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历史学谋略
10377500000018

第18章 君子居正位以统群伦——张居正大权独揽而用人不疑

张居正借冯保除高拱

假手于人,便不为过。

张居正是个权力欲极强的人,心计很深,他知道怎样才能大权独揽高枕无忧。

明朝穆宗病重时,什么事都交给高拱、张居正去办。起初两人还是莫逆之交,所议朝事,彼此同心。后来渐渐相离,致生怨隙。想来总为权力的缘故。

高拱暗中扶植党羽,竟在排挤张居正。张居正心知肚明,而并不外露,对高拱依旧很是尊重。

穆宗死后,有个中官冯保久侍宫中,颇有权力,但与高拱结怨。独张居正与冯保很是契合。

张居正处理政事,均用密书示冯保。高拱稍有所闻,谓张居正道:“密函中有什么大事?国家要政,应由我辈作主,奈何付诸内竖。”

张居正闻言,只是面颊发赤,假意勉强一笑罢了。

穆宗死后,冯保诈传遗诏,言称自己与朝臣等同受顾命。及神宗登极,百官朝贺,冯保竟升御座旁,坦然自若,举朝惊愕,只因新主登基,不便多说。

而后,冯保又掌司礼监,又督东厂事务,总兼内外,权势逼人。

冯保大抢高拱的风头。高拱便以皇帝年幼,宦官专政为由,要除掉冯保。

高拱又遣人联络张居正,嘱他从中出力。张居正自然不干,但还是不露声色,假意赞成,满口答应,暗地里却通知冯保,令他设法自全。

冯保闻言大惧,立即向太后哭诉,这招果然见效。冯保倒打一耙,说是高拱专权,目中无主。

事后太后宣旨,斥逐高拱,说他揽权擅政,威福而贪。令他回籍闲住,不得停留。

高拱气得七窍生烟,几乎昏死过去。无奈携眷返乡。

与虎相斗,不如请人打虎

拼力不如卸力。

明朝穆宗病危之际,将后事交给高拱与张居正两臣。所谓一山不容两虎,高拱与张居正两人开始合作默契,后来高拱意欲专权,而不与张居正共事。张居正对朝野形势看得清楚,而言表如初。此谓君子之伪事,张居正知道高拱暗地里扩张势力,排挤自己,自己虽然看得明白,但不能与高拱明争。自己正处于弱势,不适合明争。

不明争便只有暗斗。

张居正暗里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以求迷惑对手,以静制动,在静察中寻求机会,积蓄力量。

冯保有一定的势力,且冯保与高拱不合,自己正好可以借助冯保的力量来抵抗高拱。于此,朝野上形成两股对立的势力。高拱见到这种局面,知道先前失策,悔不该让张居正为冯保所用,因为高拱与张居正毕竟还是同僚合作关系。于是,高拱便假意斥责张居正不该与冯保通气,意思是我们合作才是正确的。然而张居正一笑置之。孔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张居正讷于言,已有做君子的本事。

张居正自己不愿意与高拱发生正面冲突,那样只能是两虎相争,两败具伤,实在没有好处。不划算的事咱不干。干就干划算的事,怎么干划算?那就是请人打虎。请人打虎,既省下自己的力气,又与打虎的人结为朋友,少了敌人,多了朋友,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划算。自己能打虎,但不能用蛮力,要保存实力,伪装自己。于是有了请人打虎的上策,这正是君子之道。

君子用伪当武器

伪装便于动真格。

《墨子》中有这样一段故事。

子夏之徒公孙高来寻墨子,几次不得。约五次才与墨子在门中偶遇,两人一同进屋。公孙高和气地问墨子道:“先生是主张非战的?”墨子说:“不错!”“那么,君子就不斗么?”“然!”墨子说。公孙高紧逼问道:“猪狗尚且要斗,何况人……”

“唉唉,你们儒者,说话称着尧舜,做事却要学猪狗,可怜,可怜!”

