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刑警十分恼怒,却又无计可施,这时候,他站起来,抓起那纸条就像回跑。
白天河瞪大一双惊讶的目光:“难道被发现了?”
这刑警抬头一看,楼道两头的监控器还在旋转,显示的是正常的工作状态。
于是这刑警气急败坏地喊:“我要去监控室,我要去监控室——”
这刑警喊着向监控室的方向跑去了。白天河愣在当场,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跑了。
这时,白天河的电话响了,那妖怪说让白天河下楼去,因为提前说好的,只让他一个人来,结果他带了随从。
白天河虽然心里窝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扛着包往下走,后面那个刑警也不敢靠前,在距离白天河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结果灾难依然降临到他的头上,就在他们下了楼梯,在转弯处拐角那扇开着玻璃窗户的地方,一架小型的********突然飞了进来,这刑警就纳闷儿,谁家的飞机飞到这里来了。
那飞机飞到这刑警的面前,突然机舱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旋转式的喷水枪。蛮不讲理,不由分说,朝着他就是一顿扫射,五颜六色的污水立即沾了一身!
然后********立即丢出来一条小竖幅:不许你再像前走。
这刑警气极败坏,一把抓住这********,用力摔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但是,他不敢再跟白天河下楼了。
白天河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有帮手被人家一个个地“清君侧”,毫无办法,人家比他们的手段高得不是一个档次,这是一场“非对称”战争。
但白天河是领导,领导就是领导,他是有能力的,他敏锐地嗅觉查觉到这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只不过是求财。
杜宇的电话,这时又一次打来了,说是付钱的地点,改在“夜来香”酒店的广场上。杜宇说让白天河走到广场上随时接自己的电话就行了。
白天河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此时,他几乎都有些心烦意乱了,巴不得这事儿早点结束,可是当他一拉开那个黑包的拉链,想想金钱无穷的好处,他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儿了。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手里就还有一张牌,也只有一张牌了,这张牌就是袁天刚。此时袁天刚还在“夜来香”酒店门外的广场里,坐在一辆路虎车上,用望远镜查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一个狼狈地走出了夜来香酒店的大楼,看着他们的窘相,这位刑侦队长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白天河也拎着黑包走出了“夜来香”酒店的大楼,他冲着袁天刚在的方向挤眉弄眼,猛做鬼脸,意思是让袁天刚提高警惕,自己很快就要跟对方交易了。
袁天刚显然也看清了白天河的表情顿时加强了警戒的任务,全神灌注地盯防,只等目标出现,要么用远距照相机拍下犯罪现场,要么,亲自带那俩被污辱的部下,扑上去抓人。
一切准备就序,就看歹徒的行动,一旦有动静,他们立刻出战。
此时,天知道为什么,“夜来香”酒店的小广场上,承办了一家婚宴。从那阵势看,这家子办喜事儿的家庭巨有钱,因为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居然来了四五拨人,在一拨一拨地布置气氛,大约四五十个人,几个一伙地撒在广场上,他们架起拱形彩门,放飞热气球,气球上垂下两条竖幅,写着恭喜新人百年合好之类的话语。
随着六道彩门的设立,广场显得就有点拥挤了,这时突然间又来了二十来辆豪车,看来结婚办喜事的这家人财力是相当不一般。
袁天刚感觉到,刚才空旷的广场变得拥挤了,视野越来越受到了局限,袁天刚急忙走下车来,转身对那两个一同来,受伤退出行动的刑警说道。
“快下来,混进群众中间去,找个地方好好监视,看到底是谁在大搞诈骗?”
其中一个没出息的货说:“队长,可是我们已经因伤出局了呀!”
言外之意自然是他们不想去了。
“你们找个东西把自己的脸挡住,我就不信嫌犯能把你认出来?”
“那可说不准,刚才我们的脸就已经在嫌犯那里备了案了,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滚你妈的吧”,袁天刚毫不客气地骂道,“都是你妈贪生怕死的货,都给老子下来,只要你们死不了,你们就******给老子下来,下来!下来投入新的战斗!******,你们把他打败了,你们就是飞越,你们被他打死了,你们就是烈士;你们败了,但没有死,你们******就得到了一次锤炼。都给老子滚下来——”
袁天刚对这两个随从毫不客气,开始拳打脚踢。
这两个货不敢反抗,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来,挨了打,也全没有反抗的心思,因为袁天刚的那通话,和那霸气震住了他们。
他们迅速地跑到人窝里抢了两个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他们说自己是新郎请来闹典礼的。
人山人海的一顿闹哄,也没有什么人管他们是真是假。
这两个货开始彼此的对话:
“哥们儿,咱们俩可真悲哀。”
“咋了?”
“前有妖孽强敌,后有薄情上级,咱们的命儿咋就那么悲催呢?”
“那你说,咋们俩还执行任务不?”
