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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睡梦中的虞美人花朵

一个月之后,小美发现自己的月经没有来,经过检测,她发现自己果真怀上了。

童颜听到小美的检测报告之后,高兴地抱着小美,在她脸上连啃带咬了好几分钟都舍不得放开。

“媳妇儿,真是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要当爸爸啦!”童颜哈哈笑着说,“哈哈!我们的小灰灰终于要跟我们见面了!”

“现在刚刚怀上,哪里有那么快跟我们见面啊?十月怀胎,现在只是第一个月,还得九个月呢!”小美摸摸肚子甜蜜地笑着。

“九个月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媳妇儿,很快的!”童颜快乐地说,“下午,我要买上几本关于怀孕期间,孕妈妈跟孕爸爸该怎么做的书补习补习!”

“上网查查不就知道了,还用购买什么书啊?”小美说。

“不行,网上很多说的东西都不怎么靠谱,很多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没有书上说得那么精确,我还是买书补习更好些!”童颜说,“比如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在饮食上注意些什么啊,还有该怎么胎教啊,我现在才发现这方面的知识我有多匮乏!媳妇儿,我得饿补一下呢!”

“瞧你这样儿,紧张兮兮的,不就是怀孕吗,我都不急,你急成那样儿。”小美笑着走到冰箱边上,然后拿出一根冰激凌。

正当她想吃冰激凌的时候,童颜却将她手中的冰激凌夺走了。

“媳妇儿,现在是非常时刻,千万别吃冰激凌这些对宝宝不健康的东西!”童颜紧张兮兮地说,“我现在马上给你削一根苹果去!”

童颜说着就将冰激凌放回到冰箱里,然后一板一眼地给小美削起苹果来了。

“给!媳妇儿,以后你得多吃苹果增强抵抗力。”童颜说。

“不会吧?老公,我怀上小宝宝了连根冰激凌都不能吃啊?你这,这也太苛刻了吧?”小美非常不满地说,“不就怀个孩子吗,至于这么刻意吗?”

“这不是刻意,媳妇儿,这叫科学怀孕,科学告诉我们,怀孕期间饮食是非常重要的,你吃什么下去宝宝就会吸收什么进他的身体里面。”童颜说,“所以,我们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口,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我觉得,这怀孕如果可以改革的话就好了,我要让老公你来怀咱们的小灰太郎,这样你就知道怀小孩的辛苦了,省得你叫我这个那个的。”小美吐了吐舌头说。

“嘻嘻,媳妇儿,我还真希望我能怀小孩,这样你就不会受苦了。”童颜说,“可惜,我没那本事。”

听到童颜说的这些话,小美哈哈笑了起来。

小美将自己怀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老妈周小芳,电话那头周小芳激动得好几秒钟都没有说出话来。

“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小美问。

“你妈听后实在太激动了,好几秒钟都说不出话来了!”虞旭接过电话说。

“真的吗?你真的怀上了?这实在是太好啦!闺女,总算等到你这一天了!”周小芳又将电话抢了过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闺女,我明天马上过来,我要好好地伺候着你,你们这些年轻人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让你们自己瞎整,我不放心呢!”

“不会吧?妈,你明天过来?”小美问,“你打算一直伺候我到小宝宝出生?这,这也太费周章了吧?妈,我没事儿的,我会照顾自己,你还是别过来了,这样跑来跑去,怪累人的。”

“干嘛啊?嫌我会唠叨你,不欢迎我来啊?”周小芳说,“这种关键时刻,还真得有个比较有经验的人唠叨唠叨你,知道不?”

