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罗芬坦是个脑瓜非常灵活的生意人,在纽约州大厦前有一栋12层的大楼。他们的办公室就设在里面,每天和世界各地的商人们互通信息,洽谈生意。
罗芬坦早先的国籍是美国。他把美国国籍应用到了最广泛的地步。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军队准备没收奥地利的斯瓦罗斯基公司。
斯瓦罗斯基家庭在奥地利可谓声名显赫,所经营公司专门从事玻璃仿真钻石装饰品的生产。公司资产雄厚,是奥地利的大富翁之一。
法军没收公司的理由似乎很正当——公司曾接受纳粹的命令,为德军生产并供应了望远镜等军用品。
斯瓦罗斯基家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脱自己。而居住在美国的罗芬坦得到这一消息后,立即前往奥地利与斯瓦罗斯基家族谈判——我替你们与法军交涉,以避免公司被没收。条件是将公司的销售权利让给我,而且在我有生之年,可获得销售额的10%作为交涉的报酬。
斯瓦罗斯基家庭认为条件过苛刻,简直就是空手抢劫,但公司已面临绝境,退一步即跌入万丈深渊。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答应罗芬坦的条件。
罗芬坦当即来到法军司令部,告诉法军说:“从今日起,斯瓦罗斯基公司已成为我的公司,而我是美国人,公司的财产也就是美国的财产,美国当然拒绝法军没收自己的公司。”
罗芬坦说罢,还向法军出示了相应的法律文件。
法军看过文件后无言以对,只好同意罗芬坦的要求,最终放弃了没收斯瓦罗斯基公司的企图。
罗芬坦得意洋洋地回到美国,分文不掏地设立了斯瓦罗斯基公司的销售代理公司。斯瓦罗斯基公司只能忍痛信守合约,于是利润如水般流入了罗芬坦的公司里。
罗芬坦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又花钱买了小国家列支敦士登的国籍。这个小国家出售国籍,价格不超过10万美元。凡人持该国籍者,只需每年交纳不足100美元的税金即可,贫富尽皆如此,没有别的税收。
罗芬坦既用国籍赚来巨额利润,又用国籍逃避了大量税收,而一切都是巧妙而合法的。
罗芬坦悠闲得很,分文不掏便赚大钱,而且又确保钱不外流,真是智商高于金钱。
同为犹太人的洛克菲勒也具有犹太商人钻法律空子的天赋。
洛克菲勒想独占美国石油高层,泰特华德油管公司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尤其是泰特华德油管公司从石油产地铺了一条输油管直达安大略湖湖滨的威汤油库,这给洛克菲勒带来了很大的威胁。不搞掉这条油管,他寝食不安。
洛克菲勒想铺设一条与之平行的油管,可是油管必须通过巴容县的县境,而巴容县是泰德华特公司的势力范围。而且泰德华特公司早就促使议会通过一个议案,声明除了已经铺设好的油管外,不许其他油管路经该县县境。
这是言个不小的难题。洛克菲勒苦思了许久,才得一妙计。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巴容县的东北角突然来了一群大汉,他们手拿铁掀洋镐,只顾挖土掘沟,很快掘出一条沟,接着又一个劲地把油管埋入沟内,并迅速填平。天还没亮,他们已经全部完工。
第二天,人们发现美孚石油公司已经在巴容县安置了一条油管,县当局准备控告洛克菲勒。这一事件也惊动了报界,记者们纷纷采访。洛克菲勒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会上他说:“县议会的议案规定,除了已经铺设好的油管外,不准其它油管过境。希望大家到现场参观一下,以判定美孚石油公司的油管是否铺好。”
县议会自知议案不严密,被钻了空子,无可奈何,官司不了了之。
美国反托拉斯法通过以后,许多大企业被解散。洛克菲勒财团的美孚石油公司虽然也被起诉,但是由于公司的努力,案子未能成立。
美孚石油公司是全美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自然引起众人的注目。事隔20年后,迫于舆论的压力,国会又叫嚷对美孚石油公司进行起诉。这一次,洛克菲勒也认为是在劫难逃了,整天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这时,公司的法律顾问中有一位青年律师,想出了一个绝妙主意。他建议把各州的美孚石油公司宣布为独立的公司,如纽约美孚石油公司、新泽西美孚石油公司、加利福尼亚美孚石油公司、印弟安纳美孚石油公司……这些公司都各自有一名伪称独立的老板,但实际上还是由洛克菲勒操纵。
那位青年律师为了这件事,连续一周日夜工作,替各公司设立独立帐目,供参议院审查。最后,参议院表示满意,不再提起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