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第一次他这么霸道地命令着。
现代人前卫的思想没有让她多想,想当年她穿着比基尼的模样在海滩吸引了多少异性的眼球。虽不知雪落尘的用意,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让她在这一刻反射性地遵从他的话去做。
她现在浑身犹如浸泡在水里一般,湿答答的衣裳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没有任何迟疑,衣衫滑落,雪白的背显露无遗,在瞥见她臂弯处扎着的柔软丝绢,他的手微微一颤。将目光移到她的雪背上,两抹可疑的红云悄悄浮现,双掌贴上雪白娇嫩的肌肤,一阵触电般的战栗从心底涌起。
他清楚黎漫此时的反应,不仅仅是药性太烈的缘故,更是其中一味带有春药药性的材料发挥作用了。大掌触及她的肌肤,能感受到她血液澎湃涌动,他心中感叹,若不是血玉璧的温养性能,恐怕刚才这些药下肚,她已经爆体而亡了。
此时的黎漫痛得几欲昏死过去,好在方才往口中塞了一团布条,防止自己失声痛喊,否则即使在这荒废的场所痛声呼喊还是会引来别人,到时她的性命可就更加垂危了。
雪落尘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替她疏导经脉,让药液能够更好地融合。
当一切都归于寂静,小屋外已是繁星满天,屋内只有一团微小的火焰在跳跃,依稀能看见一双绝美的男女。
男子白衣胜雪,绝世容颜上垂淌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若是仔细一看,能瞧见他鬓角垂落的细丝微微拂动着。他双掌贴着一片晶莹雪肤,鼻端映着微弱的火光闪烁着细密的汗水。
前方坐着一名绝美少女,美背裸露,胸前春光大盛,一张清丽容颜时而煞白时而通红,仿佛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屋外一条黑影悬掠而来,目标正是这间废弃的小屋。
“噗!”屋内的少女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虚软,向后方倒去。雪衣男子似有感应,一把接住对方,不小心睁眼瞧见这抹春色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旋即抑制体下不合时宜涌起的冲动,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披在女子身上。
突然,小屋的门被破开,一张噙着寒霜的阴沉俊脸出现在两人面前:“你们在这干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赫公子!你派人跟踪我?”眼底冷霜凝结,雪落尘的声音骤如寒冰,几欲将人冻结。
赫羽星眸闪烁,在扫过躺卧在他怀里衣衫不整的绝美少女后,眸光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森寒无比,“原来你俩早有暧昧,哼,要做这种事也不见得要跑到这荒郊野地吧?雪落尘,我一直错看你了,你才是那头最阴险的狼!”
不能怪他这么想,如今黎漫浑身瘫软无力靠在雪落尘怀中,身上仅披着一件雪落尘的外衣,脖颈下性感的锁骨微微敞露,两人的姿势确实有些暧昧不清。再加上雪落尘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入她体内,同样累得满头大汗,这样的情况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误解。
黎漫缓缓睁眼,清亮水眸少了往日的清灵,多出几分疲累:“我想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吧,赫少主!”
虚弱的话语终于让赫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循着微弱火光,他终于看到她身前不远处的一小滩血迹,脸色丕变:“你怎么了,雪落尘,你对她做了什么!”
抢身奔到二人面前,雪落尘猛地搂紧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赫羽早来一步,或许就功亏一篑了,他的心此时跳得厉害,顿时有些后怕。可面对赫羽,他依旧面无表情:“她说了,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
“该死的,让我看看,她伤哪儿了!”赫羽咆哮着想推开雪落尘,他明白了,雪落尘大有可能在替她疗伤。今日他前往腾王府,却没见到姬腾和黎漫,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影使者才告诉自己雪落尘和黎漫离开城内的事。
自从知道她的身份,赫羽便一直对雪落尘心存疑虑,他知道雪落尘拥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所以派出赫堡影使者远距离跟踪监视。
“等等,那是……血玉璧!”赫羽瞠大双目,紧盯着少女手中握着的红玉,有些不敢相信,“你曾说过要用我的血来救影,难道,你就是影?”
这,这怎么可能!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可她手中的血玉璧是怎么回事,那可是自己送给影的,怎么会在她手里?
凄然一笑,黎漫竟不否认:“没错,少主,我便是大婚前夜被你抛弃的影,你的影随!我的身份曝露,你大可以将我杀了,好向堡主交差,我知道这几年他可没少找我。”
“不对,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嘴角划过淡淡的嘲讽:“不是我变成这副模样,而是我本来就长这样,影的面容只不过是一张奇异的面具罢了,而我一戴就戴了七八年。”
“你……”赫羽呆住,自己喜欢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曾经抛弃过的女人,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
“我最后说一遍,要么你现在杀了我,今日你若放了我,他日我一定向赫堡讨回伤害我的一切。”赫堡的通缉遍布西敏,为此,她不知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更是被这血咒害得差点丧命,叫她如何能不怒。
别以为他将血玉璧给了自己就能平息她的怨怒,两世都遭到如此灭绝人性的对待,叫她如何能够吞忍,她只不过想好好活着,做个普通人享受生活,可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这一残酷事实让她明白,她想要的一切只有靠自己去争取,等她拥有了强大的实力,那座高高在上的赫堡才会匍匐在自己脚下。只有那一天,她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