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刚如愿地提了一职,成了新城“锦衣夜行”的分店,可惜天下的事情“无因哪儿有果。”
正是因为高玉凤成功地拿下了滨海市的公安局长,而且让那老头迷住了自己,又成功地帮袁天刚提了一职,才打下了经营“锦衣夜行”分店的基础。
这夜汪小璐来了,冲着属于小资阶级的开心的地方,那是有着小资情调的“锦衣夜行”分店。
在“锦衣夜行”一间上档次的酒吧,在那幽静,胜在雅致的环境里,那股子气氛特别适合汪小璐现在的心情了。
这里是提供男人、女人,酒和乐子。
偶尔,也会提供违禁药物兼提供情色服务。
这里,特别适合初次相识的男女幽会,因为环境胜在雅致;这里又特别适合热恋的男女相约,因为灯光昏暗,气氛暧昧;这里又特别适合失恋、呕气的单身,因为回廊悠长,黯然神伤。
一切跟新城区那间“锦衣夜行”的气氛相似,只是占地小了一些,规模小了一点点儿而已。
锦衣夜行成了一个产业,成了高家姐妹经营的姊妹店。
两个表姐妹高挑的身材、优雅和举止也成了锦衣夜行的金字招牌,服务都很好。
汪小璐打车到了“锦衣夜行”酒吧门口下来,虽然时间还早,才九点不到,但见三三两两的人往进拥。汪小璐加紧了两步,在这里她放弃了平日的羞涩,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新城区的人,在滨海市这个虽然只跟新城区隔着几十公里地方,她却完完全全是个生人了,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按照逻辑也许常常会毁灭一个人的胆量,但有时却恰恰相反,会增加一个人的胆量,绽放一个人的本性。
只是一个人的本性是复杂的,有时是善良,有时却是邪恶的,此一时这样,彼一时那样,是没个定数的。
卡座有最低消费,吧台没有。
卡座里,汪小璐就是一个干坐,除非她想找点什么刺激,再找个帅哥来陪。
可是汪小璐不想,她还年轻,就算复杂,也没复杂的如此迅速。
她此刻的堕落,也仅仅局限于看,看看别人,看看别人的堕落,她还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以身试法。
虽然也许她心里确实是有那样的想法的,但是她也没有那样的胆量。
就算是身在滨海市,周围没有一个人认识汪小璐。汪小璐还是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儿底虚,她老是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跟踪自己,看着自己。
于是她步头加快了两步,钻进了锦衣夜行的一楼舞池,此时舞池里面已经霓虹摇曳,人影绰绰了。
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些两眼放光的男人们。
在吧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汪小璐就拉了个椅子到墙边的角上,静静地坐了下来,她点了一杯鸡尾酒,远远地看着酒柜里那五颜六色头发的小伙子,在熟练地耍弄着自己的技艺。
这不是卖酒,只是卖那拉风、撩人的姿势。
舞池里俊男美女,扭动着年轻的活力,时而朝自己中意的目标靠近靠近再靠近,甚至把屁股撞在了一起,汪小璐知道,那不是在跳舞,那是在借着跳舞的勾搭。
汪小璐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于是买了一包高价香烟。其实一直以来,汪小璐都是特别烦抽烟的人的,但此刻她不讨厌了,她迷上了那吞云吐雾,她觉得那是一种发泄,是一种情绪。此刻特别适合她的状态。
汪小璐就是要把本来没有情绪培养一下,她其实心里是一肚子的怨气和委屈,觉得自己满心思都是人家,可是人家心里却没有一点点自己,她替自己委屈,替自己不值。
一个男侍应给她拿来酒,倒了杯,说:“请慢用。”
那时的汪小璐就已经点上了那香烟了。
只是她并不惯此道,反把自己熏得咳得没完没了。
在那昏暗的环境里,总是有双的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汪小璐的,如果没有,那就太不给汪小璐面子了。
夜店的环境总是少不了这样的故事的,那个色迷迷的眼睛总还是朝她递了个眼神,刘汪小璐浑身一阵麻酥的感觉,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儿别扭。
而那色迷迷的眼睛鬼笑着问:“美女,手机号多少啊?”
汪小璐这边冷笑了一下,假装没听见。
那色迷迷的眼睛可就凑了上来,凑在她耳朵上说:“手机号多少?改天约你吃饭。”
汪小璐轻蔑一笑,说:“得了吧,约我吃饭,想约我上床吧,喝你的酒吧。离我远点儿!”
汪小璐豪不给面地把这男人闪到一边儿去了。
男人虽然好0色,但并不是暴徒,图得也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并不愿意霸王硬上弓。
汪小璐眼里的余光看到这男人就此闪远了,而且并没有再来亲近她的意思,似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了。
汪小璐琢磨着:哼!欺负我没进过酒吧?哼,什么时代了,没吃过猪肉,我没见过猪跑?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你小子没安好心?