“不是,妈,我哪儿会不欢迎您呢?我这里不是挺狭窄的吗,我是怕您来我这里受委屈,再说了,现在我们的新房正在装修中,又不可以搬过去住。”小美说。

“住倒是其次,大不了我睡客厅,我就是怕你会嫌我唠叨。”周小芳说着就呵呵笑了起来,“闺女,我明天过来了啊,我一个人过来就行,你爸倒是不用跟着过来。”

“好吧,妈,您既然这么不放心我,那就过来吧。”小美笑着说,“一怀上宝宝,全家人当我是国宝了。”

童颜也迫不及待地开始给他的父母打电话,报告起小美怀孕这个喜讯来,童颜的父母听后,竟然也说明天要一起过来,还说要将家里的那几只家养的土鸡带过来给小美吃。

“媳妇儿,明天我们这里可热闹了,我爸妈也说要来呢!还说要将家里养的那几只土鸡带过来给你吃。”童颜挂上电话就呵呵笑着对小美说。

“不会吧?将家里的几只土鸡带到这里来?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小美惊讶得张了张嘴巴说,“叫他们不要那么费心啦,带着土鸡坐那么远的车子,这不是太辛苦了?再说了,即使带过来,我们这里也不方便养着吃啊!我总不可能将几只土鸡一次性宰了,然后全吃了吧?”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没关系,实在没办法我们就将土鸡宰好放冰箱里,然后再慢慢煲汤吃。”童颜一副非常滑稽的样子说。

“Oh,my God!”小美耸了耸肩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小美的老妈周小芳和童颜的父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个城市。

“闺女,你现在在家不?我马上过你们住的地方来。”周小芳说。

“妈,我们在家呢!您老人家都说要来了,我们敢不在家候着您吗?”小美说。

“这孩子,说得好像我是个特别不好对付的人一样。”周小芳呵呵笑着说,“我告诉你闺女,我会来这里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这段时间照顾不好自己,让我小外甥在你肚子里受苦。”

正说着,周小芳就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妈,您还真神速,说着说着就到了。”小美起身,去迎接周小芳。

“必须的,我闺女怀上了,我必须赶快过来。”周小芳乐呵呵地说。

“妈,您来就来呗,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啊?这大老远的,多累啊!”童颜笑着接过周小芳身上的大包小包。

“不累不累,一想到我闺女怀上了,我就乐呵!”周小芳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童颜给周小芳递上一瓶可乐,可是周小芳却说她不喜欢喝这些饮料什么的,还是喝水更健康,所以,童颜又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

不一会儿,门外有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应该是我父母到了!”童颜起身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鸡鸭的名叫声,闷声闷气的样子,显然是憋在袋子里久了。

“妈,您还真将家里的鸡鸭带过来了?”童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您老人家一带还带这么多,天啊,恐怕有七八只吧!这一路上,你们是怎么折腾它们过来的啊?”

看到亲家手里提的大袋子,周小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亲家,你们这是,这是打算办鸡鸭场啥的?”

“妈,办什么鸡鸭场啊,这是童颜父母专门从大老远带来的,带给您的女儿我吃滴!”小美笑得快直不起身了。

“这是俺自己家里养的土鸡土鸭,纯天然,无污染,绝对的绿色食品!”童父憨笑着说。

“对呢,这可是大城市里人吃不着的东西。”童母说,“你们平时吃的都是喂饲料的,哪有多少营养啊?还是这土生土长的好。”

“可是妈,您一下子就带这么多来,这里又这么狭窄,可怎么安置这些鸡鸭呢?”童颜皱着眉头说。

“就暂时先放这个角落吧,这个袋子我们在家里经过了特殊处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童父说。

“可是爸,如果将袋子继续这样用绳子绑着,这些鸡鸭很容易死掉的,会憋死,如果将绳子解开,那么这个房子就不能住人了,非弄个鸡飞狗跳不可。”童颜说。

“儿子,你过来看,你老爸已经将袋子弄了一个孔呢,空气可以从这个孔进去,鸡鸭不会憋死的,我们可以每天宰杀两只嘛,这样,四五天就可以吃完。”童母说。

“一天吃两只鸡鸭?妈,这也太考验人了吧?我哪儿吃得掉那么多哦?”小美说。

“媳妇儿,你放心,你实在吃不下,我帮你一起吃。”童颜说。

“不行,儿子,咱这是给咱儿媳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孙子带的,又不是给你带的。”童母说,“你怎么可以跟你媳妇儿还有儿子争吃的呢?”

