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金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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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过度的金钱刺激要不得

赌徒和偶尔或定期赌博的人不同。在某些特定时刻,任何人都想赢一下,摒住气息,只求命运恩赐这一次。这是普遍的渴望。马票登记人、俱乐部主人和数字游戏的过客都因此而发财。

只要有人赢大钱,别人就开始梦想自己也会如此,这是赌博的目标。真正的报酬是狂想那百万分之一的机会,谁也不存心要赢。

赌徒却是另一回事,他真正等着赢钱。他投下的不是象征性的小钱,而是能毁掉他的大数目,他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打个比方来说,赌轮盘的时候,他押红的,失败的时候再加倍。根据数学的几率法则,不管前面出现过多少次黑的,每次你押红的,押中的机会仍占50%。但是赌徒认为,如果黑色连续出现好几次,那么随着轮子的连续转动,下回出现红色的几率就会相应增加。

尽管这不合数理原则,但赌徒心中却愈来愈坚信红的该来了,就算这次不来,下次一定会出现,于是下次下注更加坚定。他确实看到了这一点。他相信自己内在的信念,并且因此而赢了。这使他更坚信会赢,虽然事实上比例永远一样,50:50.

那些靠运气而自以为通晓某些奥妙的赌徒,如果运气一直证明他的预感和先见之明,实际上,一定会有几个这么幸运的人。他在心理上就产生“不会输”的感觉。

事实上,他只是运气好,但是他的运气碰巧合乎他自感幸运的内在信心,使他很容易相信自己的运气是特殊的神灵专门赐给他这个天之骄子的。他相信自己注定要赢,他的胜利具有命中注定的意义。

这种人渴望的,有时也获得“优异”的感觉。他要证明命运偏爱他。否则,富家老太太何必一夜一夜地耗在俱乐部的赌桌上?她们要用钱来算命。古代纸牌、数字、骰子在算命、魔术和占星仪式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指出了其中的关系。

不过,赌徒不只是接受纸牌的预言而已,他也想向不温厚的命运强讨胜利。当他的运气不出现时,他会愈战愈勇,而且加倍下注,一直提高赌金。在他大胆或绝望的尝试中,他也许会一举赢回所有损失。

伟大的尼克拉·丹德洛斯可能是世上最大的赌徒,他把自己当做艺术家,他不雕石头或大理石,却雕铸金钱。1928年到1949年间,他一共输赢过5000万美元,最终的命运和很多艺术家的下场一样,潦倒而死。

本性难移的赌徒曾有一种说法,如果赌博赢钱是世上最大的刺激,那么赌输就是第二大的。根据1951年的一份调查报告可知,美国人为这第二大的刺激每年要付出200亿元。

只要曾经在赌场中尝过一次甜头的人,似乎很难彻底脱离这个圈子,事实上因赌博而致身败名裂的人很多。只要涉及的话就万劫不复,远离就能得救,这浅显的道理连小学生都懂得,可是赌徒偏偏无法自拔。对赌徒而言,赌博就像吃了迷药一样容易上瘾,一上瘾就再也无法跳出火坑了。

无论是赛马,还是麻将,任何赌博都有输也有赢,正因为有赢,赢的心理不断得到强化,为了获胜,就必须再赌下去。虽然再赌不一定会“输”,但也并非绝对会赢。赌博也就在如此输赢的情况下不停地持续下去。这就是赌博的魔力所在。

对于身陷赌局无法自拔的人,专家建议,不妨一次让其输到底,等到其囊空如洗之时,就不难戒赌了。

劳特·巴哈提出一个理论说:“每当合理的活动似乎没有什么希望时,赌博就盛行了。维护自己的‘运气’,保留自己的自尊,这种行动在赌徒赢钱的时候更加有力,输钱的时候却又抗拒不了。”

另一方面,社会学家奥图·纽曼对赌博者进行调查发现,很多入迷的赌徒不知不觉地想要输。他发现某一种地方会吸引某一群特性相同的客人。比如,有一家冷门店中,总聚集失意者、妓女、游民和小罪犯。他们赌博从来没有一定的格式,只是根据传闻或预感来赌。赌博在这儿都是情绪化的、混乱的,而且很不成功。