汪小璐的视线落在那些随着舞曲扭摆的玲珑身体上,落在那些一个个在那黑暗里放着绿光的男人们的脸上。
劲爆音乐下,酒吧里的女人们似乎比男人更加疯狂,狂乱的摆动着曲线的身体,座座山恋晃动,美臀颤颤,长发飞舞,看的汪小璐似乎都有点眼花缭乱,心里发痒。
那杯鸡尾酒就快喝完了,快十二点了,先后来搭讪的几个帅哥都被汪小璐以各种方式给弄走了。
没有人再扑上前来骚扰她,反倒让她有点垂头丧气下来,汪小璐已经打算到了一点就打道回府了。
正当汪小璐垂下头倒酒时,一个影子笼罩在了眼前,仰起脸去看,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弟在她对面空位上坐下来了。
见汪小璐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那学生弟不屑的瞥了一眼:“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啊!”
汪小璐心里暗暗笑着觉得这小弟弟好玩,伶牙俐齿,却装成熟、装深沉。
汪小璐倒有心逗逗这小弟弟了,她说:“小弟弟,这么晚了,一个人啊?”
这小弟弟没好气的说:“管你什么事啊!”
汪小璐吃了一鼻子灰,觉得更加有趣了。呵呵笑了笑说:“别这么冷淡嘛,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聊聊嘛。”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汪小璐的脸自己个儿红了,心里嘀咕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跟个女流氓似的了。
“切,谁给你聊呀!还不是想泡我!”
我靠!汪小璐晕了,这都什么话呀?
汪小璐不仅感慨,时代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真的是琢磨不了了。这么小的小学弟,上学的成绩怎么样,她倒没看出来,可是听这话,实在是让自己头痛得不得了。
“姐没想泡你,只不过是想跟你聊聊,就算是姐有那么一点点儿不安的心,你也不是姐要找的那种对象”,汪小璐说。
汪小璐心里想:切,还泡你呢,看你那乳臭未干的样儿,你懂得什么叫风情啊,你会体量一颗伤心的女人的心思吗?
这时,这小子反倒更可笑了,“哼!过两年,过两年我就长大了,我要锻炼,要把身体练得结实一点儿。”
汪小璐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事儿可干,就让剩下的这段时间在跟这小弟弟乱侃的过程中消磨掉算了。
“你这小弟弟可真可爱,没成年?没成年都敢来这地方瞎混,不怕遇见坏人了?”
“坏人,我看你就是坏人,看你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哦!汪小璐一听这话,脑门子的汗都渗了出来。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说话连个逻辑都没有啊!
“当然,姐姐虽然你是坏人,弟弟可也不是善茬儿。你看来这地方的男人,哪个纯洁啊?亏你还是姐姐呢,太天真啦。”
汪小璐轻笑着摇头,听着这小弟弟说的话,觉得自己啼笑皆非,看来自己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小弟弟,你不是善茬儿,那你是什么呀?”汪小璐问。
这时小弟弟冲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公主”,打了一个响亮的手响!
其实再响亮也是没用的,那么多嗓音,这种响声无论如何,也是听不到的。
那“公主”只是看到了他的手势而已,便走向这边汪小璐和他坐的桌子。
“我要点冰!”那小弟弟贴近那女伺应的耳朵。
那女伺应看看了,问:“先生,可是你没有点啤酒,也没有点饮料,你要冰干吗?”
“哎呀!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呀”,小伙子说,“我要的是冰,不是冰块,我当然不喝饮料了,我要的是冰,是冰,你不懂吗?”小伙子说话,都有点愤怒的感觉了。
那女伺应本来还是没明白,但看着这小伙子愤怒的表情,不敢做声了,只悄悄从人群里穿过,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光头男人,戴着一串粗大的黄金手链。
这男人打量了打量汪小璐,发现汪小璐已经喝了不少酒,因此,确定汪小璐不是公安或者其他的身份,对自己并构不成威胁。因此,也不避汪小璐,直接对着面色灰暗,身体消瘦小伙子说,“一百八一次,怎么样?”
“能不能便宜点儿?”
“小弟弟,如果嫌贵,你就去做好人吧,别吸这东西,到时候别说我把你带坏了”,说完那戴金链的光头男人,转身就走。
这小伙子从椅子上直接扑倒,抱住这男人的腿,“好,好,给我两次的量吧,我得去讨好强哥!”
小伙子付了三百六十块钱,买了两剂的量。
汪小璐看在眼里,眼泪就下来了,嘴巴张了老大,竟说不出一个字,原先调戏小弟弟的心,早已飞到九霄去外去了。
小伙子全然不管汪小璐的表情,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几分钟以后,又来了一个男孩儿,长得高大、帅气,只是一样面色灰暗,身体消瘦。
这时发生了让汪小璐更加恶心和难以接受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