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历史与逻辑:中国外交战略发展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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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中国需要面对的恐怖主义有哪些?

中国反恐头号目标:“东突”。

中国同一小撮新疆民族分裂势力的斗争,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民族分裂主义者和恐怖主义结合,对祖国的民族关系损害更大。

“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被国际上认为是“最暴力化的组织”。2002年9月11日,联合国安理会正式将这个组织列入恐怖组织和个人名单。

2002年9月12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说:“东突伊斯兰运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主义组织,它的宗旨就是要通过恐怖主义活动分裂中国。“东突”分子得到西方、中东和中亚一些国家、组织和个人的支持,在拉登的基地组织营地接受了游击战术和恐怖战术训练,一部分人进入车臣参加了对俄军的作战或在阿富汗对美军的作战。他们拥有良好的武器装备以及一定的战术素养,潜回中国境内大肆进行破坏活动。

“9·11”之后,“东突”的活动有所收敛。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近10多年来,“东突”势力有明显的抬头倾向。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东突”制造的恐怖事件是此前40年的数倍。根据国务院新闻办的数据,自1990年至2001年,境内外“东突”恐怖势力在中国新疆境内制造了至少200余起恐怖暴力事件,造成各民族群众、基层干部、宗教人士等162人丧生,440多人受伤。

在新疆的活动遭到沉重打击后,“东突”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显露出向世界其他地区和中国内地蔓延的苗头。“东突”势力在境外举行了一系列会议,提出了发展计划和策略,扬言要组织较大规模的正规军,并将活动范围向新疆境外扩展,企图在周边诸省区建立培训基地,并在沿海和内地大城市展开恐怖游击战,制造恐怖事件,目标直指一些具有国际影响的目标。“东突”出现的新情况如下所述。

第一,企图实现政治化、打造非暴力假象。在其恐怖组织的本质被揭露之后,“东突”势力为摆脱被动局面,一方面向美国等西方国家游说,采取分离战术,宣传恐怖活动是一些个人的反抗行动,企图与恐怖活动划清界限;同时,在一些“东突”头目已经臭名昭著的情况下,开始推出一些不为人所知的青年知识分子,试图把“东突”势力打扮成一个政治组织,宣扬所谓的“知识化、年轻化和非暴力化”,试图欺骗国际社会。

第二,“东突”势力加快了内部的整合,企图形成统一组织,进行长期的对抗。“东突”势力组织众多,派系林立,且内部四分五裂矛盾重重,不断分分合合。“9·11”之后,一些人试图组建统一的领导机构。这也证明他们虽然暴力倾向有强有弱,但都是一体的,互相勾结,互相掩护,互相提供人员、武器、技术和资金支持,共同策划制造恐怖主义活动。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恐怖主义势力。

第三,采取了“境外策划、境外指挥、境外派遣、境内实施”的策略。以前他们主要经由阿富汗和中亚国家渗透入境,现在中国根据上海合作组织与中亚国家合作,挤压了“东突”的生存空间,使他们的策略有所改变,通过不太引人注目的第三国由沿海城市入境,而且实施活动的地点不限于新疆,有转向内地的趋势。

第四,当前恐怖事件发案率呈下降的趋势。随着中国加大打击力度,目前全国范围内反恐形势很好,发案率降低,且很多恐怖事件被制止在萌芽状态。但应该认识到,恐怖主义事件的危害不在数量,而在影响。在国际反恐浪潮高涨的情况下,“东突”当前策略是积蓄力量,伺机东山再起。“东突伊斯兰运动”在阿富汗战争中被打散后,恐怖分子的力量并未被完全消灭,而是转移到中亚、西亚和西方国家,筹措资金,招募恐怖分子,囤积武器,建设新的训练基地和宗教极端主义训练班,企图与我进行长期对抗。

可以预计的是,在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东突”都将是中国面临的头号恐怖主义威胁。

