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美眸光彩流动,无需细看,那里尽是狡猾得意更隐带出丝丝狠意,终于到了无需再忍的时候,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那死男人就不明白,天底下可不是什么人都好欺负,都敢欺负的。她梅心菲的尾后针可擦的油亮,就等着狠狠扎进臭男人屁股上,让他走不得,坐不得,站不得。
心中好番狂笑,眼前已浮现暮迟骏吞了整盆黄莲的死样子,一双玉手轻轻抬起,盖头已稳落发顶,温柔娇弱的一声“进来吧!”晃晃悠悠飘向房外,那早已久候的人随即推门而入。
在丫头喜婆身后,暮总管满脸喜气而入,朝规规矩矩坐于床上的新娘子看了眼,又看向自家府中的丫头,眼中不免询问,这人不是好好的吗?丫头均摇了摇头,先前那带着火气的声音她们可都听得清楚着呢。
这新过门少奶奶还真是怪,相府何等金贵人家,小姐出嫁竟然没有陪嫁丫头,说不通,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们也别费那脑子了,以后可要好生服侍,定要尽到暮家丫头的本份。
当暮总管的眼神瞟到喜桌上时,不免露出笑意,好巧不巧,谁让他将小主子大婚之事精心到了细处,就连那三盘点心也是由他亲自摆放的。新媳妇想必是饿了,才会将丫头喜婆赶出房门,自己好偷吃几口垫垫肚子。
“你们好生服侍着,少爷等会就该过来了!少奶奶,您再耐心等会,老奴这就到前院看看少爷去!”
见红盖动明显动了动,暮总管几声轻笑,人已闪出房门。
等,她一定会耐心的等,前面的罪都受了,就不差这会儿功夫。
屋中静静的,梅心菲稳稳当当的坐在床边,小丫头们一边守着,喜婆则不时朝门外张望着。
“小主子的酒量可胜过老爷?”
“哈,我可不敢跟爷爷他老人家比,姜还是老的辣。”
“那还真是,老爷的千杯不醉可不是虚传,老奴可亲眼见过。小主子,您还没喝够呢,怎么把酒还到洞房来了!”
“秘密!她没闹腾吧!”
“她?噢,您说少奶奶啊,没没,好着呢,您快进屋掀盖头吧!”
暮迟骏笑了笑,大步朝屋门而去。
丫头恭敬的问候声,让梅心菲的心腾的一下子雀跃起来,来了来了,终于被她等到报仇的时候了。
一团红影朝床上娇俏的女人逼来,一双黑色镶金线的布靴出现于梅心菲盖头下,不说掀,也没说不掀,就那么久久站立着。
“新郎官,快掀盖头,接新娘子奉上的百子千孙袋啊!”喜婆眉开眼笑的指点着,真是再威风的将军见到了美娇娘也手足无措啊。
“你们都退下!”
“退下?这?总管?”
不明所以的喜婆赶紧问向一旁的暮总管,总管本要开口询问,却因看到了自家小主子意味不明的笑意,将话吞了回去,朝喜婆跟丫头们摇摇手,率先带头退出喜房。小主子的脾气跟老主子一个样,决定的事可不是能被左右的,反正已入了洞房,这正值年轻气盛,又有佳人等候,他们这些碍事的是该退下。
待房门紧闭,待一干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暮迟骏好看的嘴角瞬间升腾邪媚笑意,如电闪般出手,将梅心菲头上的盖头毫不客气一把扯下,眨眼间,眸光再次撞击。
美艳娇颜莞尔一笑,一双美眸晶莹闪动,好一幅俏皮神彩。
暮迟骏可没心情欣赏品味,大掌再次抬起,直掐梅心菲的下巴,娇颜被高高挑起,男人那双幽暗黑眸犀利更深沉的看着女人的眼睛,恨不得看进其心里。健壮的身体缓缓倾来,男人硬朗刚烈的气息冲击着喜床上娇媚的女人。
“你果然少教养?你爹?”
“夫君果然厉害,怎知我没娘教呢!至于相爷他老人家他不是一直陪着夫君,您吗!”娇言柔语瞬间打断男人的话,更以无辜清纯姿态看着对其不屑的男人,却换来男人大掌的收紧。
“你少跟我演戏,梅心菲,你还真是善变啊,先前那个敢顶撞我的泼妇哪去了?怪不得那么招野男人,果真是有两下子。还是你娘命好,死的早,不用看你到处放浪,否则,你说她会不会被你活活气死?或是说,你本就是女承母业?啊,该死的女人,敢咬我,你属狗的!”
“我就属狗了怎样,算你收的快,否则,我一口咬掉你的手指头,再嚼的粉碎吐你脸上,死男人,你不但混蛋更没品,怪不得二十初头的人了,还娶不到媳妇,你就应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死女人,你敢咒骂我,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信?哈,哈,哈,笑死人了,我梅心菲可是吓大的,来吧,拍死我吧,姑奶奶我要是眨一下眼,我就跟你姓!”
“你找死!”
暮迟骏的话音未落,大掌已起,只差分毫掌印便会落于娇颜之上,而梅心菲还真是说到做到,头不晃,眼不眨,见男人的大掌迟迟未落,她到是主动将脸凑了上去。
细嫩玉面碰到男人火热却粗糙的掌心时,男人女人好似被诡异电闪击中般,身子为之一顿。最先缓过神的暮迟骏好似躲疫毒般瞬间后退大步,满脸厌恶怒视着女人,刚才那触碰到娇颜的手竟然朝衣服上狠狠擦了几把。
唉呀,死男人,他那是什么意思,那粗鲁的动作,那生动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在嫌她,还是嫌她脏。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梅心菲好似要喷火般张口便骂。
“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