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回到现实,虽然空气污浊,但赵东阳忍不住还是长长吸了口气。
那守门的胖子没想到两人居然能丝毫无损的走出来,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没太放在心上,从身后抽出三根竹签递给老张。“行啊两位,有点实力吗,呶,多给你们一根筹码,有空多
来玩玩啊。”
“呵呵,运气,都是运气,有时间一定来。”老张赔笑着接过竹签,在一干犯人羡慕的眼光下拉着赵东阳退了出来。
到了没人的地方,老张这才道:“刚才好险啊,赵先生,你这下知道里面的凶险了吧,就算有阵法守护,我刚才至少一成玄功被吸走了,还有那个妖女的诱惑,如果不是我来过一次,你
大概也要中招了。”
玄功被吸?赵东阳现在玄相功被压制,这点还真的没感觉出来。“老张,你误会了,刚才那女子我发现特别像我的一位朋友,所以才多看了两眼。对了,你说你的玄功被吸走了,现在我
们玄功都被阵法压制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张满脸不信的看了看赵东阳,估计打死他也不相信赵东阳有那么漂亮的朋友。听赵东阳说完后半句,老张竟然笑了。“赵先生,看你刚才布阵的手法,绝对道行在我之上,可怎么感觉
你有时候却像入门者,什么都不懂啊,玄功道法虽然不像佛门讲究顿悟,但悟性的要求也很高,一旦参透,玄功就和人合二为一,玄就是法,法就是人,玄功被毁,人的身体自然也会有损伤
,我现在就感觉右臂酸麻,这是因为两仪阵的离位在右上方,所以右臂处防守最薄弱,你应该有同样的感觉吧。”
赵东阳用心感觉了一下,果然发现右臂好像不如以前灵便,原来玄功和人体竟有这样的联系,爷爷竟然没有提到过,这大概就是风水旁支的缺陷。
想到这,赵东阳感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究竟是什么却一下理不出个头绪。
老张碰了碰有些出神的赵东阳。“赵先生,不要多虑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只要修养几天就会痊愈,不过玄功却要一点点修炼了。”说着把手中的竹签一股脑递给了赵东阳。
“嘿嘿,赵先生,现在可要看你的了,推算、占卜不是我的强项,上次侥幸赢了三次,最后输了个干净,看你布阵的手段,这个应该是你所长吧。”
赵东阳听完不由心里赞叹,从刚才布阵的时间看,这老张应该道行还要略逊于周福等人,可眼光却是好厉害,刚从自己布阵手法就知道自己的所长,要知道风水一脉,看相、测字、藏风
、理气、推演、布阵、观天、寻龙觅穴,还有纯粹的理论派,术法千差万别,一个门派所长的术法不过几项而已,而赵东阳的家学正是侧重于推演和看相,而《参神通赞》则是注重阵法。而
根据刚才老张的表现,赵东阳判断,老张应该所长的是寻龙觅穴,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眼光,更是一下就找出嗜血阵的防御办法。
想到这,赵东阳也不推辞,接过筹码便在赌桌之间转悠起来。
一番观看,赵东阳了解到,这里的赌法主要是色子和扑克,色子是压大小,扑克则是梭哈。赌术赵东阳略有了解,看看手里可怜的几根的筹码,估计玩梭哈,不等见到底牌,就已经被庄
家梭哈了,所以剩下的只有色子。
把想法一说,和老张一见达成一致,赵东阳便来到一张有人在玩的色桌旁,赵东阳先看了几把,发现那几个犯人虽然输多赢少,但还是有输有赢,又看了看掷色子的荷官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东阳放下心来,至少可以断定这赌场不存在作弊的现象。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虽然玄功不在,但赵东阳徒手推演的手段还有,色盅一扣,赵东阳右手连掐几下,结果已经了然心中。
“押大,押下,富贵在手,要下的快点下啊,开了开了。”
“我押大。”赵东阳挥手把三根竹签都扔在了“大”字上。老张一见,忍不住嘴微微动了一下,本想劝赵东阳留一手,但忍了忍却没说出话来。
那荷官见没人再下,抬手揭盅而起,一看,4、4、2,10点大。
老张虽然猜到赵东阳应该能赢,可实实在在看到赢了,还是抚掌大笑起来。“赵先生,好手气啊,我们赢了。”
赵东阳却知道刚才不过是险胜而已,如果是个高手荷官,稍微动一下手脚结果就不一定了,刚才最稳妥的办法应该是不押才对。
那荷官懒洋洋的推给赵东阳六根竹签,问赵东阳:“,你小子运气不赖吗,你现在够换一顿饭了,是去吃饭还是接着赌?”
