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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炒股秘闻

顺着这个思路,周阿仁一路想下去,又把自己从记事以来的许多事拿出来做例子进行比较,但比较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最终结论来,忽然,激灵一下,他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转头一看,鬼头三早已不在跟前,不禁自己笑了笑,然后就摇了摇头,便拿着那本《股票投资入门》找地方看书去了。

类似的书,周阿仁在鑫鑫宝投资有限公司业务二部的时候,就读过一些,因此上,也算有些底子了,今天再读起这本来,便轻松多了,最少象里面那些名词术语,象什么空头、多头;牛市、熊市;买空、卖空;利多、利空;阴线、阳线等等……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他现在所欠缺的是对那些所谓的各种指标的理解和认识,周阿仁发现这本书上,也有一些简单的指标解释,便认真地读了下去。

一连几天,周阿仁都抱着那本《股票投资入门》读,有时候还教鬼头三几句,遇到不懂的地方,他便问问闻子规,闻子规当然不敢得罪这位老大了,而且周阿仁问的那些问题,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的东西,因此上,他是做到了有问必答。

这一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周阿仁又有问题向闻子规请教,闻子规细致地跟周阿仁讲解了半天,周阿仁也还是听了云里雾里一般,不住地摇头。

鬼头三见周阿仁如此,便插了一句嘴道:“大哥,要不,你就让小鸟专门给你讲课算了。”

鬼头三一句开玩笑的话,可正中了周阿仁下怀,大有一句话点下醒梦中人的意思,他连说了几个好字,眼睛发亮地道:“阿三,你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说着转头对时北山道:“你去跟他们说,让小鸟先跟我一阵子,就别派他其他的活了。”

时北山还没说话,程二万便插嘴了,道:“大哥,这怕不好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时北山打断了,“有什么不好的?这里谁说了算?是你还是大哥?”

“当然是大哥说了算了,”程二万连忙答道。

“这就结了,既然大哥说了算,你多什么嘴?大哥说好,就是好,”时北山又教训程二万道。

被时北山一通教训,程二万低下了头去,紧吃了两口饭,不再说话了。

时北山见他不说话了,这才转头对周阿仁道:“大哥,你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周阿仁问道:“那什么时候能办好?”

时北山道:“大哥,如果你想只是让小鸟干活的时候跟着你,这很好办,要是想让他象阿三那样……”说着,露出为难之色。

周阿仁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深知,要想让一个大号房的犯人到第四招待所来难处,当然有钱还的能办到的,关键是他们也没钱那份钱,所以也就没再过多的要求,笑了笑道:“那到不用,只要干活的时候,让他跟着我就行了。”

时北山还没说话,鬼头三忙插嘴问道:“大哥,要是小鸟跟着你了,那我怎么办?我可不想离开你,我生是大哥你的人,死是大哥你的鬼。”

周阿仁、时北山、程二万、马富云、吴豪杰、闻子规等人见鬼头三象一个怨妇一样的表情,全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在这明珠州第二监狱,要想给一个犯人安排个轻闲得的活计,对一般犯人来说,那可是件大事,可对于周阿仁这位狱中大哥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反正监狱里犯人多得是,也不缺哪一个,少了谁这地球都照转不误。

没过两天,闻子规就被调到图书馆来给周阿仁帮忙来了,有了闻子规、鬼头三两个人干活,本来就活不多图书馆,就更加不用周阿仁动一根手指头了。

闻子规虽然不能象鬼头三那样跟周阿仁住进那个号称丁字号招待所的高级牢房,可就算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再也不用跟那些犯人一样,去地里挖沟、担土、挑水、掏粪、锄地、风吹日晒了,他自然对周阿仁感激不尽。

闻子规得到的好处还不仅仅如此,他在整个第二监狱里的地位,也上升了不少,在老大身边的人,哪个敢惹?哪个又敢不加倍尊敬,原来一些曾经找过他麻烦,欺负过他的犯人,全都主动靠上来前,给他大献殷勤,除了时北山、鬼头三、郭青山、土霸王等一些地位比较高的犯人外,其他人,不论年龄大小,哪个见了他,不喊一声“闻哥”“规哥”之类的敬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阿仁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的股票理论,象什么k线理论,均线理论,形态理论,波浪理论,时间窗口、量能理论等等,这些原来他听到就头大的东西,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当然,闻子规讲的时候,鬼头三也没少在旁边听,因此上,他也受了不少益。

这天,周阿仁问闻子规道:“小鸟,你对期货懂不懂?”