“藏独”的危害性和危险性交织上升。

以分裂西藏为目的“藏独”势力,表现出越来越强的暴力倾向,“藏青会”、“藏妇会”等达赖集团中的激进组织,极力主张开展暴力恐怖活动。以达赖喇嘛为首的“藏独”组织,利用虚伪的宗教信仰外衣,不惜依附境外反华势力,大肆在国外进行分裂祖国的政治蛊惑宣传,继续对西藏和其他地区不停地进行“藏独”叫嚣,甚至歪曲事实,恶意攻击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企图挑起藏汉民族对立情绪,制造民族隔阂与紧张气氛。他们秘密发展分裂势力,隐匿枪支弹药,试图在藏区策动骚乱,制造袭击党政机关和公安机关等的恐怖事件。“藏青会”头目次旺仁增接受意大利《晚邮报》采访时,鼓吹用自杀式袭击谋求“藏独”。他宣称:“现在可能已经到了西藏抵抗运动采取自杀式暴力手段来进行抗争的时刻了。”不久前西藏发生的打砸抢事件与次旺仁增的话互为映照,可知,“藏独”已经正式转型为恐怖主义组织了。

在今后的一段时期里,这种民族分裂势力、极端宗教势力与恐怖势力相联系的趋势,将使中国边疆地区安全形势和社会治安形势面临严峻挑战。

“藏独”的总司令,就是达赖及其领导的各种组织。

达赖集团1959年叛乱失败逃往国外后,不甘心失去他们在旧西藏的封建特权,一刻也没有放弃分裂破坏活动。20世纪60年代,他们重组叛乱武装,对西藏边界进行袭扰;在80年代策划拉萨骚乱,妄图将西藏从祖国分裂出去。

事实上,分裂与反分裂、光明与黑暗的斗争从未停止过。半个多世纪以来,流亡国外的达赖集团抓住一切机会,通过各种途径,向境内分裂主义分子授意,通过各种手段挑起西藏内部矛盾。

2003年7月3日,达赖集团下属的“藏青会”主席格桑平措在印度达兰萨拉接受记者采访时称:“达赖喇嘛多次宣称决不诉诸暴力,而只要是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们是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无论是暴力还是非暴力。我们计划对我们成员进行为期6个月的游击战训练。”

2008年1月4日、1月25日,“藏青会”、“藏妇会”、“自由西藏学生运动”等7个“藏独”头头在印度新德里聚集,散布所谓“西藏人民大起义运动”倡议书,妄图要“通过唤醒、协调西藏境内的行动给中国制造危机”。“藏青会”在印度达兰萨拉召开的中执委会议,一致通过“立即组建游击队秘密入境开展武装斗争”的决议。“藏青会”还就人员、资金、武器购置等制订初步计划,并拟从中尼边境偷渡,秘密潜入境内。“自由西藏学生运动”在北美举办了第八届“解放西藏行动营”,称已培训了450名恐怖骨干。事实表明,“藏独”转型为恐怖主义组织的过程已经完成。

同时,达赖集团还组织策划了境外藏人的“挺进西藏运动”,其主要策划者“藏青会”宣称:“不惜流血和牺牲生命也要恢复‘西藏独立’!”2月7日,达赖“流亡政府”伪议会议长噶玛群培声称,要“利用中国举办2008年奥运会的机会,展开各种活动,迫使中国政府在2008年或者未来两年内解决‘西藏问题’。”如果说上述言行还仅仅是“口头暴力”的话,那么达赖集团“和平主义者”的面纱终于在3月10日被他们自己的行动撕下。3月10日下午3时50分,拉萨哲蚌寺300余名僧人分散下山,企图进入市区制造事端。两小时后,大昭寺广场突现僧人呼喊“西藏独立”等反动口号,并打出“雪山狮子旗”。“不谋求西藏独立”的谎言也被达赖集团自己戳穿。达赖集团对分裂活动进行不间断的遥控指挥和精心布置。他们通过电子邮件传递信息,散发光盘煽动更多人参与闹事,这些分裂祖国的罪恶活动终于在3月14日大规模爆发。

3月14日上午11时许,一些僧人在小昭寺用石头突然攻击执勤民警,几乎与此同时,一些不法分子开始在八廓街聚集,呼喊分裂国家的口号,潜伏在城区各处的不法分子也迅速出动,并开始用棍棒、石块、匕首暴力攻击执勤民警和过往的群众。

在拉萨八廓街、林廓北路、色拉路、纳金路、二环路和北京中路等地段,不法分子成群结队,疯狂地对一些政府机关、临街铺面和拉萨市二中、海城小学、冲赛康商场、中国银行西藏分行北京东路支行、电信移动营业网点以及新华社西藏分社、西藏日报社等新闻单位实施打、砸、抢、烧。事后查明,这天,不法分子纵火300余处,拉萨848户商铺、7所学校、120间民房、6座医院受损,至少20处建筑物被烧成废墟,84辆汽车被毁,有13名无辜群众被烧死或砍死。拉萨市直接财产损失超过3亿元。