“执行是肯定得执行的,谁让我们是下级呢,下级必须服务上级的指挥,作为十年以上的警官,这纪律哥们儿从来没有违反过。”
“行了,行了,你就别狗甜几八自美了。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大型活动不是上厕所,就是脚底抹油开溜。”
“所以,跟哥哥一起共过事儿的刑警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死了。只有哥哥平安至今,在这条道上混儿,给你指一条明路,那就是不管任何时候,安全第一,因为任何刑警,能活到自然死都是奇迹,能没有一道儿伤疤退休,都是奇迹。要珍惜生命呀。”
“那今天咱们怎么执行这个任务呢?”
“你看我的,多些心眼,上级应付着,敌人躲避着,就是这个口诀。”
袁天刚还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广场上的一切行动,他在尽力的捕捉,捕捉来敲诈局长白天河的真凶。
而杜宇认为这时行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广场的人越聚越多,十分容易躲避,十分容易隐匿,十分容易躲藏。
于是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杜宇也戴了面具混进了那一群跳大头舞的人群之中,这时他跟袁天刚的两个乔装的手下就站在一起了。
一见面,彼此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还刻意地互相及其礼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和对方很熟,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然后又迅速的躲避开了,因为他们都底虚。
典礼很快要开始了,白天河按照杜宇的指示,背着个黑色提包走到彩门的中间来了。
新郎新娘的双方家长,看样子是极其在乎这个婚礼的场面的,在六道儿彩门间都悬挂了两挂万响鞭炮。
随着司仪一声变态的高声喊叫“迎新郎、新娘入场——”
那十二挂鞭炮被齐齐点燃了,发出震天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四下里,两个乐队也奏起乐来。一个乐队是军乐队,一个是民间的竽和唢呐、锣鼓之类。
音乐也大做起来,乐手们都十分的投入,个个脸红肚子粗,拿了人家不少的钱财,绝对得装出一幅卖命的样子,这种场合的不是以曲调的优美,音乐的到位来衡量成败的,而是以谁的声音大,谁的闹哄谁就是赢家。
这自然是杜宇实施计划最好的时机了,他看准了白天河在第二道拱门旁,迅速地追了上去,那巨大的鞭炮便震天的噼里啪啦地大做起来。炸得炮屑子四处乱飞,一股股呛人的二氧化硫的气味冲鼻而来。
大家都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了。
袁天刚恰好在远处看到了这些,这个刑警队长,说句实话,虽然不是很强,但至少还算个可用之才。此刻,他敏锐地觉得这时候要出事儿了,那鞭炮的烟尘四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夜来香”酒店的广场。
“糟糕!”袁天刚惊呼一声,一把扔掉了望远镜,朝“夜来香”酒店的广场中心走去。他想,自己得把白天河拉出来,因为白天河已经被鞭炮的烟雾搞得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可惜袁天刚的反映慢了一步。
在他开始走向广场的时候,杜宇已经像个鬼魂似的站在了白天河的身后,而且一句话没有,直接从背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解下了白天河腰间的手枪,并且用枪直抵着这位公安局长的腰。
白天河头上的冷汗立即就出来了,他心里不仅暗暗叫苦叫冤,如果是放在平时,我白天河也算是个神枪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把枪卸喽,今天实在是不同往日,拎着这沉重的几十万远在“夜来香”酒店里里外外窜了多少趟了,自己实在累得不行了。
白天河叹息这枪丢得可真是时候,正是自己右手从裤兜里掏出小手绢,伸向额头擦汗的时候啊!
白天河真是欲哭都无泪了。
他实在是想在自己的心底里喊那么一嗓子:“老子咋就那么悲催呢?左手擒着三十五万元的钞票,实在腾不开,只得用右手,难道说右手擦一下汗都不行吗?你******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会选择进攻的时机啊!”
然而木已成舟,再怎么说也不顶用了。此刻完全受制于人,豪无办法。
但白天河不想认怂,他想装得自己像个英雄,“兄弟,你把枪放下,我想你不敢开枪?再说了,枪里面也没压子弹呢?”
“枪里面没子弹”,杜宇问白天河,“那好,我照着你的腿扣一下试试,就算有也不会要你的命的。”
“哎哎哎——”,白天河神情紧张地哀求道,“英雄,你且末开枪,且末开枪。这包钱,你拿走吧,把我的枪给我留下。”
“我们不稀罕枪,我们有的是枪,只是缺钱,我是求财的,我只要钱,拿上钱,我看看真假,就把枪给你。”
“好好好,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白天河结结巴巴地说。
谁知道话音还未落,又出了一天大的事儿,那个英勇无比的袁天刚,手持一把手枪,居然出现在离白天河十米的对面,只听他一声竭尽全力地大喊:“住手,把枪放下!立即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了。”
可惜他的声音绝大部分被各种各样的杂音淹没了。
但白天河和杜宇都能知道袁天刚的意思。
“叫他把枪放下,我拿了钱就走,不要你的命!”杜宇把嘴咬在白天河的耳朵上。
“小袁,小袁,你把枪放下,把枪放下——”白天河局长起初是命令,看看没什么效果以后,就改成歇斯底里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