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市长一用蛮力,居然把吾兰古丽的胸-罩给拽了出来。
那粉色乳罩一半还在紫色的连衣裙里,一半搭拉在吾兰古丽紫色连衣裙的胸间低凹处,委屈极了。
彭市长急忙想给吾兰古丽塞回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手在吾兰古丽的胸前来回蹭了一两下,被吾兰古丽一把打开了。
彭德良有三分惊恐,一面急忙收手,回头看看门口,原来是自己的秘书,这个愣头青闯了进来。
彭德良好像是在安慰吾兰古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自己人,自己人,自己人……”
吾兰古丽羞愧至极,把头转了过去,靠着长发的遮掩,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彭德良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不识相的秘书,杀了这傻子的心都有了。
王秘书吓得面色全无,一阵哆嗦。
“彭市长,李,李李书记,市委李书记要您马上过去一趟!”
“去一趟就去一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死人了吗?”彭市长一脸怒气地问。
“是啊,真的死人了,昨晚市上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真******丧气”,彭德良在私下里嘀咕。
吾兰古丽趁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自己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王秘书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儿了,只是垂下来的双手贴着裤缝轻轻发着抖动。
彭市长史无前例地骂着自己的秘书,“你呀,以后办什么事儿得稳重老成一点儿”
“是,是是……”
“是什么呀是,车备好了没?”
自然彭市长骂归骂,还是要赶往李书记那里去的,有什么办法,虽然自己是市长,可是在一个城市,只有书记才说了算,有书记在的时候,市长就没有决策权的份儿。
王秘书惊恐地回答,“因为人命关天,事情太过紧急,我还没来得及给司机师傅通知。”
彭市长对王秘书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现在就去通知司机”,小王秘书慌里慌张地说。
“行了,我自己叫司机吧!”彭市长下了楼,自己打司机电话了。
王秘书站在楼道的当口,眼眶里含着泪,面如死灰,委屈的表情一如被污辱了的处女。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前途堪忧了。
吾兰古丽从彭市长办公室里离开以后,打了个的,竟然在“的士”上哭了一鼻子,一哭就觉得自己委屈,一委屈就觉得自己孤单,一孤单就想找个人倾诉,一想找人就想到了杜宇。
虽然才认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虽然只不过是上了床,交没有太深的感情。这些吾兰古丽都明白,可是此刻,她觉得这些事儿也只有只能给他说说了,别人,谁想听,谁能听。
即便是谢婉晴也是不能说的了,女人永远不能共有一个男人,这道理吾兰古丽懂。
吾兰古丽拿出了电话想给杜宇打,拨了一半又停下了,她犹豫了,本来还想跟杜宇致点气呢。这货真不识抬举,我吾兰古丽虽然年龄比你大点儿,也是如花一样的美貌,如玉似脂一样的皮肤,跟你杜宇的缠绵,没有希望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别的东西,只想跟你温存、缠绵,可是你竟然是那么地不识抬举。
吾兰古丽下意识地提醒自己要恨杜宇,要给他设置障碍,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自己是得罪不得的。
吾兰古丽在出租车后面思考了一路,直到西虹山别墅。她决定要从心底里收服杜宇,让他将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她决定采取恩威并施两手政策,她决定两手都要硬。
吾兰古丽最终没有给杜宇打电话,而是打给了王老主任。
“王主任,你在上班吗?”
王老主任一听是女局长的电话,自然十分仔细、十分慎重。“是的,我在单位,局长身体好些了吗?好好休息,您放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第一个给您汇报!”
