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南哲?”水玲珑很纳闷。
“没事!”司徒南哲带着情绪回答,说着就要起身,水玲珑敏捷的捉住他的手臂,忽然有一种不安蔓延了全身,水玲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小丑,好像被人玩弄了一般。
“你这是什么态度?”水玲珑皱眉,“你当我是什么?玩玩就丢掉的人吗?”
听到这话的司徒南哲愠怒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司徒南哲甩开水玲珑抓住他的手,回头瞪着水玲珑,“说到走,你一点也不留念,我知道,外面有人在等你嘛!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救了你命的人!”
“南哲……”水玲珑没想到真正害怕的人是司徒南哲,“我没有说我不留念,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的!”
“我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司徒南哲听到水玲珑这句话,“你说,你要带我离开这里?”
“是啊!”水玲珑看着司徒南哲,“就像你说的那样,外面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让他们担心了,他们和我是生死与共的,我不能丢下他们。雷洛马上就要到连成山庄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难道要他们来替我承受这一切吗?”
“如果我不愿意离开后山呢!”司徒南哲阴郁的问,他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水玲珑也一惊,对眼前这个大男孩,她喜欢,但不是爱,水玲珑不是迂腐的人,对男女的事情很看开,合则来、不和则去,她还没有到对司徒南哲有责任心的地步,她可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作是一夜情。
“既然你不想离开,那我只能一个人离开!”水玲珑平静的说,“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丢下他们,你就当作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个美丽的错误。”
司徒南哲不可思议的看着水玲珑,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说的这么绝情,水玲珑看着司徒南哲受伤的眼神,忽然觉得心疼,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她怎么可以伤害他?司徒南哲忽然恢复以往的傲慢和不羁,一手掐住水玲珑的下颚,“女人,你够狠,不过,我要你记住,你不过是本少爷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本少爷玩腻了,所以要把你赶出去。”
水玲珑看着司徒南哲,忽然想笑,他总是这么天真,什么心思一览无遗,用这么牵强的借口挽回自己的面子,也不希望别人看出自己的柔弱,他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司徒南哲甩开水玲珑,大步走出去,留下水玲珑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
司徒南哲飘逸着一头银色的长发站在漫山遍野的花丛中,第一次,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却让他失望了,她对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司徒南哲知道水玲珑随时都会离开的,即使他想要强硬的留下她,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如果她够绝情的回答,说她和他不适合,说她不会和他在一起,那么他也许还会固执霸道的留下她;可是她的回答却是,她喜欢他,她以为他会和她一起离开,但是她不能留下,这样的回答,让他还能怎么办?
经过这次之后,司徒南哲似乎是有意的避开水玲珑,哑仆成了他们中间传递信息的人,每天哑仆都会按时把药物送给水玲珑,而水玲珑每当做晚饭,正要端走时,哑仆就已经抢先一步端起饭菜离开了。
这天夜晚,水玲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天空,她已经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去打发时间了,司徒南哲现在也不来刁难她了,她的时间变得很闲空。就在这时,天边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吸引了水玲珑的注意。
水玲珑站起来,她熟悉这个箫声,这是子夜在吹箫,这箫声饱含了思念,水玲珑知道,他们是在等她回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她的确是该离开了。司徒南哲站在山头,他也听到了这箫声,也猜出这箫声是为水玲珑吹的,看来她就要离开了。
司徒南哲长长的叹气,一拳砸在石壁上,巨大的内力将石壁砸出一个洞,鲜红的血液从手背上渗出来,既然她要走,他就成全她好了。忽然,司徒南哲犹如一片落叶从山顶飘落下去……
哑仆站在暗处伤身地看着司徒南哲离开,这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哑仆一瘸一瘸的来到水玲珑的院子里,水玲珑看到哑仆来了,微微一笑,看到他申请凝重,忽然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哑仆……”
哑仆走到水玲珑的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拉起水玲珑的手,将瓶子放进水玲珑的手心里,水玲珑不解的看着哑仆,“这个是……”
哑仆摇头,打着手势,随后捡起一颗石子在地上写着:南哲少爷让你明天可以下山了,庄主会亲自来接你的。
“你说,司徒南哲让我明天就离开?”水玲珑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哑仆,他人呢?”哑仆摇头,黯然离开,水玲珑上前拉住哑仆,“南哲呢?”哑仆还是一无所知的摇头,水玲珑甩开他,跑出去,四处寻找着。
不管是司徒南哲的房间、还是炼药房,亦或者是寒冰洞都没有看到司徒南哲的身影,他这些天就好像彻底从这里消失了一般,水玲珑颓废的坐在石凳子上。司徒南哲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的黑暗处,静静的看着她,他知道她在找他,但是他不想见她,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很害怕,心颤抖的厉害。
黎明的曙光照亮了东方,水玲珑抬头,眯起眼睛迎上阳光,天亮了,她就在这里坐了一夜,终于等到天亮了。水玲珑站起来,身体颤抖了一下,差点摔到,她垂垂麻木的膝盖,哑仆一瘸一瘸的走过来,只是深深看了水玲珑一眼,就转身走着,水玲珑知道自己要跟着他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