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六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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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全国名医医案选录 (2)

第二节 全国名医医案选录 (2)

(《江西医药》 1964年第4期第193页)

编者按:浮脉主表证;数脉主阳气亢进、火热太甚、燔灼阴液等病。二脉相合,可有风寒袭阳,内蕴暑热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双寸脉浮弦,左尺脉沉弦,右关脉数。

案例9:黄××,女,27岁。平素性情急躁,每遇困难常常悲伤啼泣,加之近日天气转热,儿子有病,忧思而发。晨起煮饭时,忽觉有一物自下腹上冲,顷刻神志模糊,不省人事,目闭,状似中风。按其右脉和缓,左脉略有弦象。素性急躁,又多忧郁,郁极肝火冲动,上于心主之官,故神志昏昏。当先敛肝火,降逆气,投以仲景奔豚汤。方中芩、葛、李根皮等苦泄降火;芎、归、芍药等辛温滋血而敛肝;生姜、半夏燥脾降火;远志,枣仁宁心。汤药下咽不久,即目开语出,诸症顿除。继以甘麦大枣汤善后。

处方:生葛根五钱,黄芩二钱,李根皮七钱,酒川芎二钱,当归二钱,制半夏四钱,老生姜四钱,远志肉二钱,酸枣仁三钱,杭白芍二钱,文火煎,去滓温服。

甘麦大枣汤方,炙甘草三钱,小麦四两,大红枣十枚。同煎数沸,盛于热水壶中,顿服一至二剂。

(《福建中医医案医话选编》第一集,第175页)

编者按:缓脉主胃气,取其兼脉而主病;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二脉相合,可有肝胆疾患。据此医案,应是左关、左尺脉弦。

案例10:曹×,男,50岁,工人。患肋间神经痛十余年。1975年1月4日夜,因连日劳累,觉胸部胀痛加重,至次晨痛无休止。此后,二十余日来,胸部持续胀痛不止。严重时,常令其子女坐压胸部,以致寝食俱废,形体衰疲,伴有呕恶感,口唾清涎,畏寒肢冷等症。经西医检查,超声波提示肝大,X线为陈旧性胸膜炎,钡剂显示胃小弯有一龛影,其他无阳性发现。曾用西药解热镇痛剂、血管扩张剂、制酸、解痉、保肝、利胆及中药活血化瘀祛痰法,均无效。疼痛严重时,用杜冷丁,能控制三四个小时。1975年1月28日初诊,形证如上,闻及胃部有振水音,脉细弦,舌淡苔白润多水。属寒湿胸痹,宜温阳利湿。先予薏苡附子散:附子五钱,薏苡仁一两,二剂。

1月30日复诊,述服药当晚痛减,可安卧三四个小时。翌晨,二服,痛又减,饮食转佳。即于前方合理中及瓜蒌半夏汤,三剂。2月2日三诊,疼痛大减,仅胸中隐隐不舒,体力有增,饮食渐趋正常。改拟附子理中合小建中汤三剂,胸痛止。又续服十余剂,钡剂透视龛影消失,胸痛未再复发。

(《河南中医学院学报》 1978年第2期第39页)

编者按: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二者相合,可有寒湿郁遏上焦,痹阻胸阳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双寸、双关脉细弦。

案例11:王××,男,54岁。农民。1963年8月5日初诊。

患者咳喘已十余载,往年冬发夏愈,今年起,自春至夏,频发无度。现值盛夏,尚穿棉袄,夜睡棉被,凛凛恶寒,背部尤甚,咳吐稀痰,盈杯盈碗,气喘不能平卧,舌薄白,脉弦紧。此为风寒外束,饮邪内停,阻遏阳气,肺气失宣。

法宜温肺化饮,解表通阳。

处方:炙麻黄一钱,桂枝三钱,姜夏(姜夏,即姜制半夏)三钱,五味子一钱,干姜一钱半,白芍三钱,细辛六分,白术三钱,炙甘草一钱。

复诊:8月13日,投青龙剂后,咳嗽已稀,已弃棉衣,畏寒易减,前既中肯,毋事更张,原意续进。原方干姜加至二钱,细辛加至一钱。

三诊:8月29日,青龙剂已服六剂,咳喘全平,已能穿单衣,睡席子,夜寐通宵,为除邪务尽计,原方再服三剂。

四诊:9月9日,诸恙悉减,唯动则气喘,初病在肺,久必及肾,配以都气丸常服,以图根除。

(《江苏中医》 1965年第10期第22页)

编者按: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脉紧主痛、主寒、外感内伤等病。二者相合,可有寒邪束肺、卫阳不振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双寸脉弦紧。

案例12:洛桑,女,30岁,牧民。

患者饮食生冷诱发胃脘痛。1973年9月12日来诊。症见:胃脘痛,打嗝,吐清水痰涎,畏寒,同时喜温熨按,腹胀,食欲减退,吞酸嗳气,口不渴喜热饮,舌苔白,脉微沉紧。此为过食生冷,寒积于中,阳气不振,寒邪犯胃所致。治宜温胃散寒,祛痰止痛,引水下行。处方:小半夏加茯苓汤。半夏40g(先煎半小时),茯苓30g,生姜30g。

二诊:9月16日。服药四剂后诸症全部消失而愈。为巩固疗效,继服二剂,病情稳定,追访五年未复发。

(《四川中医》 1983年第2期第26页)

编者按:脉沉主内伤里证、阴寒邪气、各种积聚等病;脉紧主痛、主寒、外感内伤等病。二者相合,可有寒湿阻中,饮食内伤之证。此医案中脉微沉紧中的微应是无力,而不是微脉,据此医案,应是双寸脉浮,双关脉沉紧无力。

