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学妹你好。怎么现在才回家?真是有缘,我送你吧。”他笑得那么温柔,给人一种梦境般的错觉。
“走了。”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梁,低头将她的书拿过来,然后拥着她的肩向校外走去。
不过惊喜之余,她还是有些担心宁牧尘。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似乎有心事一般,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像没有听见一样。香樟树在阳光下散发着失望而无奈的气息。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小夏——”他站在原地,而她依然默默前行。听到他的喊声她停下脚步,却已落下他太远。
“小夏,你今天不舒服吗?”苏祺耐着性子微笑着问。这么多天不见,她的身边又有那样一位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赛车手,现在她给他的却是这样的冷漠,任何男人都会胡思乱想吧?苏祺不是神,他也会吃醋,也会在乎自己在恋人心里的地位。
“没有。快回家吧,小岩应该已经在院子里张望几回了。”
他沉默几秒,然后说:“小夏,你让我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对我好冷漠。如果你觉得我回来会带给你困扰,那真是很抱歉。”
“你想多了,只是今天有人受伤住院,我很担心而已。我想爸爸知道你回来一定很开心。不过,他昨天刚刚去了国外,好想要参加一个什么医学研讨会,可能要一个多月才会回来。”安雪夏走向他,然后握住他冰凉的手。苏祺的手一直比常人要冷一点点,摸起来让人心疼。
即使这样,苏祺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他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微笑道:“是吗?那算我无理取闹好了!来,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金色的阳光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锦盒。慢慢打开,一条美丽的项链呈现眼前。是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由和田玉磨成,钻石镶边,华丽而又具有古典气息。她将十字架慢慢举到头上方——
阳光下,钻石闪烁着绚烂的光芒。
“谢谢。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
“嘘,安静。我帮你戴上。”
其实项链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心。再名贵的东西也是有价的,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得到。唯有一颗海枯石烂永远不变的心,是没有价格的。即使富可敌国,也买不到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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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雪夏陪苏祺去了墓园。站在妈妈苏晓媛的墓碑前,苏祺坚强的微笑。他将手中的菊花放在苏晓媛墓碑前,半跪在地上,白皙的手指拔掉那些新长出来的杂草。
安雪夏亦半跪下去,伸手去拔杂草时,两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互相抬头看看,一笑而过。苏祺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来就好了,你不要动。”
“可是你的手还要弹钢琴呢,我帮你——”
“傻瓜,这样一点点事情难道还会弄伤我的手……呀,有玻璃!”
苏祺轻哼一声,拿起手一看,手心被锋利的玻璃划伤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流淌出来。安雪夏皱眉,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