“这个,妈,没关系的,我真的吃不了那么多,真的。”小美尴尬地说。

说实话,现在的小美一闻到这些鸡鸭的怪味,肚子里就有点翻江倒海的感觉,她哪儿有心情吃这些东西啊!

“不行,我想去卫生间,我要吐了。”小美很想憋着,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到卫生间吐得一派涂地。

周小芳和童颜也跟着走进卫生间。

“怎么了这是?才一个多月就开始这么大反应了?这怎么得了?”周小芳在小美背部轻轻拍着,心疼地说。

“媳妇儿,前面还好好的,怎么说吐就吐了?”童颜关切地皱紧了眉头。

“老公,不行了我,我一闻到那股鸡鸭的怪味就特别控制不了胃酸……”小美喘着粗气说。

“我说呢,原来是那鸡鸭味刺激了咱肚子里的小灰太狼,我得跟我父母说说,这如何是好?”童颜说着就走出去了。

“儿子,小美这是怎么了?”童母一脸讶异地问。

“妈,还不是您跟爸带的这些鸡啊鸭啊啥的惹的祸,小美一闻到鸡鸭羽毛散发的味道就想吐。”童颜说,“你说你们带了这么多鸡鸭,小美还不知道要吐多少次呢!”

“这可咋办?老伴,我都说了不要一次性带这么多,你就说要带,还说要趁五个月之前多补补,这下好了,闹出这么一桩!”童母唠叨着。

“我有办法了,我们现在就将这些鸡鸭的毛全部都给褪了,然后都放冰箱里。”童父想了想说。

“爸,您以为我的冰箱是仓库啊,能放得下七八只鸡鸭?”童颜说,“能放三四只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们就褪四只鸡鸭的毛吧,然后今天吃三只,刚刚好。”童父说。

“那我们今天可以什么都不吃了,就吃这鸡鸭宴。”童颜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开始杀这些鸡鸭,然后褪毛,再放冰箱里。”童父好像身负使命般,神情严肃地说。

“爸,您想累死自己啊?这么多鸡鸭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还是让我把它们带到市场里吧,市场里有专门的杀鸡鸭的地方,他们的手法快多了。”童颜说。

“我们不是自己会弄这些吗,干嘛还要让人家赚这份儿钱?儿子,还是我自己来弄吧!”童父说。

“可是爸,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你这么杀鸡杀鸭的,弄得房间到处都是腥味,小美肯定又得吐了,她怀着宝宝哪里受得了这种怪味?”童颜说。

“这样啊?好吧,那就带到市场去杀吧!”童父说。

小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小美,怎么样了?这都怪我们想得不够周到,早知道我们一次就带两三只,而且在家里杀好再带过来的,看到你吐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童母非常自责地说。

“妈,没关系,你们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小美摆了摆手说。

“亲家,你们心意是好的,只是,我闺女从小对这鸡啊鸭啊啥的过敏,所以刚刚才吐成那副模样。”周小芳说。

“我们现在就将这些鸡啊鸭啊啥的搬出去!”童母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这么多鸡啊鸭啊啥的,你搬到哪里去呢?”周小芳问。

“我们去市场将这些鸡鸭杀好,然后褪好毛,再弄回来,这样,就不会有怪味了。”童父说。

“也行,爸,我跟您一块儿去。”童颜说。

于是,童颜便跟着父亲一起提着那些鸡鸭出去了,一路上,到处都是鸡鸭的名叫声,大伙都非常诧异地望着他们,大伙儿诧异的目光看得童颜浑身不自在,不过,童颜的父亲却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该干啥干啥,丝毫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觉得不自在。