“大哥,期货我懂得不多,我所知道的,都是从学校学来的那些理论,这些东西真到了市场上,基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闻子规这么一讲,周阿仁不禁又问道:“那你说的这些股票理论呢?”

“这些东西严格地说,在市场上用处也很有限,”闻子规道。

“为什么?既然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处,那学它干什么?”周阿仁不解地问。

“大哥,我说的用处有限是对散户来说的,但对投资公司来说,用处还是有的。”

听闻子规这么一说,周阿仁就感觉更糊涂了,不禁问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怎么对散户没用,对投资公司反而有用了呢?”

鬼头三也凑了过来问道:“是啊,怎么同样一个东西,对一个人有用,对另一个人就没用了呢?”

闻子规见他们俩都如此问,笑了笑解释道:“大哥,你想啊,你学这些理论是干什么用的?”

没等周阿仁说,鬼头三先说出了答案,道:“赚钱呐。”

“这就对了,散户也想赚钱,庄家也想赚钱,股市中自己又不会生钱,那这钱从哪来?就象咱们打麻将一样,有赢的,必然有输的,对不对?”

听闻子规这么一解释,鬼头三似乎明白了不少,忙重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这么个理,可这跟这些理论又有什么关系呢?”

闻子规看了鬼头三一眼,又转头注视着周阿仁继续解释道:“这些理论从理论上说是也许没有错的,早先发明出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有用的,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便没什么用处了,你们想啊,这庄家也想通过这套理论挣钱,散户也想通过这套理论挣钱,散户虽然从绝对数量上占优势,但都是一盘散沙;而庄家虽然从数量上不占优势,但他们都是有组织,有分工的,先不要说,他们还能得到散户得不到内幕消息,仅从这一点上,散户就永远不是庄家的对手,一群有组织的狼,消灭一群散沙是的羊,那是一定的。”

周阿仁听闻子规说了这么一套,似乎听出点眉目来,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看到上所有的什么线呐、指标啊,都是那些庄家故意做出来,引诱散户上当的,对不对?”

“大哥,就是这么个道理,”见周阿仁理解了,闻子规也高学了起来。

鬼头三想了半天,似乎也明白了点,但心中还是有不少疑问,忙问道:“既然些理论对散户没用,那还学他干啥,还不如随便买一只算了呢。”

闻子规道:“这个道理,就象国外有一位军事家说过的那样,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按着兵书上写的那样打的,但人们还得要学兵书,同样,也没有一场战争是按照作战计划打的,难道战前,就不做作战计划了?”

鬼头三被闻子规这么一反问,顿时无语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讨论到这,你们两个先干活去,我自己好好想想,”周阿仁说着,朝他们俩挥了挥手,站起身来,转身下楼找了张长条桌子,躺着假寐去了,楼上留下了鬼头三、闻子规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干起活来。

躺在长条桌子上,回想着闻子规刚刚说过的一番,周阿仁慢慢感悟着,“看来这些理论就象乌贼喷墨一样,本来乌贼是为了隐藏自己,自己好借机逃命,结果,却被打鱼的人利用了这一点,只要看到喷墨就撒网,反而将乌贼抓住了,看来,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用好了就是利,用不好就是弊,股票市场中的散户,想利用这些指标,找到庄家,从庄家那里套出钱来,庄家反而利用这些指标,故意引诱散户上当,这何其不象打仗的双方呢?”

想到这里,周阿仁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战争场面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庄家,正对一群手无寸铁的散户进行着大规模的屠杀,散户虽然人数众多,可并能有效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合力,只能各自为战,人自为战,这样一来,虽然在绝对数量上占着优势的散户,反而在任何一个具体作战点上,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往往被几倍、几十倍、几百倍,甚至成千上万倍的庄家轻松绞杀掉了,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片散户的尸体,庄家们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这才一路淫笑着,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扬长而去。

想到这里,周阿仁忽然有一种目不忍视之感,连忙睁开两眼,转着头看了看四周,又甩了几下脑袋,这那个血腥的场面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刚刚把这个场面甩出脑海,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娇美无比的俏脸,周阿仁暗暗叫了一声,“她怎么样了?我怎么忘了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