赵东阳一笑,一指老张道:“我们两个人,一顿饭不够吃,我再赌一场试试。”
荷官一撇嘴,扬手晃动色盅,无比纯熟的晃动几下后扣倒在桌上。“押大,押下,富贵在手,要下的快点下啊,开了开了。”
“我押大!”赵东阳一扬手,六根竹签又是全部扔在了大上。有了刚才的经验,赵东阳不敢再托大,而且六根竹签恰恰正合震阳局中的一个变化,看似随手一扔,但那六根竹签却已经排
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荷官不懂阵法,可长期的赌场经验让他微微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虽然才是第二把,可看这下注人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好像知道结果似的,难道你运气真的这么好
荷官想着已经开了盅,一看三粒色子,不由愣了。6、6、6,居然是个满堂红,按规矩要双倍赔给押大的赌客的,而押大的刚才只有赵东阳一个人而已。
略带不甘心的推给赵东阳18根竹签,这次荷官连问也不问赵东阳赌不赌,一声不吭扬起色盅晃了起来,可额角已经微微见汗了。
猛地扣在桌上,抬高声音对赵东阳问道。“这次你押什么,还押大?”
“大!”赵东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就把18根竹签又扔在了大字上。这时赵东阳已经看出这个荷官应该是个庸手,所以放心大胆的把竹签在此按阵法之型扔在了桌上。
那荷官也有点火了,也不问是不是别人还有下注,直接翻开色盅,顿时傻了眼。竟然又是一个满堂红。挥手抛给赵东阳54根竹签,同时已经开始摇起了色盅。
“啪”色盅落地。还不等荷官发问,赵东阳已经把所有的竹签放到了大字上。“押大。”
“轰”周围一下乱了。就在刚才,赌场上的人一大半都已经围了过来,不是监狱之中没有赌场高手,只是近乎苛刻的换取筹码方法,即便有几个高手也大都死在嗜血阵中,能最后站在赌
桌旁的无不是身体彪悍型的人。所以像这样连赢几把的情况。众人已经太久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亲眼看到。
现在看到赵东阳已经第四把押到了大上,众人哪有不吃惊的道理,差不多都以为赵东阳是赌神转世了,而那几个手中有筹码的犯人,则聪明都把手中的筹码也放在了大上。
荷官犹豫了,看看“大”字上已经接近两百根竹签,如果这次真的还开出的是大,就算不是满堂红,也要陪出四百根竹签,这样的惨败,自己也别想在赌场干下去了,还得回牢房去。
犯人们这时也看出了荷官的反常,这更加坚定了他们赢得的信念。几个脖子上挂着牢房大哥信物的犯人已经开始叫嚣起来。“喂,你到底开不开啊,没钱陪还开他妈什么赌场。”
荷官哪受过这个气,手一下按到色盅上就要开盅。就在这时,一只保养的非常好的大手却抢先按在了荷官的手上。一条足有两米高的粗壮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赌桌旁边,虽然隔
着桌子,赵东阳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大汉散发出的威势。这是与生俱来的强者气息,在大汉的直视下,赵东阳身旁的犯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往后退了。
这一来,一下把赵东阳和老张凸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