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罡剑法一出,黑剑上立马涨起一团金色元气,并且外层一片刺目的血红。就这样,一把黑,金,红,三色的利剑迎上了劈过来的长刀,与咂过来的双锤。
血罡剑法十分精妙,剑尖与刀身稍微一触,一下就卸掉了刀身上的恐怖力道,和上面跳跃着的电光。随后迅速撤回,堂主向旁边一闪腕子抖动,朵朵三色剑花凭空出现,叮叮叮全都击打在了双锤之上,几点火花骤然出现。
猛然间,简鸣竹与嫦曦就感觉各自的武器上传来一股及其巨大的力道,两人噗嗤一口血箭吐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就奔后面飞去,并且武器全都撒手,坠落别处。
就在堂主笑眯眯的同时,感觉双脚一紧,一股寒气瞬间钻进体内,她冷不丁还打个寒颤。只见腿部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缠绕上了一条青蒙蒙的锁链,并且如同巨蛇般沿着腿部还在往上攀爬,锁链的一头嫦曦正绷着一小脸暗自使劲。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何方在躲过那柄蕴含着精纯冥气的黑剑后,就看到简鸣竹与拓跋灵珊吐血倒飞而去,紧接着嫦曦就用锁链缠住了堂主,他此时不能去管重重摔在地上的简鸣竹与拓跋灵珊,不过双眼中幽光四射,杀机迸发,这几天四人已经接下了很深的友谊,看到伙伴被击伤,他异常恼怒。
就在堂主被锁链困住的当口,他不再犹豫,疯狂调动体内冥气,随即在臂膀中开始分裂,直到分裂成十四道螺旋冥气流,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大吼道:“七冥拳!”
堂主刚要挣脱缠在腿部的锁链,就看到面前由十四个拳头组成的拳山排山倒海而来,她眼中闪现诧异,感觉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竟与手中黑剑上的气息一般不二,但有一点能十分肯定,那就是她非常厌恶这种气息,每次使用黑剑都得用自己的秘术在剑身上覆上一层能量,省的被阴冷气息窜进体内。
不过现在情势危急,不能思考其他,再挥剑已然来不及,只见她的左掌嗡的一声涨起了一团金色元气,冲着拳山喝道:“百花血掌!”
这一掌突然变的血红无比,并且自掌心飞舞出一连串的血色花朵,这些花朵自然不是用元气凝结而成,因为她还没有到元气离体的程度,但血色花朵上仿佛蕴含着无比的力道,当接触到何方打出的七冥拳后,噗噗噗全部破裂化为一滩滩血水,而花朵中的力道也全然被释放了出去,何方就感觉一股绝对不输于七冥拳的力道在与自己抗争。
当花色花朵尽数碎裂,当里面蕴含的力道尽数击打在何方的攻势上后,何方的七冥拳现在能发出的威力已经微乎其微,然后攻击还是一往无前的打了过来,堂主冷笑着,终于推出了这一掌。
轰——
这声闷响从拳掌的缝隙中迸发出来,堂主身子微微一晃,而何方又是一口血喷出,身子继续倒飞出去。
“何方!!!”嫦曦大眼睛中闪现了心疼之色,随后腕子一阵抖动,顶端的匕首咻的一声就奔堂主胸口刺去。
堂主淬不及防下刺啦一声被匕首划开了衣服,一下就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肌肤,她恼羞成怒,一把将锁链抓在单手提黑剑就斩在了上面。
这把宝剑是血煞宗高层所赐,称的上是无坚不催,但咔嚓声过后,嫦曦的锁链竟然纹丝未动,仅仅出现了一道白痕。
“什么?”堂主那布满血丝得脸上一阵惊骇。
嫦曦手腕巨震,虽然没有斩断锁链,但传过来的力道着实不小,她俏脸生寒,只见锁链上嗡的一声就涨起了一层金色元气,随即催动体内所有力气,拼命抖动胳膊,锁链如同波浪一般就滚了过去。
砰的的一下便毫无花哨的击打在堂主小腹之上。
堂主闷哼一声,脸上的血色有些变淡,这仿佛激怒了她,只听一声凛冽的尖啸自她躯体内迸发,身体骤然发力,啦啦啦声音响动,顷刻间就将缠绕在身上的锁链睁开。
堂主眼含杀气的看着嫦曦,下一秒一道黑光就刺了过去:“用你的血来补偿你所犯下的罪责。”
就在黑光眨眼到来,嫦曦无力躲闪时,打两侧噌的一声迂回过两人,简鸣竹与拓跋灵珊不知什么时候擦着嘴角血迹重新站了起来,手中虽然没有了武器,但依旧施展出各自的致命一击。
简鸣竹拳头上金光缭绕奔着堂主手臂砸去,而拓跋灵珊将手掌化作蛇嘴,从另一面奔着她脖颈戳来。只要堂主一剑刺在嫦曦身上,那么她的胳膊尤和脖颈就得受到重创。
堂主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并不惊慌,前冲的身子猛然顿住,飞快的向旁边闪躲,与此同时手中黑剑 变刺为撩舞出一个巨大的剑花,目标正是两人的拳头与蛇嘴。
黑剑太快了,耳轮中噗噗两声,简鸣竹与拓跋灵珊的手臂上就被划出了两个深及可骨的大口子,两人惨叫一声身子又被掀个踉跄,鲜血四散激射的瞬间全都跌倒在地。
刚才两人被黑剑震飞,已经受了重伤,这又被削了一剑,体内的元气随着血液的流淌已经所剩无几。
堂主看着这四人被虐的东倒西歪,她得意的笑笑,配合着满脸的血丝显的十分狰狞。