纽曼发现,其他赌博店也有基础不同的各种顾客,他们支持热门马,或是研究胜算转变的方式,他们通常比较成功。

这个调查揭示一项信息,运气多多少少总偏爱自助的人。很显然,冷门店中的输家不会承认他们存心想输,但是经验证明人有那种感觉。

此外,这项调查还指出,不顾一切证据、坚信自己的运气,相信预感、秘密启示、摆针会选出赢家的人,事实上就是陷在失败格局的典型。

输钱的本能并不限于冷门赌店中已经失败的人,而是存在于所有阶层中。最具戏剧化的就是波兰美女、电影红星兼达利·然努克的情妇贝拉达维的事例。她赌得如醉如痴,一切都输光的时候,她会脱下戒指和珠宝,丢在赌桌上当赌注。她在法国欠了俱乐部一大笔赌债,法国政府只好扣押她的护照。达利及时替她还债,解除了她的困境。但是,最后谁也不愿再替她偿还那愈来愈多的损失,于是她在无奈之下自杀了。

赌博的狂热并不完全是因为很想赢钱。有一位财产达亿万的艺术收藏家回忆说:“有一段时间我很不快乐,第一次婚姻又破裂了,我就开始很不负责任地开销、赌博、输钱,挥霍无度。”

毫无疑问,这是他当时心境的真实写照,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把钱败光。

赌博惟一的刺激就是押下自己付不出的赌注;惟一的乐趣就是超过限度。

不管是百万富翁放纵狂赌,还是小职员把1周的薪水押在跑马道上,基本的驱动力就是想输光。

好莱坞《凯恩市民》一片的剧作家荷曼·门基维芝就是这种赌徒的典型。他曾解释说:“我若输2000元,写一张支票就行了,赌博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如果知道银行里一文钱也没有,却开出1.5万美金的支票,那才叫刺激。”

他太好赌,太好借钱,以致于在发薪的那一天,派拉蒙公司的同事和他一起排队,才能收回他这周的欠款。有一次路易·梅叶杰想解除门基维芝的财务困难,给他3万元的薪水,但要他发誓绝不赌博,门基维芝郑重发誓。

第二天,梅叶杰发现他在赌扑克,正要把赌注升到1万元。门基维芝立刻被踢出米高梅公司,而且永远不准回去。

赌徒最高雅的例子也许要算杜夫妥也夫斯基了。他死后发表的文章、他太太的日记都记录了他对赌博的狂热。在这些材料中,赌徒的性格被描写得淋漓尽致。

在德国巴丹是杜夫妥也夫斯基最惨的时期。他为自己的行为辩白说,他是想赢够了钱好回俄国,以便不欠债被捕。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借口而已。他说他主要的乐趣是“为游戏而游戏”。他在一封信中写道:“重要的是游戏本身。我发誓这和贪钱无关,虽然上帝知道我非常缺钱。”

他游戏的狂热太强了,往往赌到输光一切、“全毁”为止。只有那一刻他才摆脱了心中的魔鬼。他一次又一次答应娇妻不再赌博,但是始终不遵守诺言。他把她的结婚戒指输在赌桌上,为此他自责得更厉害,他用一切可以想得到的恶名来骂自己,在她面前糟踏自己,他说他辜负了她的爱情、没有用、卑鄙下流。只要她原谅他,他愿意向一切过往的神灵发誓,他永远也不会被这种可怕的狂热再次征服了。不过,当他一拿到买吃买穿用的钞票或珠宝时,他又成了一名狂热的赌棍。

在这种行为中,继续输下去的“反复驱动力”非常明显,因为赌运气的游戏只是这种模式的有形装置,我们在日常生活行为中也可以找到同样的证明。

根据日常观察,这种事情确实存在。有些人似乎是“失败专家”,什么都出毛病,简直像故意安排似的。这种特质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丢钱,把钱包、手提袋、皮夹、贵重物品丢在公共汽车、火车、店铺、公共厕所里。观察这种人一段时间,一定发现他们不只是心神恍惚或纯粹的偶然而已。

还有一些人虽然不会把钞票掉在某一个地方,但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一再错看形势,股票刚要跌价就买进,刚要涨价就要卖出,把钱投入不中用的公司。别人都说他们不会理财。他们有“扫帚星”的绰号,仿佛碰什么,什么就不利于他们。这种人老是看见自己的计划落空,胜利从手中溜走。

一直这样,实在很神秘。每件事的最后一分钟总是出毛病,他最善于捉弄自己所处理的一切,他自找的厄运总像是别人的错,他可以证明这一点。

比如说,他的大主顾破产了,他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的供应商罢工了,不关他的事。他的合伙人结果却是个骗子,谁能预知这种事呢?