“嘿嘿”,吾兰古丽笑笑,“有你这么一个主任在,我就放心了。”
“局长有什么事儿啊?”王老主任这个官场老狐狸自然明白吾兰古丽给他的电话不是随便打的。
“晚上九点你在“锦衣夜行”酒吧订个包厢,我有事儿跟你说。”
王老主任在椅子上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晚上九点?这么晚的时间,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一个美女局长晚上九点约自己在一个酒吧谈私密的事儿,是多私密的事儿呀,要九点谈,要选在晚上九点谈。
“局长,订大包厢,还是小包厢啊,还有几个客人呀?”王老主任必须确定一下吾兰古丽的意思了。
“没有了,就咱们俩,订个环境好的,隔音效果好的。晚上到了,我联系你。”
“噢,好,好,我马上办,我马上办!”王老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了颤音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虽然他搞不清这美女局长的真实意图,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坏事儿。
扣下吾兰古丽的电话以后,王老主任觉得史无前例地激动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难道女局长看上自己了,不大可能吧?要不就是自己的好运要来了,这个想法还靠谱一点儿。
“锦衣夜行”是新城区一间上档次的酒吧,虽然没有“八点半”那么大的规模,然而胜在幽静,胜在雅致。
那里提供男人、女人,酒和乐子。
偶尔,也会提供违禁药物兼提供情色服务。
酒吧的名字很新潮,跟武打小说似的,酒吧的风格也很独特,从外表看,收拾得很整齐的杂乱,像是令狐冲带领群雄聚会黑木崖的地方。
“锦衣夜行”黑糊糊地在木板上随便划拉的四个大字,悬挂在故意沾上的茅草屋的门前。
坐落在去西虹别墅必经沿江靠山大道,三百二十五号,7-eleen便利店后面。
每晚七点,欢迎光临。
在吾兰古丽给王老主任打电话安排的时候,无独有偶,彭德良也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长。
领导的层次不一样,自然处事儿的方式也不一样,彭市长是有霸气的,做事儿雷厉果断,打电话更是经济,就一句话:“老陆啊!我觉得你有必要再给我务色一个秘书。”
不等秘书长回话,彭德良就挂了电话。
领导跟下级打电话,那还有什么道理可讲,至于为什么我跟你说这些话,你就自己想去吧。如果领导事事都必须自己给下级说个清楚,那还叫个球的领导。
领导就是领导,就是要高深莫测、故弄玄虚。
打了那电话,彭德良就坐在汽车里猜测着种种秘书长奇怪疑惑地表情,甚至判断,可能此刻秘书长正在找王辛生谈话了,打听看王辛生是哪里闯祸了。
其实这次彭德良并没有铁了心撵王辛生走,但他想证明,看看这个王辛生的嘴严不严,如果他的嘴不严,那就不能怪他彭德良不仁不义了。
彭德良猜测着陆天明秘书长的种种做法,在丰田霸道车的后排座位上居然笑了起来。
晚上九点,准时准刻。
王老主任费尽心思定了锦衣夜行酒吧里一间上好的雅室,那间雅室,并不是锦衣夜行最大最好最豪华的雅间,却是最僻静、最雅致的一间。
在官场,当下级尤其是当办公室主任,是要把一切工作提前做好做细致的,这是必须的。
吾兰古丽到了雅座后,对王老主任的细心表示了极大的赞赏。
“王老主任,你费心了”,吾兰古丽喝咖啡的时候对他说,“有件事儿,得麻烦你跟我跑一趟L省,我要去参加一个高层的论坛,需要你保驾。”
“哦,当保镖的事儿啊,那我可不在行,那应该让杜宇去啊!你看长得那么虎背熊腰的赵大刚也敌不过他的铁拳,三两下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唉!王老主任,你是怎么了?智力怎么退化了呀,咱们是政界官员,又不是演艺圈女艺人,哪里还用得着保镖,你也不想想,政界的官员有谁敢惹?”
王老主任喝了一口咖啡说,“估计只有自己的上司,只有自己的领导敢惹。”
“王主任,你说得不错,自己的上司惹自己,咱们能来硬得吗?不能,只能巧取,小杜再能打,也全无用武之地,所以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王老主任出马,论智斗、论江湖经验,小杜都太嫩了呀,到关键的重大时刻还得靠你王老主任才行啊!”
王老主任低头喝着咖啡,仔细琢磨着吾兰古丽的话,同时也衡量着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刚参加工作的那些人,虽然王老主任的方案已经制定完了,可是还没有实施,这吾兰古丽一走,不是恰好轮到自己操作了,那岂不是无本万利的事儿。于是,王老主任说,“可是,我陪你走了,局里的那些个工作谁操心呀,局长你也知道,局里的副职领导可都是不太愿意管事儿的主儿。”
吾兰古丽看了王老主任半天,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王主任,局里的事儿,你就先放放吧,交给小杜具体操作,你电话指导指导行了,你可是到关键时候了,我决定这次回来就把你的事儿办了,尽力办得好一点儿,争取不当调研员。”
王老主任一激动,停下喝咖啡,仔细看着吾兰古丽说话。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王老主任说。
“老王,你跟我还客气啥,论官级高低,我是你的局长,论年龄大小,你是我的大哥。现在是八小时以外,不要那么拘谨就是了。”
“局长你看,咱们局办公室虽然人多,可是能顶大用的实在太少,办公室里那么些个人,大部分是混混,赵大刚天天想找事儿,前档案员杨萍说话就三十年工龄到退休的年龄了,汪小璐又是不求上进的主儿,能用的就只剩一个杜宇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写材料,如果能写,他倒是一个当秘书比较合格的人选。”
“那是你办公室里份内的事儿,你怎么决定,局领导班子不管,你觉得用着顺手就行。”吾兰古丽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个事儿,她当务之急是解决彭市长骚扰的问题,就算是真骚扰了,也不能白骚扰,总得有些东西来交换吧,说到底就是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