林跃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然打算跟师傅学东西了,那就按自己师傅说的去做吧,只要死不了就行。刚才师傅那一掌也让他看到了师傅的真正厉害,那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还不直接吐血死了。
林跃艰难的弯下腰一点点的将地上的木板弄到道观外。
花了两天的时间林跃才按自己师傅说的将书归到原位,然后在那里种上了小树苗。
二十天之后,林跃又做了一张床,看着眼前厚重的大床,林跃心想这下师傅不会说床不结实了吧。
这二十天,道长一直在林跃面前施展着小神通诱惑着林跃,让他不断努力。秦瑶瑶每天中午都会上山送饭,家里的人都知道林跃拜了一个道士为师父,本来他们还反对,但是林跃说是为了报当年治病的恩,也就不再反对。林跃和道长每天中午只吃一顿饭,林跃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想要马儿跑得快,还不给马儿吃草的痛苦了。他就是那批马,每次秦瑶瑶来的好时候林跃总会换上干净的衣服,就手怕秦瑶瑶看到自己的疲惫的模样担心。
这一晃眼一个月已经过去了,道长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教林跃。
将自己的师请了过来,道长看了一眼林跃做的床,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厚的床,你让我夏天睡上去怎么消暑?”
说完又往床上拍了一掌,整张床再次散架了。
“和第一次一样,粘回去,再搬回去,再种上小树。”
说完道长再次走了。
林跃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床就这样一张被自己师傅给拍散了,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
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是人,不是畜生!
林跃一咬牙,头也不回离开了道观。
我还就不受这个苦了,我放着好好日子不过我在这里吃苦干什么,我有病啊!
道长在道观门口看着林跃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大道难寻,岂是这么容易学的!
林跃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但是半夜四点还是醒来了,这个时间是他平常开始干活的时间。他想睡下,可是怎么睡也睡不着。怕打扰到秦瑶瑶,林跃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院子看了看漫天的星辰,想到还在道观了打坐入定的师傅,心里很是复杂。
看来自己享乐太久了,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自己师傅了,想做别人徒弟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唉!
默默的叹了口气,林跃向着山上走去。
六点钟,天已经微微亮了,林跃走进了昨天床被拍散的地方,抱起一根木头蹑手蹑脚的向着院子中走去,他怕打扰到自己师傅。
早上八点,道长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看到林跃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和平常一样。
等林跃将第三张床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林跃对自己的床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师傅再次拍散了他就再去伐树建床。
这次道长来了之后看到林跃的床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把整个道观打扫干净吧。”
得到师傅的肯定,林跃心中莫名的狂喜,总算结束了,两个月,三张床,自己一点点的抗出来的。
终于完了!
林跃眼神中闪动着欣喜,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建床了,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只知道自己要去完成一件事。而现在终于完成了。
打扫完整个道观之后,道长将林跃喊到了大雄宝殿里,说道:“你可以下山了,为师要闭关三个月,这期间不需要你送饭,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等你三个月回来之后我开始教你东西。”
“真的?”
林跃感觉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自己的努力不仅得到了师傅的肯定,师傅终于说要教自己东西了。
“为师不会骗你的,你过来一下。”
道长示意林跃过来。
林跃急忙走到了自己师傅面前,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师傅喊自己过来干什么。
“天下最大的幸事莫过于修道,世间凡人所认为的莫大快乐,比如性-爱,比如幸福,比起修道得来的快感太远了,佛家二禅定为欢喜地,修到这一个境界就会体会到比性-爱更舒爽一万倍的快感,但是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沉浸在快感之中最后会沦为畜生道,道家也有类似的,这里用佛家说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听懂而已,因为你心里更信佛,认为道家就是清静无为的消极。其实世人都错了,儒释道不分家,最后的终点是一样的,那些臭和尚连门户之见都看不破还谈什么放下执着,全是自欺欺人罢了,真正的得道的人哪里还有我执呢。儒家的这个我不说了,和你认知的不一样,以后你就会知道儒家真正的修行法门都在书里,比如大学离得“知止定静安虑得”,都是极其高深的,只不过常人理解错了。其实不管是各种感觉也好,眼睛看到的都是虚幻的而已,比如你这一身伤疤,你觉得是有还是没有?”
道长指着林跃肩部因为抗木头而碎烂的肉说道。
“真的吧。”
林跃也不敢确定,因为按师傅所讲这都是假的,可是他分明感觉到真的疼了。
“痴儿。”
道长轻声说了一句,手在林跃的肩部轻轻一挥,然后说道:”你现在再看刚才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跃不明所以的向自己肩部望去,珍格格人都呆住了,这里哪还有伤疤,皮肤光滑,和两个月之前的完全一样,神通,莫大的神通。
师傅要教自己这个吗?
林跃惊喜看向自己的师傅,眼神中满是期待。
道长看出了林跃的心思,笑着说道:“一切神通皆是外道,这些事每个人本身就具有的,只不过后天习性遮住了这些神通而已,修炼到一定程度这些神通自然出来的,但神通并不意味着是真正的道,就像你练习《刻经》练出来的那三个境界一样,不要执着于神通。”
“可还是师傅,刚才的那些疤痕虽然消除了,可以前还是真正真正的存在着,为什么说是都是虚幻的呢?”
林跃疑惑的问道,那些疼痛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怎么能说是假的呢。
“那你看这个木柱是真的还是假的?”
道长轻轻在林跃身上扬了一下手中的浮尘,林跃身上的伤疤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跃没有注意到道长的动作,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