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刚的目光也被勾了个干净,他第一次细细地看了卸了装的“八点半”的台柱子,高约一米六五,乳白色的紧身T恤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胸前一对****把衣服高高撑起,米黄的公主裙恰好遮住大腿根部,雪白的大腿和小腿一览无遗,外加一个小高跟鞋,显得那么出类拔萃,气质高雅。
“晚上好,叶春向二位先生问好!”栾雅问好的声音一如高玉凤在那按摩屋里向客人问好的态度一样,完美的如同受过专业的培训,而且那声音更加甜美,如同天籁,白天河的骨头酥了,知道自己好色的毛病上来了,要么叶春难逃一劫,要么他自己难逃这一劫。
叶春是什么人,一看这俩人这发愣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没安好心,再看看他们腰都挂着家伙(来前,大堂经理已经提醒过她了)知道他们身份特殊,都是手上有实权的人。
栾雅只好一肚子怨气隐忍不发,“二位先生,你们能看得起叶春,单独约叶春见面,叶春实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来,咱们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八点半’的待客之道。叶春先给二位开瓶酒吧!”
白天河跟袁天刚当时全没了主意,只半张着两张猪嘴,痴呆的目光盯着这叶春的脸、叶春的胸,叶春的腿。
他们俩已经全没了主意了。
这里叶春已经有心捉弄这两个冤大头了,回头就冲门外喊:“去,拿一瓶scotchwhisky”
叶春在门口喊的时候,这边刑警队长袁天刚听了个仔细,知道这妞儿要敲自己的榔头了,急忙想过来制止。
不想自己却被白天河制止了。
“不能让她拿那个,那一瓶就快两万了,咱俩喝什么呢?”袁天刚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陪白天河来的,他不可能让公安局长来掏这一份钱,只有自己解决。谁得钱谁心疼啊!
“行啦,你喊什么喊”,白天河叫住了袁天刚,“这么点儿小事儿,你都担承不了,你还有什么前途呀!”
白天河这一句话说的袁天刚立刻无话了,做下级的既然陪上级领导出来了,那还有什么说的,一切为了领导的高兴,别的都扯淡。
可关键是他袁天刚只不过是个刑警队长,哪能跟公安局长比得起呀,拿一瓶scotchwhisky,单是这瓶飘洋过海,跑了大半个地球的酒,少说也得一万六七,对于他袁天刚来说,这可不便宜啊。他袁天刚挣钱,还没那么容易。
刑警队长袁天刚郁闷了,然而对于那晚来说,他的郁闷才刚刚开始,叶春说她一个女的陪两位先生喝酒太孤单,也能力有限照顾不过来,建议找自己一个好朋友一起来陪。
白天河反正是看着叶春对眼了,她怎么说怎么算。
气得袁天刚直翻白眼,又不敢发作,顶头上司,他哪里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栾雅叫来的姐妹自然是经过选拔的,那是“八点半”吧里陪酒出了名的海量,当然长相、身段也是相当出众的,嘴更加是甜得没法说,一顿连忽悠带陪酒,一阵子就把大半瓶搞掉了。
白天河显然已经上头了,兴致特别高,早已经把收拾“八点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袁天刚此时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你******老上级跟女人找乐子,凭啥得老子买单,让老子买单就行了呗,凭啥让老子一杯一杯地替你代酒,那又不是水,喝多了是会醉的。
可是袁天刚只敢想想,只敢在自己的心底里骂骂而已,他不敢出声,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他懂。
这瓶酒喝完,白天河跟袁天刚已经上头了,白天河嫌两位陪酒的妹妹没有喝好,又要了一瓶。
袁天刚本来想竭力反抗,刚一张嘴,就被白天河一顿臭骂,吓得急忙闭嘴,做好了一幅任人宰割的相。
第二瓶酒端上来的时候,端酒的服务小姐冲着栾雅使了个眼色,栾雅明白,这是告诉她,这一瓶是假酒了。
此时,白天河跟袁天刚哪里还分得出什么是真酒,什么是假酒?白天河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袁天刚是酒的价格早已经吓得他不敢挑剔这是真是假了。
那一顿酒喝得是晕天黑地,中间又被栾雅和那陪酒女连哄带骗,把红酒、白酒、啤酒和这酒兑着一起喝了两碗,叫什么“联合舰队”、叫什么“深水炸弹”,喝得两个人乱七八糟了。
中间,栾雅说了自己母亲的病情,说面临着要换肝的重大劫难。估计得花百八十万,她说自己知道不应该说,扫了二位先生的兴致。
谁知酒劲儿上来的白天河把自己那肥胖带毛的大手一挥,双目圆瞪,“这是什么话,谁还没个难处?谁还没个难处?”
过了一阵子,白天河一把揽过栾雅的肩头说,“妹子,你这难也有点太大了吧?哥得回去想想,想想才能答复你啊!”
酒场散去,白天河喊着袁天刚结帐,袁天刚本来想凭着自己是刑警队长的身份吃回“霸王餐”,省了这将近三万元的花销,那可不是一点儿,而是一笔。
谁想道又被半醉半醒的白天河训了一顿,说袁天刚没有一点儿气魄,将来什么大事儿也干不成。
最后还是大堂经理给面子,说只把那两瓶scotchwhisky酒的钱结了行了,剩下的就算“八点半”请客了,就是那两瓶酒也得给袁天刚打个折,让他付两万六得了。
“两万六!”袁天刚一听,怒目圆视,又侧目看了看沙发上兴致正高的白天河,不敢大声,算了算了,一切为了领导高兴,一切为了领导满意。
白天河跟袁天刚被灌了个酒饱,袁天刚自认倒了八辈子老霉,而白天河却高兴的不行。二人在车上坐着,飞速地返回,史无前例地没有搞那些一条龙式的服务项目。
小车飞驰在城市宽阔的马路上,已是后半夜天气,一路路广车稀,没什么行人,行走的极是畅快。
突然车里传来一声屁响,接着一股恶臭传来,袁天刚急忙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扇风。
白天河见状便问了一句:“谁放得屁?”
没有人应答.
白天河紧紧盯着袁天刚,问了一句:“是不是你放得屁?”
袁天刚一脸无辜的样子,分辨道:“白局,真的不是我放的。”
袁天刚以为这样自己便逃脱了干系,不料又被白天河骂了一句。
“你妈的,其实是老子放的,你妈的,你怎么连个屁的责任都不敢担。唉……”
袁天刚惊讶了,望着白天河一肚子苦水没办法倒出来,半天没有言语。
而白天河没完没了,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他对袁天刚说,“老弟,你等着,既然‘八点半’台柱子那小妞儿他妈得了那病,她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栾雅陪着白天河喝酒的那天晚上,“八点半”吧不但没有受整,而且收了二万六。这一笔钱是因为有叶春,“八点半吧”才挣上的,根据公司的奖惩规定,栾雅分得了八千元的提成费。
拿了一千二的那个陪酒的猛女,看到栾雅,脸都嫉妒的绿了。她说叶春王牌就是王牌,得的钱都赶上京城的“天上人间”的头牌了。
对于叶春来说,这钱挣得可以了。在三陪业算顶薪,然而对于栾雅来说,这解决不到任何问题,母亲换肝的问题相当严峻地摆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