案例13:余××,女,60岁。咳嗽1余年,白天不咳,每晚临睡前剧烈干咳,但只需饮冷水一杯,其咳渐止,一夜安然无恙。若不喝冷水,则大咳不止,以致一夜不能安卧,诸药罔效。诊其脉,左手弦细,右手弦滑大。因夜间油灯昏暗,故舌象未诊。处方:甘遂3g,大戟4.5g,芫花3g,大枣10枚,水煎服。2剂后,所苦若失。8个月后随访未复发。

(《上海中医药杂志》 1983年第1期第20页)

编者按: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滑脉主痰饮内盛、风痰上壅、饮食停滞、上逆呕吐、下瘀蓄血、气虚不摄肝肾之火等病。三脉相合,可有水饮之病。据此医案,应是左手寸部弦细,右手寸部弦滑大(注:大,此指有力而言,并非大脉、洪脉)。

案例14:刘××,女,40岁,重庆建设银行职工,1964年12月20日初诊:水肿,小便不利一年许,口渴增剧,水肿加重两月左右。

现症:全身水肿,口渴引饮(工作和就诊,自带大搪瓷杯一个,每天要喝24杯水,至少约24磅),腰冷腿软,精神萎靡不振,纳差,每餐约一两米饭,小便不利,短少而淡黄,尿无热感,大便2~3天一次,不结燥,面色浮白,唇淡,舌质淡,无苔乏津,脉沉细。中医诊断为慢性肾小球肾炎,经服中药,治疗一年左右疗效不显,近两月来,病情加剧,其人苦于渴饮,水肿愈增,小便淡黄短少,于是前来重庆市第二中医院就诊。因余带同学实习,便得诊治。当时,诊断为水肿,此系肾阳不足,气化紊乱,形成上燥下寒之渴肿小便不利证,拟以润燥生津温阳利水主治,方用栝楼瞿麦汤(丸剂改用汤剂)加鹿胶以填补精血。

方药:栝楼根30g,淮山药30g,茯苓15g,瞿麦15g,制附片15g(另包先煎两小时),鹿胶12g(另包蒸化兑服)。

1964年12月23号二诊:上方服2剂,口渴大减,饮水量减少一半,每天喝水约12磅,水肿亦大减,小便量增多而畅利,饮食增加,每餐吃二两,其余舌脉同上。效不更方,将原方再进2剂。

1964年12月26日三诊:上方又服2剂,口渴更减,饮水量每天约4磅左右,小便畅利,水肿基本消失,饮食接近正常,每天8~9两左右,大便正常,每天一次,腰冷消失。现觉腰酸腿软,精神仍疲倦,夜尿3~4次,舌质淡,无苔微润,脉沉细。此肾阳渐复,气化功能逐渐趋向正常之象,而病理稍有变化,在治法上原则不变,拟以温阳(肾阳)利水为主,辅以生津润燥,佐以填补精血,于原方中将栝楼根改用15g,其余药物和剂量不变,嘱进2剂。

1964年12月29日四诊:上方服2剂,渴饮、水肿消失,饮食正常,精神比原来大有好转,时而仍感疲乏,尿色淡黄无热感,夜尿2~3次,腰酸腿软,面色接近正常,唇淡红,舌质淡,无苔津润,脉沉细。效不更方,仍宗前法,继服第三诊方,因余回蓉,嘱服2~10剂,以巩固疗效。

(《成都中医学院学报》 1981年第1期第59页)

编者按:脉沉主内伤里证、阴寒邪气、各种积聚等病;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二脉相合,可有肾阳虚寒,气化不利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六脉见沉,而双尺脉沉细而无力。

案例15:张××,女,32岁,1980年1月21日诊。晨起小便淋涩,尿道刺痛,少腹坠胀,身寒战栗,舌红苔薄,脉浮弦;小便检查:蛋白(+++),白细胞满视野,红细胞(++)。乃湿热蕴蓄下焦,膀胱气化不利,宜清热通淋,凉血止血,投猪苓汤加桔梗6g,茜草10g,白茅根15g。2剂后症状缓解,少腹仍胀,续服2剂痊愈。

(《浙江中医杂志》 1982年第10期第448页)

编者按:脉浮主表证,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二脉相合,可有湿热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双尺浮弦而兼数。

案例16:张××,男,32岁,工人。于1973年7月25日就诊。患者一周前全身不适,初起发冷发热,曾服治感冒成药而发热减轻,但仍食欲不振,恶心呕吐,厌油腻,神疲无力,皮肤发黄,小便黄赤而如茶水,大便正常,右胁下疼痛,腹部胀满。检查:体温37.5℃,血压125/85毫米汞柱,巩膜及全身皮肤黄染,腹软、肝于肋缘下2厘米,质软,触痛(+)、脾(-)。化验:麝香草酚浊度5单位,谷丙转氨酶540单位,凡登白试验呈双相反应,黄疸指数44单位。诊断:急性黄疸型肝炎。

辨证与治疗。初诊:黄疸色鲜明,面目一身俱黄,舌苔黄腻,脉象滑数。此系湿热蕴结所致,治宜清热祛湿,利胆除黄,茵陈蒿汤加减。茵陈一两五钱,山栀三钱,大黄三钱,板蓝根一两,茯苓五钱,水煎服。

二诊(8月2日):上方服五剂,恶心消失,食欲略有增加,体温37.1℃,其他症状无明显变化,仍守原意。原方加丹参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