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生挂了电话以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是谁******跟自己过不去呢?如今这世道难道还有人会在意这种事情吗?各个大专院校里,师生恋还少吗?不是那个全国有名的教授易天天,还撰文提醒教授吗:“教授不应该与学生抢对象”!
这说明什么,说明教授跟男生抢女朋友的时候是占尽了优势的啊!
原因有三:其一,能考上大专院校的女学生,一般来说,她们都是优秀的学子,都比较尊敬知识、学识,所以教授跟自己的男同学相比,那自然是占尽了优势;其二,一般国人的传统文化是比较保守的,一般女人都比较接受年龄比自己大的男人做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而很少有女人去找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其三,教授相比与在校女学生,不仅在学识、阅历、社会资源,就是在金钱物力方面也占尽了优势。在当今这个堂堂的物欲社会,那些年轻的,人生第一次远离了父母的女生们,很容易就被这些教授的体贴、关心、金钱以及各种就业的社会关系所俘虏。
老师和学生的地位并不对等。大学教授手中握有对大学生的“生杀予夺”大权,可决定学生分数、毕业乃至今后的工作和命运前途。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这种不平等关系极容易让学生变成特殊的受益群体,也极容易让学生变成无助的弱势群体。
的确,如果一位学生和导师产生了浪漫的感情,这个导师手中的权力肯定会用于保护一己之私;范林生在教育战线上工作了二十来年了,这二十年来,因为吾兰古丽一心扑在事业上,而他也一心扑在学术上,他们夫妻双双,可以说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获得了人人羡慕的财力物力名声。
而且这么多年来,范林生亲眼目睹学生和教授在感情上产生了纠葛,导致教授对学生的分数、前途和命运,动手动脚的也有那么好几例,教授和学生关系闹僵之后,出现鱼死网破的案例并不在少数。
禁止“教授与学生抢女友”的呼声虽然一时间一浪高过一浪,成为了社会关注的一个热点焦点儿,但其实正好说明了这种不良态势的蔓延、扩散,否则不会提出来,也不会有人重视的。
提倡的人们说:“不是教授与学生之间没有纯洁的爱情,而是在教授权力得不到约束的前提下,这样的爱情更容易让本来就弱势的学生受伤。”
可是教授们是什么人,他们是一帮子有怀疑精神,有创新精神的人,他们是不会这样想的,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会给自己找理论支持的,他们会说:“适者生存!如果教授得不到真正的恋情,那么本身就是对教授的伤害,教授怎么了,教授也是人,比如领导,领导肯定是全国公民的领导,那么说,领导就不允许和自己的女下级恋爱了吗?照这么说,全国的领导干部是不是都不能取妻生子了?”
由此禁止“教授与学生抢女友”的论点根本不成立,由此更有更会有大批大批的教授争先恐后地跟那些年轻貌美、身材曼妙的女学生们产生暧昧的感情。
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范林生一直认为人生是分两个阶段的。
在高中以前是一个阶段,那个阶段里,学生们学的都是遵从,遵从书本,遵从老师,遵从权威……而一到大学,就变了,导师们会竭心尽力地教会每一个学生,怀疑、突破传统。因为人类前进的车轮是创新,那才是真正不竭力量的源泉。
于是自己的思想行为一直禁锢了十几年的男女学生们突然就得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们大多数人会在这个转向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范林生想,好吧,我可以不跟这个女学生发生感情,可是,我必须得搞清楚这个虞佳是谁,是个什么背景,为什么跟她的约会就会被拍成视频,制成录像。
范林生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思前想后,他觉得十分恼火,怎么想也想不通:想我范林生,一生至此也算是内外兼修的人,居然也受人以柄了,人家得了这盘录像还说什么,肯定要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
稍有不慎,人家就会把这盘光碟寄得到处都是,贴到校园的网站,那自己还有活路??