说完墨子不再理公孙高,竟自去了。

墨子这则故事告诉我们,那些一味强调道德的人是最不道德的。他们借道德而行苟且之事。然而要想在这种伪道德的社会中生存,就必然要熟知真伪及防伪之道。墨子还讲君子无斗,这是对君子与君子之间交往而言的。君子们面对于敌人,必然是伪君子的面目,因为对于敌人要以牙还牙,决不手软。因此,做君子要有“伪”字诀,这是在逆境中生存不可不为的操纵之学。

伪,可以是人品低下的表现。

伪,也可以是一种战术谋略手段。

伪,更可以是办事操纵之学。

我们要辨证地去看待伪和认识君子们。

张居正穿行在高拱、冯保与皇帝太后之间,非常难处,如果走正道,死路一条。

他只能用间谍手段反间谍,用伪善手段撕破伪善,只有先做坏人再做好人。

用人不疑换来忠心

信任人是免费的,回报却看得见。

高拱被除掉以后,朝中重任交给张居正。于是,张居正此时大有一手遮天之势。

张居正生平颇爱权力,而且定要大权力。张居正大权独揽是事实,他却能分权给主持各部的尚书。自己政绩更是突出。

张居正用人不疑。

有一年元宵节时,乾清宫有一个无须男子,神色仓皇,从通道上疾趋而人。侍卫疑是宦官,问他人内何干,那人不答。众人将他拿住,讯问得知是戚继光部下。

此事报往张居正,居正道:“戚总兵手握南北军,忠诚可靠,想来不至有意外事情。”暗示为戚继光开脱。

戚继光这才躲过一难。

没有怀疑就没有信任。只有在彼此怀疑过后双方才能够去信任。怀疑有止境的时候,信任就是无止境的。有止境的信任就是不信任。

君子与君子之间只有信任。因为君子之间交往大多是志同道合,志同道合就是有共同的理想和事业,那么君子与君子之间形同一个人,没有区别。

伪君子与伪君子同样互相信任,在伪字诀中暗藏一个疑字,疑字后面又有一个“不疑。”当事情可疑而无确证时宁肯不疑,这样对方就好下台。

信任他人就是信任自己的识人能力

越相信,越成真。

张居正因为自己看清形势,找到有效的对策,在党争之中不伤元气,而稳坐朝中第一把交椅。张居正是个爱权力的人,但更会使用权力,很重要一点是用人不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对手下做事亦很有信心。张居正从不怀疑自己重用的人,让他们放手去干。

这样既能笼络人心,又能突出政绩。

张居正对戚继光就非常信任。尽管戚继光掌握兵权,然而张居正对别人诬陷戚继光不以为然。

因为他知戚继光怀疑不得,一怀疑就要将相不和,于国不利。

因此张居正以君子相待戚继光,君子之交淡如水,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尽管君子讲究淡交,而这种淡交是建立在君子与君子间深刻信任的基础之上。张居正将君子之交用到官场之上,同样有效。

正所谓信任他人就是信任自己。信任他人,亦就是考验自己用人的眼光。假使自己的眼光差了,那么用人的时候,就不是建立在信任之上,那是危险的。在自己用人之时,而又处处怀疑,那么他最大的怀疑者就是自己。老是怀疑自己的人,更会怀疑别人,又有何操纵可谈?

只有在信任自己的基础上,才可能去信任他人。信则诚也,诚则达也,达则益也。只有相任人才能操纵人。

被人利用可以反手利用

不是谁都有利用价值,不是谁都能借被人利用崛起。

张居正感到,既使与高拱合作亦不会有自己生存之地,因为高拱专权之心甚明,可谓路人皆知。

自己与高拱办事可以算是羊入虎口,这种葬送自己前程的事,咱不干,君子要有君子之道,君子之道就是大君子吃小君子,即是大鱼吃小鱼。当水里只有一种鱼,便是好鱼。当世上只有一种人,便是君子。