“3·14”打砸抢烧事件发生后,达赖的表态也印证了分裂势力的暴力嘴脸。

“3·14”打砸抢烧事件之后的5月16日,达赖喇嘛到达德国并开始新一轮“欧洲行”。11日的德国媒体报道,继总理默克尔、外长施泰因迈尔之后,德国总统克勒也表示不会与达赖会面。而12日的英国媒体报道,首相布朗将不会在唐宁街10号首相府会见达赖,以示这次会面是“非政治性”的。

达赖喇嘛的这次窜访是在“3·14”事件之后。欧洲国家都目睹了中国在西藏问题上的强硬反应,德国不愿意再强出风头,接见达赖喇嘛的弊远大于利。

中国政府已将与达赖集团的矛盾定了性。西藏事务完全是中国内政,中国政府和达赖集团的矛盾,不是民族问题,不是宗教问题,也不是人权问题,而是维护祖国统一和分裂祖国的问题。

英国有北独、加拿大有魁独、西班牙有爱塔、俄罗斯有车臣,就连印尼都有亚齐独立运动……没有一个国家会容忍分裂!而中国,不论是“藏独”还是“台独”,都不行!

邪教组织:威胁暗藏。

“法轮功”分子最近的一些活动,如攻击因特网、通信卫星及电视转播设备等行为,按国际一般的界定标准,也应属于恐怖主义。他们的行为与传统的暴力恐怖主义不同,没有采用残杀砸抢等暴力行径,可以称之为非暴力恐怖主义,然而,通过这种非暴力行为,制造的混乱引起的恐慌效果并不逊于其他恐怖活动。

另外,“法轮功”组织中也有人提出要用爆炸等恐怖手段在内地制造混乱,因此在一些方面也出现了暴力倾向。所以,在现阶段,特别要警惕一些对社会不满的人被纳入“法轮功”的框架中,对社会构成威胁。

个体恐怖犯罪:危险更加逼近。

当前,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在这一特殊的过渡时期,可能会引发一些人的不满情绪,可能成为恐怖主义分子活动的借口。而一些个人利益引发的矛盾,也可能触发对社会的报复行为。2005年石家庄“3·16”特大爆炸案、2006年南京“9·14”特大投毒案,已向人们敲响了警钟。这类案件通常不具有政治目的和组织性,更多的是个体行为,因此与恐怖主义有一定的区别,但是他们达到的效果是“恐怖”的。不能把这类犯罪与普通刑事犯罪等量齐观,因为它是以无辜的平民作为袭击对象的,造成的生命财产损失及社会恐慌不亚于恐怖组织,具有明显的反社会性和反人类性,可以称之为“个体恐怖主义”。

极端团体或个人发动的恐怖袭击开始在中国出现,无辜群众成为恐怖分子袭击的目标。恐怖活动发展到今天,一些新的倾向值得人们警惕,这就是恐怖主义开始突破传统意义的特征,带有极端色彩或倾向的团体或个人,出于千奇百怪的动机和目的从事恐怖活动。他们不再完全出于政治目的,有的甚至没有政治动机,只是缘于思想片面、极端以至反动而把心里的不满向公众宣泄,以求达到报复社会的目的,石家庄“3·16”恐怖爆炸案就是典型的例子。随着社会变革加深,社会矛盾尖锐化不可避免,这为极端个人恐怖袭击提供了条件。

此外,一些犯罪组织,包括境内外黑社会组织和涉黑团伙,在使用其他暴力手段的同时,也会使用包括恐怖形式在内的极端手段。但王新建博士指出,与恐怖主义不同的是,这类犯罪往往以经济利益为目的,并且力求隐秘,而不是像恐怖组织那样尽可能杀伤人员、扩大影响,因此其影响相对有限。

总之,恐怖主义的根源很复杂,恐怖主义问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根除。各种形式的恐怖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呈扩大之势,尤其以民族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为旗号的恐怖主义活动最为猖獗。形形色色的恐怖组织把魔爪伸向四面八方,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置身事外。大规模恐怖主义事件不断发生,危害后果非常严重是恐怖主义的另一特征。恐怖分子不仅以极端残忍的手段让更多的人死亡,而且还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这种血腥场面,以达到其最大的政治或极端意识形态宣传的效应。

恐怖主义与反恐斗争仍将是未来一个时期内影响国际国内安全的重要因素,因此,国际社会的反恐斗争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