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宴擎宇突然疑惑的问道。
“夫人临走之时,我曾试着阻止她,可是她说,她说她在宴家已经看见了太多的死人。若是少爷这么惩罚这些人,夫人会不高兴的。”
“是吗?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少爷?”
“好,你很好?你好的不得了?”宴擎宇突然痛苦的笑了起来,“好,罗横,我算是……”
“少爷,对不起,我应该,我应该阻止夫人的?对不起!”
“罢了,罢了!”
“少爷,夫人的事情?”
“夫人好的很,只是身体不好,不宜见客,都记清楚了吗?”宴擎宇冷冷的说道。
“我们都记清楚了,夫人好好的,只是身子不好,不宜见客。”大家齐声说到,都松了一口气,自少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想用死的办法逃离宴家,逃离我,你休想,你此生永远是我宴家爱的,所有的一切!”宴擎宇咬着牙说到,走了。人生也许变化无端,可是总会有起有落。才笑靠在马车中慢慢的笑了起来,她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小夫人,你怎样了?”记得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是依旧在摇动的马车中,一群看上去贵气十足而又和蔼可亲的人焦急的看着她。
“你们是谁?”才笑虚弱的问道,然后心里确实明镜似的,自己在树丛中晕了过去,是他们就了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才笑只觉得将手靠上肚子,而后惊慌的问了一句,“我到底怎么了?我……我是谁?”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是谁?你们告诉我,我是谁?你们又是谁?”说完激动的抓扯自己的头发,拍打自己的头,似乎想想起什么?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她对于那家人的一切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可以因为惊吓而忘记所有的一切,那么必定不会有人怀疑,才小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戏的能力的,她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她好丑陋,可是这是她唯一的出路,她不想把她抛开。
“小夫人,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吗?”一个比她长不了三四岁的翩翩公子惊讶的问道。
“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好?过去的及让它过去吧!”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淡淡的说到。
“我怎么了,请你们告诉我可好?”才小虽然不忍心在听一遍当时的惨况,可是她也不能抹杀他们。因为至少她的心里永远无法摆脱他们。
“你的家人全死了,只留下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几个山贼已经被官府查办了,你的家人也全部安葬好了?”少年公子解释到。眼中满是同情。
“是吗?那么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孤家寡人了。”神情淡淡的,心里确是无法的自责。
四十来岁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女子,她的冷静出乎她的意料。或许不是嚎啕大哭,也得无声抽泣,可是她只是淡淡的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孤家寡人了”。如此的坚强,却如此的冷,是不是这就是她的本性呢?
他无法在她的脸上看见一丝悲痛,甚至没有一丝波动,难道她……
“你为什么都不感到伤心?”男人轻轻的问道,另外的少年公子也是疑惑的看着她。
“他们已经去了,即使我记得他们的好,也只是徒增伤悲吧,再说了,伤痛不一定要用哭泣表示,我会记得他们的。”说的如此的清单安详。
“活着的人不应该让死人牵拌。”
“你真的很特别。”赞赏,赞赏一个如此有见识的女子。
“过去的都无法挽留,何况我还的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怎么说,他也许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同样如此的落寞平淡,那样子真的很让人怜惜!只差没有说,大爷,你收留我们孤儿寡母吧?她现在可不想出去碰着晏家或是那个柳思南的眉头,躲躲为好,做人要低调,那么才能海上阴沟都翻不了船。
两人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吓着,还是不相信她。
才小只得继续演戏,哎呀,看着那些妾天天咿咿呀呀的,这演戏还真他妈的要境界,多一分则是虚伪,少一分则是做作,哎呀,这演戏还得要天分!
“要不这样吧,你暂时跟我们回去吧,至少不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饿着,你看怎么样?”
求之不得啊,大爷,你终于开口了!
“可是,我自制身份,怎么好打搅你们。在说,我并不知道两位恩人是何方神圣?”
“还有我呢?”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突然冒出头来,笑呵呵的说到。
“姐姐,你真勇敢!”
“谢谢你,谢谢你们就了我?”说玩就要站起来行礼。
“罢了,你身子还没有养好,都是一家人,不要如此见外了。”
“一家人?”除了四十来岁的男人,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你去住七弟那里,七弟那里规矩没有那么多。”
“大哥,你是说让她住我府上?”少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讶。
“国恨家仇,可是如此看的开,你也必是一个心胸开阔的女子,你以后的路必定越来越好。”男人淡淡而又威严的说到。
“托您吉言,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二位恩人?”
“路上不清闲,跟着老七他们叫我大哥就行了?”
“我是老七,我叫慜宁,他是我十一弟,叫慜帧,叫我七哥就可以了。”
“谢谢大哥,七哥救命之恩,还有可爱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