在与高拱势力相斗这样的逆境中,只可做个伪君子,做一个争权力的隐士。所以张居正表面上与高拱继续交往,然亦不与冯保断交。这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生存策略。果然,在穆宗死后,冯保借势而起,权势甚大,大有一手遮天之势。在这种情形下,高拱必然不会忍让,因为不能让自己手里煮熟的鸭子飞了。高拱知道张居正在党争之间两面做好人,欲拉拢张居正除掉冯保。可是,张居正清楚,自己被利用后,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或许会落到冯保一样的下场。

张居正依然实施坐山观虎斗的策略,把高拱的行为告之冯保,冯保闻之大惊,知道对手要下手,自己惟有先下手为强。于是找自己的后台,借太后之手,抢先除去高拱。此计果然有效一高拱被迫下台。朝中大权全部交给张居正。

高拱利用张居正而不得,张居正反而借被利用之机,反手利用高拱。

同样,冯保亦利用张居正联合抗高拱。张居正正好借冯保来隐瞒自己的实力。

在双方利用自己的时候,自己反而利用这样被利用的优势,来打击对手,让人出其不易。

被利用就是利用别人的最佳时机。

把自己委屈起来,可趁机打击对手

委屈的人事事有理。

张居正严格管理朝中事务,有人弹劾他,说他擅作威福,利用爪牙,排斥异己。张居正自从入阁秉政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种奏章,见了此疏,勃然大怒,当即上疏乞归。

神宗急忙召问。

张居正跪奏道:“有人陷我擅威,臣平日所为,不敢威福自擅。但是要说取悦下僚,臣非不能,怎奈流弊一开,必致误国。若要竭忠事上,不能不严束百官,百官喜宽恶严,自然疑我专擅。臣势处两难,不如恩赐归休,才可免患。”

说至此,随即俯伏,泣不肯起。

神宗亲降御座,用手扶张居正道:“先生起来!朕当逮问上疏者,免得他人效尤。”

因为张居正政务办得极佳,很得神宗与两宫皇后的赏识,张居正一时可谓朝廷的顶梁柱。皇后与神宗因此都尊称张居正为先生。

正因为张居正办事严谨,才深得皇上皇后的信任。所以一直位高权重,其中才干可见一斑。

委屈是以柔克刚的功夫。用委屈来软化自己的上级,而排除异己。

委屈是操纵学中的阴柔之术。它能捆住敌人手脚,堵住敌人的嘴,让憨人苦不堪言,形同哑巴吃黄连。不怕自己有委屈,就怕自己不会利用委屈。

动作越快越有理

成事时间短,等于事后空间大。

张居正因政绩不凡,而一直位高权重,他这一切都是凭本事得来的,本无可厚非,而正因为政绩突出所以受到一些人的嫉妒,有人欲将张居正赶下台。以作威作福之名,陷害张居正。

张居正很快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因为有前车之鉴,高拱就是很好的例子。张居正自然不肯落得高拱的下场。于是找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便是象冯保一样,先下手为强。因为张居正曾经看到冯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高拱除掉。

张居正很快地面见皇帝,来个釜底抽薪。张居正义正辞严,向皇帝说出事情的真相,凭着自己有政绩的资本,大胆陈理。并以归隐为饵,欲引皇帝上钩。皇帝果然中计。皇帝力保张居正亦是无可奈何。因为张居正是朝廷中的顶梁柱。有了张居正这样的人,可以让皇帝省心。皇帝不可能除掉象张居正这样有力的臂膀。

于是,张居正转危为安,惩治了那些敢于在背后诬告他的人。从而更稳固了自己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张居正在别人打击他的时候,吃掉了这些类似虾米的小人物。可要吃那些小虾米也不容易。因为虾米已经是大鱼的午餐。大鱼就是皇帝而张居正是小鱼。因此,张居正欲吃掉虾米,就得钓大鱼,在钓大鱼的时机中吃掉虾米。

这就是一条小鱼在权力中间的操纵之道。智者也不是什么都厉害,他也要死,他也要被迫害,但他能像小鱼一样在人生大河中穿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