在很多情形下,很难分辨出谁是“无救的伤亡者”(天生就没有能力),谁又是真正的“失败专家”。后者可能是位很能干的人物,也许还很精明,只是某种阴谋造就了他的坠落。一个现在很擅长做某一件事,后来又莫名奇妙失去一切的人,最能明显地表现这类人。

表演业的浮沉最能掩饰这种自欺的模式,于是产生了很多回复现状的例子。写过《孤雏泪》、《闪电战》、《玛姬·梅》等的作曲家利欧尼巴特赚过好几百万,却最终又失去了一切。他在摩洛哥有一座堡垒,在伦敦有一栋16.5万英镑买来的房子,但最终都化为乌有了。

他说:“我极度地渴望爱情,你知道,被我当做朋友的人,可以向我予取予求,钱更不成问题。我以前认为送人昂贵的礼物是买到敬爱的一种简单办法……”

另外一个例子是英国广播节目播音员兼电视笑谈主持人西梦·迪依,由他的故事可以看出真正的“坠落”心理机制,因此有必要详述一下。

迪依在非法的“卡洛林”电台搞出了名。他离开的时候,很多人想要聘请他,不少广播电台和电视台都有节目要他主持,他立刻变成那个幸运天地的红星。他曾经失业,当过戏剧系学生、吸尘器推销员,也做过其他各种工作。此刻突然每周赚400英镑到500英镑,有时候还不止这些。

他财源滚滚,很快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骑着成功的野马”。他制作的电视笑谈节目,也是培养大伟·佛斯特变成富翁的地方。迪依的收视率不错,观众在100万到120万之间,他没有理由不红下去。但是,一切高潮都落幕了,他的合约被降价,过了6个月,已经成功的人没有回头的余地,他被迫退休了,每周领6.9英镑。他发现自己陷在所谓“表演圈内找不到工作,表演圈外也找不到工作”的特殊境地。

迪依的本事和职业技巧不输给这一行的任何红星,他为什么找不到工作呢?甚至连应征推销员或广告社的撰稿员都没有公司录用他。有人认为他不够严肃,有人认为他的面孔太出名了。很快他就一文不值,接二连三地卖自己成功时赢来的财产,那一辆本特利车、一架风琴以及其他财物等,来养活太太和两个孩子。

从表面上看,这样突然间发迹又突然间跌落似乎只有和名人聊天、看电视剧的时候才会发生。但问题是他曾赚过不少钱,你一定会想,他的资产一定可以度过几个月的坏时机。

实际上,他没有那么多资产,从而使他的困难更深了。因为他被迫退休,知名度虽高,却无法助长他身为热门电视行业员的印象。想想他一个儿子曾经每年花1000英镑读寄宿学校,每周领6.9英镑退休金似乎比他期望的绝对需要少太多了。

其实,他明明该显出胜利的一面,以重建自己声威的时候,却向世人宣传他大输的姿态。但这次失算是最后的一次,像他许多错误一样,当然也是无法避免的。

迪依说:“我不做任何投资,我从来不投资金钱。如果你把钱投出去,就等于为别人的决定而投资。我不玩股票交易,因为我相信那一套理论无论如何都是荒谬的。我不参加任何保险,因为我不相信保险。也许有人会问,你被车子压了怎么办?你太太和孩子怎么办?喔,首先,我不会被车子压倒,我小心翼翼,绝对不冤死。我认为世上只有上帝的行动和人为的行动,你可以逃掉人祸,却逃不过天灾。你不可能违抗上帝的旨意,因此你根本得不到真正的保险。此外,保险助长了难以置信的金融帝国,没有人控制得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也被它歪曲了。你知道城市所有的大厦都属于保险公司,这实在很荒唐。我差一点就买房子,后来我想想,你抵押贷款买1万镑的房子,20年就要付4万镑,我觉得划不来,完全不合逻辑,你怎么能买一栋1万镑的房子,却要花4万镑呢?等你还完保险公司的钱,如果这些年一直加上去,你就付了房款的4倍、5倍、6倍,天知道多少倍。我不接受这一套,除非我完全付现钞,我才不买任何东西呢!”

迪依谈到自己真正栽跟斗的经过:“他们付清了我的酬劳,就把我踢出了电视台。导火线是……我想是性格冲突吧。你知道,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搞电视现场节目的人和别人一样,应该一视同仁。事实上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神经兮兮、紧张、很机灵、很敏感的人。史特拉·李奇曼说‘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就说‘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他们就算了。还有一点麻烦,因为他们不准我请自己爱请的人。他们把节目叫做‘西梦·迪依剧场’,却不准我邀请朋友们上电视。”

迪依的故事表明,失败者之所以失败,不只是不善理财,毕竟谁都可以获得专人的劝告,至少也能明白买房子的好处,而是对金钱威胁的怀疑和仇恨态度,造成了不可避免的财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