“都去死吧。”
黑剑往前一递,又奔嫦曦而来,由于被简鸣竹与嫦曦抵挡了一下,嫦曦此时完全反应过来,咬着满嘴的细牙,身子猛然向后拔去,并且腕子抖动,数米长的青色锁链如同一条巨蟒般来回闪动,顶端的匕首就如同巨蟒吐出的信子般令人望而生畏。
叮的一声,匕首与黑剑闪电般击在一起,嫦曦仅仅是二星元师唯一,跟堂主的实力差了太多,被黑剑击了一下,整条锁链哗啦啦疯狂响动,并且如同潮水般就飞了回来。
嫦曦大惊,但身体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控制这条锁链了,一不做二不休,她连忙手腕一松将锁链丢掉,自己却是向旁边闪去。
哗啦一声,锁链重重击打在地面之上,弄出一个很狼藉的大坑。
就在堂主身形如电准备追上去结果嫦曦时,打侧面咻的一声飞过一把长刀,这刀赫然是简鸣竹的,不过投掷过来的人却是何方。
堂主的百花血掌着实将他拍的不轻,直到现在才喘过气来,眼看着堂主追向嫦曦,他岂能坐视不理?
堂主看都不看这刀,用手中黑剑精准的一挡,随后腕子使劲,射过来的长刀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
咻的一声刀柄正好撞在何方胸口,他又是一口血箭喷出,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心里暗骂这是被第三次打飞了。
按说这等力道撞到他的胸口,最起码得弄折几根骨头,但何方暗地骂娘的同时就明白过来,这刀柄又撞到了万兽宗的令牌上了。
在他被撞飞的同时,胸口的令牌受到挤压也穿破了衣服飞了出去。
而在这时,打路上行来一个摸样十分俊朗的年轻人,看其年纪也就在二十五岁左右,跟简鸣竹的年岁不相上下。
他最吸引人的有三样,一是脸上那双妖异的桃花眼,一是额前二指宽的一缕白发,最后一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他现在的身体正骑在一头如同牛犊大小的猎豹身上。
这猎豹浑身漆黑,头生独角,双眼竟是湛蓝。
他打远处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的恶战,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但就在他不疾不徐的走到近前后,猛然发现一个少年倒飞的同时,身上飞出一块令牌。
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令牌周身棕黄,古朴无比,并且上面绘着万兽的浮雕。
是万兽宗的令牌!
不过叫他最惊骇的是,这令牌竟是长老令。
独角黑豹上的年轻人惊叫了一声,那双桃花眼中写满了凝重,身子噌的一声跃入半空后就将令牌抄在手中。
令牌入手后,他双脚也落在了地上,不过看着不远处那个身穿星白色剑袍倒地不起的少年,那双桃花眼中的凝重更为炽烈了,并且没由来的眯成了一条缝。
这小子怎么会有我万兽宗的长老令?
就在堂主用长刀将何方击飞,继续向嫦曦追去时,她猛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头较大的黑豹,外加一个摸样俊朗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貌似正在沉吟思索。
此地还能站着的唯有嫦曦一人,俊朗年轻人看到长老令的主人倒地不起,嘴角出血,本想上前询问一句,但不知该如何出口,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惊慌失措的奔自己而来,他立马窜到近前问:“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嫦曦吓死,面前堂主提着黑剑凶神恶煞的要取自己性命,突然旁边出现一个无辜的身影,问自己是什么人?你说这搁谁谁受的了?
嫦曦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去,发现一双桃花眼正在不停眨动,瞳孔中满是惊疑。她不知道这个俊美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现在叫她回答这个问题,貌似不是时机。
堂主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与那头独角黑豹,心中莫名一紧,好像猜到了什么。看着不远处到底不起,满嘴鲜血的三人,她立马抢步起身过去,心想先把他们三个杀了再说。
俊朗年轻人看到这小姑娘不言语,又看到对面提着剑的女子准备对躺在地上的三人下杀手,他急忙喊道:“且慢动手。”
堂主一惊,速度不仅没有缓慢,反而更快了几分,眼瞅着黑剑就要刺进简鸣竹的胸膛,这时一声低沉的吼叫自那头独角黑豹口中发出,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闪电就飚射而去,目标直奔堂主手里的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