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晚餐,现在太晚了没有别的东西了,明天早上我们多吃点。”小溪将碗放到他的手里,他想疯了一样吃着手上的馒头,也不吃咸菜。不一会馒头就被一扫而空,吃完自己便盖上被子就睡了,一点也不让人操心,可是如果能放开她的衣服就更好了。
小溪试图将衣服拿回,可是却被他握的更紧了。小溪只好等到他睡熟了之后,将外衣脱掉才出来。在门口小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叹道:“当妈真累。”
小溪的身体像没了骨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蜡烛也没点就摸到了床上,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摔在上面,就睡着了。
“喂,你想干什么?”小溪刚睡着就被人给弄醒了,睡在小溪里面的人一下迈过她,跳到了地上,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小溪这才看清那人是银翼,他正穿着中衣拿着蜡烛站在地上,看着床上的小溪。蜡烛光芒映得他的脸通红就像是在害羞,可是他此时的表情却像一个肉包子,气鼓鼓的。
“你怎么在这?”小溪带着浓浓鼻音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半夜摸到我的床上干什么,不是说对我没有兴趣吗?”银翼的话有点像一个不得宠的女人对来看她的丈夫说的气话,这让小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索性又倒在了床上继续睡。
“你……你给我起来……你睡这。我睡哪呀?”银翼放下蜡烛,拉着躺在床上的小溪。
小溪不得不睁开眼睛,敷衍的说道:“爱睡哪,睡哪。”
这话气得银翼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好你不要睡觉吗?我就睡你的旁边看你明天怎么办,哼。”银翼将小溪粗鲁的推到床里,自己躺在了外侧,气愤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一个女孩子睡在旁边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尤其自己还能听见身边的人那均匀的呼吸声和她身上的草药味,结果可怜的银翼还是一晚上没睡好,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小溪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身边多了个人,而且那个人正是银翼,她突然想到了每次自己睡醒后身边多了个男人都没有好事,一时气愤直接将好不容易睡着的银翼踢倒了床下。
“喂,你干什么?”银翼气愤的睁开红肿的眼睛恶声恶气道。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小溪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意见没少昨天晚上应该很安全,要不然她就阉了这一脑袋白毛的家伙。
“你把那怪物放到我的房间,还想让我和他一起住不成。”银翼捂着被小溪踢的后腰道。
小溪自知理亏不再狡辩,不过还是很严肃的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他就死定了。”
小溪梳洗完又马上跑到小乞丐的房间,可是他的脸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脓只是流的少了点。而且今早他的面色潮红,应该是感染了。小溪沉思片刻,看来只好用现代的方法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银翼去给我弄两把匕首,我要把他腐烂的脸割掉。”小溪咬着牙坚定的说了出来,可是仍然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银翼惊愕的看着小溪,作为古人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件事:“陶清溪你疯了吗?”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是这是他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你说怎么办?”小溪直接将这个问题丢给银翼。
银翼也不说话了,半天才回一句:“割了就能好吗?”
“不知道,这要看他的意志。挺过去就会好,挺不过去……”小溪没有往下说,毕竟割肉之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况还不一定能成功。
夜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在我们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出声道:“做吧!他能活到现在就证明他想活着,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夜魂的话像给小溪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轻柔的坐到小乞丐的床边,低头在小乞丐的耳边说:“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小乞丐这时候确睁开了眼睛,对着小溪微笑的点了点头,那几乎看不到眼球的眼睛中竟然释放出信任的光芒。小溪的心里猛地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中午在阳光最充足的时候开始了手术,因为这算是一个小手术,所以不会用太多的工具,而且小乞丐的脸已经坏死也,不需要担心失血过多的危险。没用多长时间手术就结束了,但还是不能松懈,因为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手术没过多久小乞丐烧的越来越厉害,熬好的药根本喝不进去,这里有没有冰块不能给他降温,小溪只好从井里打出井水然后将手巾润湿放到他的头上,可是这远远不够。没有办法小溪只好央求银翼给他用酒精擦身体,然后再被他很敲一笔。
“去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夜魂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小溪身边道。
小溪看着这晚热乎乎的粥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人这么细心的关心她。小溪小心地捧着夜魂拿过来的粥,想捧着一颗无上的宝物,一边喝一边流眼泪,弄得一向不会说话的夜魂更加的手足无措。
“我只是太感动了,谢谢你。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了。”小溪抬头对着夜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夜魂被小溪的笑容弄得片刻的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魂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慌乱的跑出门去,弄得小溪好一阵子都以为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他了。
没让他们失望小乞丐当天晚上烧就退了,他们给小乞丐喂了点水便也各自回房睡了,因为明日就是月圆了,明天还要好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