他们来到市场,将这些鸡鸭全部都杀好,整得那些杀鸡杀鸭子的师傅误以为他们是鸡鸭批发店伙计。

回到家,他们就开始做起了鸡鸭宴,今天做的东西无论是炒的煮的蒸的煲的,都跟鸡鸭脱不了干系。

“这么着吧,我现在马上打个电话给卓跃和胖子他们,也请他们一起来尝尝我们做的鸡鸭宴,怎么样?”童颜说。

“好啊好啊,反正我们这些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鸡鸭!”小美说,“叫他们带着自个儿的媳妇儿一起来。”

“行!虽然我们这里窄了点儿,但是这么多人一块儿却更有气氛。”童颜说,“爸,妈,你们不会不高兴吧?你们大老远带这些东西过来,我们却将这些送人家吃,你们会不会……”

“儿子,你叫吧!我们不会那么小气的,都是你们的朋友嘛,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农村人虽然穷,但却不会那么小心眼儿。”童母说。

“那,妈,我叫了啊!”童颜说完就开始跑到卧室打电话给卓跃和胖子。

卓跃一听今天吃的都是鸡啊鸭什么的,而且得知这些鸡鸭是童颜父母从大老远的老家带来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天啊!从老家带来的鸡鸭?而且一带就是七八只,这还真是我头一次听说过的最搞笑的事情呢!”卓跃说,“你父母对你们也太好了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跟小美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你父母送给小美吃的东西,你们怎么叫上我跟佳佳一起吃呢?这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叫你来你就来呗!大伙儿一起热闹些!”童颜说。

“那胖子来不?”卓跃问。

“废话,能少得了他么?”童颜说。

“也是,不过,我怕我们一起来你家,再加上你的父母还有小美的老妈,大伙儿可能要把你家挤爆了!”卓跃笑着说。

“挤吧,挤挤更幸福!”童颜哈哈笑着说。

晚上,卓跃他们按时来到童颜的小家,大伙吃起了鸡鸭宴。

卓跃和胖子他们都夸赞这鸡鸭又肥又大,而且味道非常纯正,是地道的土鸡土鸭味,夸得童颜的父母笑得一朵儿花似的。

当晚,童颜的父母和周小芳都挤在客厅里睡沙发,就这么勉强挨过了一个晚上。童颜和小美都说要到外面弄个宾馆给他们睡,可是童颜的父母死活不依,说住宾馆一个晚上要好几百块钱,他们住着心疼。

第二天,童颜的父母一吃完早饭就回去了,周小芳却怎么也不肯回去。

“妈,您还真的打算在这里照顾我啊?您看,我们这里条件这么艰苦,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您在这里受苦我心里不安啊!”小美说。

“闺女,没关系,我睡个沙发有什么关系?这沙发睡着比床上还柔软舒服呢!”周小芳说,“再说了,再熬几个月,你的房子也就装修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搬到你的新房住。”

“妈,新房装修最起码要好几个月,然后,装修好之后我们也得空中几个月,不能马上住进去的,这样算下来,得等好久呢,您总不可能老是睡沙发吧?所以妈,您还是回去吧,现在我能照顾我自己,等到孩子月数大了,我肚子大行走不方便了,我再叫您过来照顾我,怎么样?”小美说。

“闺女,你省点儿口舌吧,我现在是铁定了心不走了,随你怎么说我也不走。”周小芳固执地说。

看到周小芳这么执意要留下来,小美也就不好再赶她走了,于是,她也懒得说那么多叫老妈回去的话了。

“我有办法了,媳妇儿,要不我们重新租个大点儿的房子吧,反正我们现在上班离广场也比较远,不方便,我们就干脆到广场边上租个房子得了,房租贵点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租不了多久的,花不了几个钱。”童颜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老公,你现在马上就去广场附近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两室一厅的房子,有的话我们马上租过来住。”小美说。

“不用这么麻烦吧,童颜,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你们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大动干戈的,怪累的。”周小芳说。

“妈,您这就管不了这许多了。”小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我们现在另找房子跟当年党中央决定十万八千里长征一样,都是势在必行的形势问题。”

