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穆安生的眸子发出狠毒的光,一把将她拖入怀里,“你竟然骗我,亏我还......呵呵,你这样做难道是欲拒还迎的意思,说吧,是不是良辰满足不了你,急需我的安慰所以才出此下策啊.....”
“下流无耻!”浅笙想要从他怀里逃脱,奈何如何挣扎,缠在她腰上的手都纹丝不动。
“说我下流无耻?你他妈以为是谁,还不是一双我穿过的破鞋!”在酒精的趋势下,穆安生色心大起,也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从她腰间抽出一只手,毫无顾忌的要向她领口探进去。
情急之下,浅笙忽然抬起脚,猛的向他踢去!
穆安生粹不及防,身体失控的倒在沙发上,再抬眼时,但见她已经慌乱的跑出了酒吧。他哪里是受气的主,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踹了重要部位,火气“腾”的冒出来,大骂一句后,脸红脖子粗的紧追出去。
浅笙毕竟柔弱女子,比起孔武有力,并且现在已经情绪失控的穆安生来讲,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出了酒吧后,穆安生轻易的就追上了浅笙。因为愤怒,这次他不再怜香惜玉,也不再多说废话,一把掰过她的身子,“啪”的一声给她一记耳光。
“禽兽!”浅笙含泪挣扎着,雪白的脖颈因为血和泪的交缠变得污秽不堪,她恨透了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恨。这四年来的无数个夜晚,每当从那不堪的一幕中惊醒后,她都会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咸腥的血往下流,她才能说服自己,一切都已过去。
“贱人!”气急败坏的穆安生正要抡起手再打.....
倏地,一个人影飞快的闪过来,还没得及看清楚,那道人影一拳就将欲加施暴的男人打倒在地。
“他妈的!”穆安生擦掉嘴角的血渍,扭过头正要开打,却在见到面前的人时,悬在半空的拳头不由自主的落下,“良、良辰。”
“四年前我把你踢出董事局,现在又想让我把你赶出良氏?”低沉的话语中带着决然的霸气,“不要再逼我。”
穆安生恼怒的瞪着眼前人,心里有一万个冲动想和他打一架,把以前所受的憋屈统统还给他,可渐渐的,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他明白动手无疑是以卵击石,良辰向来说到做到,如果真要把他赶出良氏,到时候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不走?”良辰下了最后通牒,眸光如深渊暗沉。
穆安生握紧了拳头,又不甘心的瞪了两人一眼,这才悻悻然的跑开。
浅笙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看着穆安生的背影。
“浅笙,你还好吗?”看着面前这个瑟瑟发抖衣衫不整的女人,良辰满脸愧疚。
浅笙将含泪看着他,手捂住脖子拼命摇头。
“你怎么了?”察觉不对,良辰扳下她捂住脖子的手,见到真相的刹那,眸光一紧,心被狠狠的刺了下,“我先带你去医院!”
“良辰!”浅笙刻意塑造的坚强终于崩溃,一头扎进良辰的怀里,大哭起来。
“放心吧,他不会再来伤害你了。”良辰轻轻的俯拍她的后背,声音轻柔,“如果再有人敢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浅笙仍旧肆意的大哭,这四年来,她承受了太多委屈,伪装了太多坚强,克制了太多泪水。她以为那些不堪的回忆只是一头困兽,随着时光的流动终究会渐渐变得温柔,变得再也没有伤害力,然后在物是人非中长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