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晃就是三年的时间。
除了参加村子里的孩子训练以外,李小贤还额外给自己开了小灶,开始了他那地狱式的训练。不知道晕倒了多少次,不知道精疲力竭了多少次,李小贤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安人变成了一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慢慢融入了大山之中的李家村,即将迎来他的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是道分水岭:在李家村,未满十八岁可以天天有吃有喝;一旦过了十八岁,就要随着村子里的猎人们出去捕杀猎物。
就在前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吼!”
巨大的声音如同雷霆之怒,从大山的深处传来,震撼着李家村的每一个人的耳膜,也震撼着他们的心。
几个中年猎人都聚在了老村长的家里,紧张地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村长,大山深处到底有什么?”猎人们焦急地问道。
“是呀,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旁边有人问道。
“要不您就用您那种能力来占卜一番,看看我们村子里到底是凶是吉?”
事关全村人几百口人的性命,老村长也不敢懈怠。
老村长也两眼凝重,眉头紧皱,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块破旧的兽皮,一层层地将它打开,露出了一块破损不堪的龟壳。
众人都眼前一亮,十分期待老村长接下来的动作了。
老村长点燃了一根干巴巴的枯草,如同在黑夜中点燃了一盏希望的明灯,一手持枯草,一手持龟甲,慢慢地将点燃的枯草接近龟甲,闭着眼慢慢地吟唱:“张家子,卜算子,问吉凶!”
随着老村长的话音落下,一道裂痕慢慢地出现在龟甲之上,只不过中间出现了断裂的痕迹。断痕前面的痕迹较粗,断痕后面的痕迹较细,由一为二,由细变粗。
天机不可窥探,占卜本来就是逆天之行,需要耗费大量生人的精血。
老村长慢慢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顿时变得苍老起来,脸上的愁容也变得更多起来,随即又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知道李家村的血脉没有断绝,变得更加地强大!
“村长,怎么样?”有人关切地问道。
“大凶之兆,劫后余生!希望大家都好好准备,我们李家村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场浩劫!”老村长叹了一口气,天机不可泄露,只得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恩。”众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四散回家。
“怎么会这样呢?”李小贤看着欲言又止的老村长,整个人都木然呆在了原地,有种摇摇欲坠的意味,连忙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小贤,你扶着我去一趟祖祠,我要叩拜一下先祖。”老村长似乎真的老了。
“哦,好的。”李小贤乖巧地答道,扶着颤颤巍巍的老村长到了不远处的李家祖祠。
祖祠里面有两盏长明灯,上面有两棵豆芽大小的火苗,燃烧着某种不知名的动物的油脂,也有种风雨飘摇的味道。
祖祠不大,从高到低、从少到多一共有九层牌位。
老村长在一块蒲团前面跪了下来,样子说不出的虔诚,低声说道:“孩子,赶快跪下!”
“恩。”李小贤见老村长的样子很凝重,所有扫了一番,发现在老村长的侧后方有一块小一点的蒲团,便快步走了过去,低头跪了下来。
“不孝子李人杰拜见列祖列宗!”老村长说完,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子李小贤拜见列祖列祖!”李小贤这才知道原来老村长的名字,也有学有样,同样磕了三个响头。
“扶我起来!”老村长的话语里有股不容置疑的魔力,让听的人能够不自觉地听从他的指示。
“孩子,我们李家村虽然破落,你知道到我这里多少代了吗?”老族长叹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李小贤只得如实回答,看着慈祥又苍老的老村长,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我们李家追溯到大秦帝国时期,那时候分为七个诸侯国,战乱不断,史称战国时期。”老村长用苍老的口吻诉说着那段苍白的历史。
“恩,难不成我们李家的祖先还是一位大人物?”李小贤说完就后悔了,如果不是大人物,也不会有如此完备的祖祠,老村长也不会跟他废这么久的话。
“是的。他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居于当时的赵国。镇守过赵国北部边境,抗击过曾经强大无比的北戎,后来又抵御过强盛一时的大秦帝国,大次大破秦军,令秦军为之一寒。秦王嬴政都生了招揽之意,可他一心为赵,被秦国用离间计为折杀。”
老村长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晕,这些尘封的记忆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似乎有种一股一吐为快的感觉。
要不是他占卜到了大凶之兆,也许这段记忆会一直沉寂下去,直到下一任村长接管了整个村子,才会知道这段记忆。
“战国其余三位名将又是谁呀?”李小贤有些唏嘘不已,自己的祖先那么强大,后代不应该住在这种破烂的地方呀,不应该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来,不应该呀!
“战国四大名将都是实力强大的星者,据说都达到了星王级别,分别是青龙星王翦、朱雀星廉颇、白虎星白起和玄武星李牧,其中王翦和白起属于秦国,而廉颇和我们的祖先李牧则属于赵国。”
“那他们有没有留什么宝贝?”李小贤变得好学起来。
“宝贝当然有,是四把神器。”老村长不疑有他,像一位教书的老先生,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交给了李小贤这位好学的学生。
“神器?”李小贤眼前一亮,要是有神器在手,报仇就有望了!自己练了三年,就是为了报仇!但这样下去,连个星者的皮毛都也没有摸着,连星力都没有。
“相传王翦用的是青龙剑,廉颇带的是朱雀弓,白起使的白虎刃,我们祖先用的是一把大斧头,名为玄武斧。不过后来都找不到了,传说有人留下了一张图纸,名为四象宝图,记录着这四件神器的埋藏地。”
“宝图在哪里?”李小贤决定趁热打铁,连声问道,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到时候左手拿着青龙剑,右手拿着白虎刃,腰间挂着朱雀弓,背上背着玄武斧,走上人生巅峰,泡尽天下美女,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我也不知道。”老村长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李小贤一下子从巅峰跌落到谷底,不得不再次面对残酷的现实。
“因为我们村子里的人难逃浩劫,但你是个例外。我把这些告诉你,希望你能够把我们村子里的秘密带出去,一代代传承下去,别辜负了我们九代人的辉煌与坚守。”老村长说完了,有些失落。
“好的,我答应您!”李小贤点了点头,整个人似乎成熟了不少。如果之前三年的锻炼使他从外貌上长成了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灵才真正开始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