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主子们看到了那还了得,明明与他暮清无关,也休想说的清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牵起南宫玉琳的小手,直接将人拉出了厅外。
“我哪有欺负你,大家伙哪有欺负你啊,等他们都看过瘾了,全留给你看,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别再掉这些玉珠子了,你想让暮清领死罪啊!”
没等暮清的话说完,公主的小拳头砸了过来,“哪个让你领死罪了,你死了,我,我不是……我不管啊,凭什么不让我先看看啊,还是我回宫报的信呢!”
“好好好,都是他们不好,忘了你这个大好人,不许再哭了啊,再哭,眼睛就不漂亮了!”这哄人的话真的不用教啊,暮清说的还挺溜道。
“我就眼睛漂亮吗!”南宫玉琳霸道的问着,手中绢帕硬塞进了暮清手中。
暮清看手中的女儿家香香的绢帕,有些木纳。佳人泪痕还没干,为何要将绢帕塞给他?
“公主,这……暮清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个。”
“你个木头,谁说是给你的了!”
“不给我干吗塞我手里!”
“暮清,你,你可恶,你不会给我擦眼泪啊!”
“我?让我给你擦眼泪?”暮清头眼发蒙,他几时成了小公主的仆人,擦个眼泪还要他来。
“对,就是你,还要像,像我父皇给我母后擦眼泪时那样!”顶着泪花的南宫玉琳向往着,等待着,暮清彻底晕菜,皇上如何给皇上擦眼泪,他上哪儿知道去,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暮清?暮清!”
“公主,这不妥,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现在哪个能顾上我啊,就算看到了又怎样,我哭了,你给我擦泪,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你是公主,我,我只是暮府的一个奴才!”
“闭嘴,哪个敢说你是奴才了,我外公有当你是奴才吗,在他老人家心里你跟表哥没分别;还是我表哥把你当奴才了吗,还是我把你当奴才了!你,你……”说着说着,南宫玉琳那双大大的美眸中水润又开始泛滥。
想他暮清一向沉稳,一向处事不惊,今天他是既不稳又很惊,彻底栽到眼前这个没理可讲的公主手里,淡粉的绢帕被暮清紧紧拿在手中生担掉了,手有些抖,脸色很不自然,颤颤悠悠的抚上佳人玉颜,轻之又轻,柔之又柔,将点点晶莹拭去,指腹间不小心传来娇嫩细滑的感觉,暮清的手为之一抖,心更是猛然间收紧。
“暮清,你还没回答我呢?”
“又,又回答什么?”暮清吞吐的问道,这天可没到热的时候,他的脸为何热的直冒汗。
“我刚才问你的啊,我只有眼睛漂亮吗?”南宫玉琳仰着小脸,娇声娇气的问道。
暮清狠狠喘了口大气,心中叫苦连天,小姑奶奶,你是我的亲姑奶奶啊,就不要变着法的折磨我了,可是嘴上却不得不回答,“公主哪儿都美!”
这个回答应该很好吧?暮清不甚肯定的扪心自问。
“真的?你不是在应付我吧?”
“暮清不敢!”
“哼,我不允你用这口气跟我说话,我要你像表哥对小嫂嫂说话那样,你干吗瞪我!”
暮清再钝,此时也得嗅出大问题来,小公主莫不是情窦初开?为何偏偏找上他,应该有更好?暮清就此打住,拿着绢帕的手停下,渐渐垂落,炯炯黑眸将眼前娇颜细细打量,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往那个嘻笑闹腾的小丫头,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而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他暮清,因为他们之间有条又长又深的鸿沟。心中不免苦笑,她真的很美不是吗,她真的是个灵动的妙人不是吗,她真的该被男人呵护在心中不是吗,她值得被男人用整颗心,用一生疼惜爱护不是吗。而他只会是个看客,却不会是那个幸运的男人。
四目相接,久久凝望着彼此,却是各人心思各人知,一个被心中的男人凝望,心里甜甜的暖暖的;一个看着眼前娇颜却心中涩涩。
被太子和皇后赶出来找那个受气小人儿的南宫逸扬,迈出厅门看到的就是此时南宫玉琳双眼冒着红星星的看着暮清,至于暮清如何,虽然只能看到背影,出于对暮清的了解,南宫逸扬一笑而过转身回厅。逍遥王现在还感叹暮迟骏那对儿子,壮壮实实不说,新生的乳娃娃就没见过那两小子那样眼睛亮亮的,更睁的大大的看着每一个人。
厅外欢声笑语,起先暮迟骏还感同身受,可久了他这个疼妻如命之人不得不推开房门,黑着脸的让众位移驾前院,至于他的一双儿子赶紧交给奶娘喂饱了,好随时等着他们亲娘赏阅。
说来也怪,那对被众人捧在心里的娃娃也不知是他们不饿,还是成心挑食,两个奶娘急的一头汗,就是哪个也喂不进去,逼急了就嚎嚎大声起来。众人无法,先把两个小祖宗哄好再说,兴许等上几个时辰,饿了也就吃了。
直到月上仰梢,直到那精疲力竭的人醒来。
“真是两个儿子?”女人开心的问道,可不是她重男轻女啊,有了儿子,暮家的香火就会再次兴旺起来。可想而知,两个小家伙牵扯了多少人的心。
“是,真是!来,先把鸡汤喝了,我尝过了,一点都不腻。”
整碗鸡汤被梅心菲喝的顶点不剩,就急着要见她拼命生出来的两个宝宝,当两个健健康康的乳娃娃全都落入女人怀中时,女人喜极而泣,想是听到了娘亲的哭声,两个小家伙也一个赛一个的哭了起来。一直在前厅的皇后也被引来了,碍于体统,老将军与南宫逸扬他们只能在前厅等待消息,要知道那两个宝到现在还滴水未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