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暮迟骏的回复,木仁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血珠的唇,显的格外妖艳惑人。
“第一次吻女人对不对?没想到你的初吻竟然给了我,一个你讨厌的女人。我不会还是你第一个女人吧?堂堂骠骑将军原来这么纯情啊,看来老将军的家教果然严苛,连个女人都不给你找,喂,说来听听,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啊!”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暮迟骏只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气腾的一下子全聚到了脸上。
“给我闭嘴死女人,再敢胡说八道,我,我还像刚才那样惩罚你!”
暮迟骏的恐吓竟然让木仁笑的更欢,“你的惩罚还真是特别啊,惩罚我的时候,你也不太好受吧,亲个小嘴就跟啃骨头似的,你猪……咦,暮迟骏,你脸红了,你竟然还会脸红啊?”
新奇,这可是绝对的新奇事,上帝啊,如来佛祖啊,不是她眼花头晕吧,她竟然能看到暮迟骏脸红,恶男人竟会脸红。
“死女人,你给我正经点。”
“我不正经吗?我有主动去咬你的嘴吗?我有在你的嘴唇上……好好,大不了不说!”轻抚着仍疼麻的嘴唇,丝丝血迹沾染在手腹上,木仁有意将手伸到暮迟骏眼前,让他看清楚他的恶行。也就是她吧,若换成别人,指不定得嚎啕大哭成什么样,最后还要臭男人一包到底呢。
她不说,他可有的是话要跟她说清楚……
凤殿中,南宫逸扬恨的直磨牙,真想一把夺下火焰手里的药。
明明药已出来了,却迟迟不肯拿进内阁给沉睡的公主试用,偏偏给了逍遥王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等木仁回来,他要跟木仁一起医治公主。
正待南宫逸扬忍无可忍之时,殿外传来了龙远的声音,木仁跟暮迟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南宫逸扬伸长了脖子大吼道,等不得对方回话,急调转目光不满的对火焰说道,“现在能用药了吧!”
“火焰制出解药了!”兴奋的木仁正要直冲而去,却动不得分毫,原因无它,暮迟骏的大掌紧揽在她的腰间,能动才怪。
无奈回头仰看,眼中很是无辜的问道,“我犯规了?”
“明知故问,不许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走近三步!”
“那是火焰,他制出了解药!”
“我不聋,听的见。尤其火焰,你给我离他远点!”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再瞪我试试,我说的一清二楚,休想给我抵赖,在我同意放你离府之前,你必须遵守我刚才定的规矩。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除非,你想用那鬼火杀了我,杀了所有人!”
“你真不怕死?”
“你可以试试,我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暮迟骏!”
“臭男人,你狠!”
为示不满,木仁很没形像的喷了口气,混男人这招还真是绝啊,她又不是杀人狂,怎么可能平白无辜的伤任何人,现在真遇到不要命的了,她能怎么办。
一番眼神碰撞,木仁如同败下阵来的斗鸡,任由暮迟骏拉扯着走了过去。
木仁与暮迟骏之间的异样,眼再钝的人也能看出问题来,更何况是南宫逸扬跟火焰。
男人在火眼冷眸间展开了激烈之战,暮迟骏的手收得越紧,火焰看木仁的眼神越灼热。
一个让木仁喘息不畅,一个让木仁浑身泛痒。
“还有完没完啊,琳儿还在等着呢!”南宫逸扬冒火的声音,对木仁来说,那简直就是雪山上的清泉,竹林中的轻风,重重感叹此时的逍遥王,可爱透了。
“将军在这个凤殿中真是随意啊,我等知道木仁的身份,至于其他人如何看,将军是不是该给木仁留些面子。”
“你以什么身份跟本将军说话!”
“如果将军知道了我跟木仁交情非浅,就不会这么问了!”
“你们交情是深是浅,本将军没闲功夫,也没兴趣知道,至于你,摆好自己的位置!”
“可恶的,你们当本王在放屁呢,骏,你到底怎么回事,琳儿,琳儿啊!”南宫逸扬气的无语,只能大叫着自己宝贝妹妹的名字。
风暴中心的木仁却淡定深沉,无力跟两个臭虫辨驳,哪怕跟他们多说一句,她都不乐意,此时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简直两头猪。
内殿中,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见到南宫逸扬赶紧行了礼,焦急禀报,公主动了,动了,却不好。
“什么叫不好!”火焰清冷低沉抢先一步的问道。
小宫女回道,公主本来睡的好端端的,不知何故,额头出了好多汗,秀眉时紧时缓,都以为公主是要醒了,可是,任凭皇后娘娘如何轻唤摇动,公主非但没醒,额头的汗越出越多,眉头越锁越紧。
没等到小宫女的话说完,南宫逸扬如疾风而去,其他人紧随,那个小宫女则冲出了凤殿。
内室中,皇后不停呼唤着南宫玉琳的乳名,声音变得哽咽,直到低声哭泣。
“母后!”
“姑母!”
“扬儿,骏儿,你们快来看看,琳儿这是怎么了,无论本宫怎样唤她,她就是不肯醒,可是本宫能感觉到,琳儿一定听的到,一定能听到的,要不然她的小眉头不会揪的这么紧。琳儿,你看看母后啊,我的琳儿!”
“娘娘!”火焰高呼一声,“娘娘想保公主性命,就不要再唤她,否则,公主会自乱经脉,崩血而亡!”火焰残酷的话,将屋中所有人冻结,最先缓过神的暮迟骏挥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