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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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蛤蜊说法

唐文宗特别爱吃蛤蜊,沿海的官员每年都要分批进贡,十分辛苦。

一次,文宗吃蛤蜊时,有一只蛤蜊无论如何也剥不开。伺候用膳的太监赶紧烧香祈祷,蛤蜊才打开了。

禅宗五祖弘忍天哪,只见贝壳里面的蛤蜊肉,与观世音菩萨的形象惟妙惟肖,一模一样。

这个蛤蜊谁人敢吃?所以,唐文宗将它放入一只精致的锦盒,又装进芬芳的桂花,名贵的檀香,外面盖上美丽的织锦,隆重地送到了皇家寺院——大兴善寺,令僧众们瞻仰礼拜。

这也算物尽其用了吧?可是,偏偏有人无风起浪。

第二天早朝,就有伶俐者以此向文宗皇帝祝贺吉祥,说的祥云缭绕,天花乱坠。文宗也来了兴趣,询问这是什么吉祥之兆。群臣茫然无对。一位大臣奏道:“太一山的惟政禅师,是神秀国师的徒孙、寂普国师的徒弟。他博闻强识,精通佛法,不如请他来问一问。”

于是,文宗皇帝一纸诏书,将惟政禅师接到了皇宫。惟政禅师指着蛤蜊说:“物象的出现,都是与人事相对应的。蛤蜊菩萨是来启发皇上信佛之心的。”

“何以见得?”文宗问。惟政说:“皇上不见《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上说,如果某人应以何身形得度,观音菩萨就化现成何身形而为说法。”

文宗颇懂禅机,问道:“菩萨的身形虽然出现了,但我怎么没听见他说法?”

惟政禅师拈重若轻,不答反问:“陛下把这件事看作是平常的呢,还是不平常?您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

文宗说:“这是我亲自遇到的稀奇事,所以深信不疑。”

惟政禅师这才笑道:“既然深信不疑,陛下就早已听完菩萨说法了。”

禅宗强调“触目而真”——禅的真谛蕴含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世间万物每时每刻都在阐释宇宙妙理,悟与不悟,看自己的功夫与机缘。既然能人造珍珠,也就能制造“蛤蜊菩萨”,关键是要感悟到无处不在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