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许出来啊!”
“那要看你快不快了!”唉,一声舒服轻叹,这也不错啊,大不了她累累耳朵。真没想到恶男人会有为她跑腿的一天,女人脸上动人娇媚的笑越来越浓,甜甜的蜜蜜的。
亲和的文王因体恤老将军,所以把将军府的主宅仍留做老将军治伤休息之处,暮总管为照顾自己的主子,也住进了主宅。文王则住进了左厢房,与其相对的右厢房中住的则是骠骑将军与他的随行谋士木仁,至于暮清则去了后院,与虎跃他们做了邻居。
右厢房中,可谓冷热齐聚,木仁关心的询问着巧荷他们的伤势,看到木仁尤其是骠骑将军平安归来,虎跃与龙远甚至欣喜,巧荷那贯有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如水般淡而无味的眼神有了光彩,一种大难后与熟人重逢的喜悦虽然清淡,木仁却感觉的清楚。
待虎跃龙远带着巧荷离开后,暮清将狼牙口一别后发生的所有事细细说来,暮迟骏的脸开始变得严肃、阴沉,就连木仁那张黄脸也崩了起来。
“退了?就那么放过你们了?”木仁轻声问道。
暮清点了点头,接言道,“当时的情形,本以为黑衣人会对余下的人竭力绝杀,可是,少爷一掉入谷中,他们便退了。”
“他们那些已死的同伙呢?”暮迟骏问道。
“一个也没带走!事后我有逐一查过,全是生面孔,不过,他们的右臂上都纹着一条食指大小的红蛇!”
“红蛇?江湖上以蛇为徽的门派到也有几个。”暮迟骏低声说道。
“可是,多为黑蛇,或是黑蛟,纹着红蛇的却是第一次见。从他们的手段、招式到能猜出他们背后的主子,可非等闲之辈,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熟悉的人……”话至此,暮清突然停了下来。
木仁笑道,“梅立仁不是我的忌讳,你猜到他身上,丝毫不影响我的心情。不过,我到觉得那老狐狸摆弄权术有两下子,让他培养出一支强悍的杀手队伍,他可没那斤两。要知道,想控制那般狠厉的手下,做为主子的不但要更狠,还要有更强的武功,更强的手段,更强的心机,将如此多的一群人操控于掌心。那份能力,你们认为梅立仁该有,还是他那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该有。要是那支黑衣人队伍给我吗,我或许可以借冥焰威力,震住所有人,让他们乖乖为我效力。”
“想的到是挺美。”暮迟骏一声轻斥,“如果队中没有南宫清越,我也会怀疑是梅立仁花重金请了杀手,可是,当时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文王处境比起我们只坏不好,若不是他的侍卫以身挡箭,若不是他自己还有些身手,早就被射成人刺了。”
“所以我跟爹翻来覆去的也想不通!”
“既然我跟骏都没死成,你们说那背后的大能人一旦知道后,会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我说啊,想不通就别想,累那脑力,今非夕比,只要他敢再来,保准他后悔一辈子,甚至连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我们的罪哪有白受的。到是那道折子,你们说会有几成可能。”
女人的说法,暮迟骏与暮清甚是赞同,费过多脑力去琢磨不会那么快有答案的事,到不如做好眼前,他们心里都清楚,狼牙口的绝杀,赤城折子被劫被调包,城里城外的奸细,接连不断的事,总与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能全是他们所为。而那群人,自狼牙口一战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城里城外彻底没了奸细的身影,一切好似真如眼中所见,安生了太平了。
他们的确在盼望着京城给的回付,只要在拆子上落下御批,赤城大军会汇同皇城而来的五万绿营精兵,大举反攻北蛮,让那些蛮子为自己的贪婪、野心付出代价。
二日后,绿营军如期抵达,看着那一车车粮草推进城中,城中将士、百姓异常欢喜,此来的五万军力由暮迟骏全权打理,暂命绿营单独驻扎于赤城南门外五里的放马坡,城中城外其它军力不动。
老将军治伤期间,赤城所有军务落到了薛勇肩上,而暮迟骏的那道圣旨,让其如钦差大人般在赤城来去自由,在军中虽鲜少言语,大多只看不说,可是,薛勇却会与其商议,待听过暮迟骏的建议后,命令才会传达下去。
不过数日,骠骑将军的威名在军中、民间传播开来,落谷不死,独入蛮境乌干城斩杀城首,救回老将军,更杀光了乌干城守卫,身背老将军闯杀北蛮大营,这是何种气魄,又是何种本事,简直如天将临世啊!
从街头走到街尾,人人热火朝天议论的不是暮迟骏的神勇盖世,就是薛将军的智勇双全。木仁一路行来,低头不语,心里却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叹。这就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下场,整个一白忙。唉,她只能化威风八面、震荡天地、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为低调了,感叹自己做人为何这般低调,可惜百姓无缘听到让他们心神激荡的神人般的故事。
唉,这声轻叹,可让身旁的人听了去。
“木仁可是身子不舒服?”文王关心的问道,暮迟骏的眼神随即闪到。
“没!”木仁情绪不高的回道。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暮迟骏追问道。
木仁仍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回道,“早饭吃少了,走了这么远,有些累了!”
文王恍然而笑,“既然如此,我们到前面的茶楼坐坐,本王早就想宴请木仁了,无奈赤城眼下仍有些匮乏,本王今天就以茶先请,待回京再好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