后来,童颜还真在广场附近寻找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一个装修好了的房子,比起原来的房租虽然更贵,但是,他们还是决定搬过去,而且,童颜觉得,宽敞些住着心情更好,对小美肚子里的宝宝发育也有所帮助。

周小芳陪着小美在这个城市呆了将近三个月,后来,她开始建议小美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一来是回去看望看望老爸虞旭,二来也相当于散散心。小美欣然同意了。

童颜也请了两天的假,陪着小美一起坐飞机过去。

不过,然后,两天之后,童颜又得回来料理培训班的事情,因为随着培训班生意越来越红火,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比较多,胖子和小溪两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六个月后,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小美肚子里的宝宝在大伙儿千呼万唤下,终于要出生了。

那天,白雪皑皑,童颜一大早就听到臂弯里安睡的小美在叫肚子疼得厉害,然后,童颜立马将小美送到了医院。

“小宝宝要出生了,但是,羊水流得太多,胎位又不正,需要动手术。”医生说,“手术之前,请家人签一下字。”

童颜当时是颤抖着双手签下字的,他实在太担心小美了。

“媳妇儿,不要担心,很快孩子就出来了,你忍着点啊!”小美进手术室之前,童颜握着小美的手,叮嘱道。

小美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充满着无助与害怕。

童颜知道,小美从小怕疼,小时候打预防针都会疼得掉眼泪,而这次,小美要经受的远比打预防针疼。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小美去生小孩,但是事实上,他没法代替小美经受这些。

手术进行了将近半小时,童颜站在手术室外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生完小孩的小美晕了过去,童颜握着小美的手,眼泪哗啦啦地流,平生的所有眼泪几乎都聚集在这一时刻决堤。

“小美,你千万不能有事!小美!”童颜的心底在呼唤。

此刻的小美跟平时枕着他臂弯安睡时一样,恬静而安详,安详得就像一朵初绽的虞美人花朵,但是,她的脸色是苍白的,这让童颜的心纠得紧紧的。

小美微微张开双眼的那一刻,童颜兴奋得几乎尖叫了起来。

“小美,你终于醒了,你看,我们的小宝贝在看着你呢!”童颜激动地大叫。

小美生的不是一位小灰太狼,而是一个小红太郎,因为今年这个城市下了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所以,他们给小红太郎取名为童雪。

童雪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眼睛非常大,所有人都非常喜欢她。

“瞧瞧,这小可爱的眼睛真灵气!”周小芳乐呵呵地说,“跟我们小美小时候的眼睛简直一摸一样!”

“小雪儿的眼睛的确非常像小美的,不过,鼻子却更像我们家童颜的!”童母幸福地抱起童雪,给她的小手儿带上一个银手镯,“这是我祖母传下来的,带了之后能够给孩子好运,让孩子茁壮成长。”

听到小美生了位可爱的小女孩儿,陈佳佳还有小溪早已经忍不住顶着大雪过医院来看望小美了。

“小美,你的小宝贝真好看呢!这么小就长着一张明星脸,长大之后肯定能当明星!”陈佳佳笑着说。

“是呢,小雪儿的五官好精致哦,她集合了你跟童颜两个人的优点呢,长得真可人!”小溪说,“小美,我都要忍不住嫉妒你了。”

小美躺在床上,她还没有力气说话,但是她的眼睛笑眯眯的,她的整张脸每个细胞都在向大伙宣布,她是幸福的,她现在很快乐。

“媳妇儿,你可真行,给我生了个这么可人的小宝贝,”童颜紧紧地握着小美的手,“谢谢你,媳妇儿!你辛苦了!”

说完,童颜在小美的额头缠绵地亲了一口。

就在这时,窗外的天空开始被冬天的太阳晕染,一丝丝柔和的金光照在雪地上,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美丽世界。

冰雪在慢慢消融,一阵风儿吹过,杉树上的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像是在弹奏一首俏皮的儿童歌曲,几只鸟儿在雪地上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可爱的春天就要来临,春天,将是一个更加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