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南辛赏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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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汝窑仍驻清凉寺

有藏友神通兄在雅昌论坛发表《柴窑研究之最新进展》,认为清凉寺汝窑即为五代柴窑。针对其结论部分,陪聊上一程。

首先,对于佛教纹饰,神通兄讲的理由是:宋徽宗崇尚道教,应该不会喜欢佛教纹饰的。这条理由过于单薄,不值一哂。打个比方,好比“文革”初期搞“破四旧”,但所有的人还都得住在旧式的建筑里面,如果都破除尽了,怕是真的就要“天当房,地当床”了。宋徽宗时期,尽管朝廷奉行佛道合流政策,并未见得就会去摧毁佛文化源远流长的一切承载吧?!

其二关于器形与北宋的差异,神通兄具体系指:宋代器形普遍较大,而“汝窑”却和五代的器形非常接近,和传世的定窑和钧窑还有官窑相比,“汝窑”则显得很另类,与宋代风格格格不入。宋代风格如何概括呢?作者没有做出说明,单只强调了其器形有大小分别,但从宋徽宗赵佶亲手所绘的《文会图》看去,案几上小型器皿比比皆是,反倒成了“宋代器形普遍较大”的反物证,难道不是吗?

其三,再来瞧誉为十大传世名画的顾宏中《夜宴图》,旁观者根本无法从画面上辨识“天青色”为何物不说,即使画面上的天青色瓷器看上去与“汝窑”相一致了,那么立论者假定的图中绿色瓷器系五代越窑,蓝色(天青色)瓷器便肯定为柴窑作品的观点,此间的逻辑推理显得严密性缺失。依予之见,《夜宴图》所显现的浅蓝色器皿,不过是在五代时期曾为南唐宫廷生产过贡瓷的芜湖繁昌窑青白瓷而已。

其四,所谓“汝窑有两个产地”的提法值得商榷,汝窑系到底有多少窑口迄今尚无定论,但可以肯定的讲不会仅仅局限于清凉寺和张公巷。因此,予以为“现有理论无法解释为何有两个汝窑产地”之说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