所以了,他一定得让自己曾经的学生去查一查,看看这个虞佳是何方神圣,看看是不是这个小女生搞得鬼,多半应该是,要不然为什么还把她自己的脸做成马赛克。
“最毒莫过妇人心啊!”范林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知道把自己的脸做成马赛克,而把他范林生暴露在光碟里,这用心是何其的歹毒?
不行,一定得查出来,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是学生,真的是目的不纯,哪怕范林生暂时没有能力,那他范林生也得记得这一笔债,他范林生会先忍着,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把所有的光碟那些东西拿到手,再说。
只要自己的把柄被毁以后,妈的,你等着,我范林生也不是好惹的。
范林生浑身上下,气不打一处来,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把手背在自己的身上,手还一直不间断地抖动着。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范林生自言自语,他仔细回想着跟虞佳接触的每一个细节,觉得具体的过程,说到底还是挺动人的。他打算这事情以后,他如果能碰上可心的女学生,他一定会继续跟女生一起缠绵。
“人生一世,草木一生,百年以后,黄土一堆,说什么善恶是非,高尚卑贱,都******扯淡。能吃就吃点,能喝就喝点,该享受就享受,谁知道哪天就两眼一闭,再也不会睁了。谁******都羡慕我范林生,都说我范林生找了一个精明强干、风情万种的吾兰古丽,可是你们知道吗?我有六个月都没有事儿了,可能那些事儿我都生疏了。我活着还干吗?我想找别的女人暧昧,我也是没有错的吧?”
“方向是绝对正确的,错的是策略,是没有做好一切准备。对,就是这个原因。”范林生自言自语的同时,决定下次如果再有学生跟自己一起的话,他坚决不让女方来提约会的地点儿了。那样太危险,太冒险了。
他要自己选择地点儿,他要掌控全局,他不能让自己的鼻子被一个小女孩子牵着走。
他觉得失败是成功之母,他一定得吸取教训,同时也给得给他教训的人还以颜色。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他的学生调查完毕后给他的回复让他无比的失望。
他的学生逻辑系吴主任打电话回复说,他的系里所有的同学中,有是有一个叫虞佳的同学,可是这阵子根本就不在学校上课,学校也跟她联系不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范林生觉得奇怪,便问:“那我去你们系里讲课的那一天,有一个叫虞佳的女学生不断的提问,那是什么人呀!”
“那导师,容你给我点时间,我再仔细问问同学,有了消息,我及时给你报告。”
“你快一点,希望你尽快替我查清楚。”
“好的,只是学生不明白,导师你怎么非要查这么一个女学生,难道导师……”逻辑系的吴主任故意在说话的当中停顿了一会儿,好象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可是吴主任是逻辑系的主任,当然不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因此,其实他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当然作为吴主任的导师,范林生也不是吃素的,他当然知道这吴主任说话当中的停顿是什么意思,于是在电话这边黑着脸温和的斥道:“胡说什么呢?咱们是大学教授,得有师德,你先把这个学生查清楚了,查清楚了,我再告诉你。”说完范林生扣了电话,权且做了缓兵之计。
很快电话打了回来,大学院校,任何一个系的系主任,在那个系里对学生都有着绝对的领导权威,要打听一个学生的来龙去脉,不过是问几句话的事儿,哪里有多么麻烦。
吴主任打来电话说,参加听导师授课的那个虞佳,经调查,根本不是他们学校的那个虞佳。
“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会到你们系的课堂听课,真是荒唐!”范林生简直气氛到极点。
“我们学院现在提倡开放式授课,比如导师您,按说也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可是您有名气,我们也请您到我们学校来授课的,因为这样可以提高我们学院的知名度。同样的道理,如果有别的大学的学生来我们学校的课堂听课,我们也是允许的,便于横向交流,有利于互动,当然,我们学校还是不错的,我们会给前来授课的教授学者支付较高的授课费……”
范林生听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吴主任的回答,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妈的,葫芦僧判断葫芦案,都是什么玩意儿。”
范林生挂了电话,一幅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