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白凡坐起身子,满怀警惕的打开房门,心中不免在担心自己今天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人家这么快就来寻仇了。
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入眼的便是刘阿德夫妇与一个差不多六岁大小的孩子,周围在白凡一番扫视之下,是没有丝毫的人影。
看着刘阿德一家,白凡笑了笑,径直将刘阿德一家请入房屋之中。恰在这个时候,追舞也是将身子坐起,看着刘阿德一家前来,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刹那间紧张起来。
白凡将房门关好,看着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追舞,不免笑了笑,看着刘阿德,说道:“刘兄弟半夜前来,如若有什么事情用的着常某,尽管道来。”刘阿德一听这话,看了看自己的夫人
,又在看了看身边的孩子,有几分为难的向白凡说道:“恩人,这话,刘阿德是说不出口,为了孩子,也只有厚着脸说了。”话落,刘阿德是接着向白凡与追舞讲述一番。
随着刘阿德的讲述,其夫人与追舞,都是双眼默默地溢出泪水,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伤感与同情。就连刘阿德,讲述起来有几分哽咽,至于白凡,是双眼饱含同情的看着那个小孩,却没有
追舞与刘阿德夫妇脸上那绝望的神色。原来,这个孩子,是刘阿德夫妇唯一的孩子刘坤。
这孩子,自从出生到现在,六年来是一病刚好,又一病再起,而在前不久,就被小镇上的药师判了死刑,认为刘坤只有九年的寿命,九年之后,是必死无疑。夫妇俩得知这么一个消息,
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沉浸在小日子幸福的一家,一下子带到了茫茫冰原之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恰好在这个时候,白凡与追舞出现,在刘阿德与其夫人的谈论之下,决定请求白凡带走这个孩子,也算是碰碰机缘,看看是否有存活的可能。由此,夫妇二人才在这深更半夜来求助白凡
与追舞。在刘阿德话落,追舞就差点迫不及待的应下声来,好歹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将欲要说出的话咽回腹中。
白凡没有任何表态的意思,看着刘坤,将其唤到自己的身边。说也奇怪,这刘坤好似真的有缘,在白凡的呼唤之下,径直行到白凡的身边,要知道,刘坤可是十分惊怕外人的。
看着面前身体瘦弱的孩子,白凡用手十分疼爱的抚摸着刘坤的头,说道:“你愿意跟着我们,可是,跟着我会遇到很多的困难,说不定,在明天,我会死在别人的刀下,你也一样,你可
是还想跟着我?”
白凡不理会刘坤是否听得进去,将自己的话是一下子说完,刘阿德在心中,那倒是恨不得替自己的儿子答应下来,自然是满脸的急切。不过,不论做父亲的是如何情急,刘坤是始终没有
什么反应,好似真的听不懂白凡说些什么。见此,刘阿德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不住地摇头。
正在几人都十分急切的时候,刘坤是看着白凡开口说道:“大哥哥,我愿意跟你呆在一起。”
一听这话,白凡是一下子将刘坤抱在怀中,说道:“以后可不要唤大哥哥了,要唤师傅。”
刘坤或许还不知道师傅是什么,却向白凡点了点头,应下声来,唤道:“师傅。”白凡与三人听闻,自然是什么的高兴,刘阿德夫妇,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白凡的手上,能够活得更为
长久。
此番事了,在白凡看来,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件小插曲,但是,在未来,也正是因为这些芝麻蒜点的事情,在最后白凡称霸的道路上,排除了众多的危难。
次日,白凡与追舞继续前行,当然,白凡将刘坤带在身边,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在那战虎学府之中,韩立满脸愧疚的站在上官云天的身前,说道:“干爹,孩儿对不住你的教导,是愧对这么多年你对孩子的栽培。”
原来,自从韩立在几年前看完那一封书信之后,就在心中做出了要去白家,尽自己作为朋友的一份力量。韩立的心中,自然知道此行的危机,此番言语,正是韩立对自己干爹的告别之言
上官云天看着韩立,站起身子,用手在韩立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说道:“孩子,你晓得时候,干爹只是轻轻拍你一下,你就会倒下,现在,干爹虽然随手仍然能够将你拍到,却也不像以
前那般简单。”
韩立满脸疑惑的看着上官云天,说道:“干爹”
不待其将欲说之言说完,上官云天就将之打断,说道:“你现在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作主,干爹能够为你作一时的主意,但终有一天,要面对的,你终归要面对,只要你认为是对
的,不管要做,更是要做的更加的漂亮!”韩立在上官云天话落,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上官云天向其罢了罢手,韩立是咽回欲说之言,满怀愁绪的离去。
在韩立离去之后,上官云天好似在回想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孩子,干爹感到愧疚,干爹在有些事情上,甚至都不如你,你可是知道,干爹是个胆小鬼?”上官云天话落,整个天地
一片模糊,待一切落定,却感觉到了散发暖意的阳光。
在此时的战虎学府大门之处,韩立满怀急切的等待着什么,时不时将目光看向学府之中。
韩立等待些许的时间,韩立便是跑到前面的广场,与那些等待客人寻求代步工具的驾驭师聊上几句,向其手上递去什么。眨眼之间,那原本还有好几个的驾驭师,一下子只剩下了一个。
见此,韩立是两下就钻入到飞兽背伤的阁楼之中,独自隐藏起来,目光自然是盯着学府的方向。
片刻时间,静若与白进龙的身影,出现在韩立的视野之中,看着广场之上唯一存在的代步飞兽,静若与白进龙没有任何的怀疑,径直行来。两人是在与韩立早已交代好的驾驭师谈论一番
,显然是在讨价还价。在一番讨价还价之下,静若与白进龙是满脸急切地上的飞兽的背,目光也停留在学府大门处,仍旧没有见到韩立的身影,摇了摇头,径直行进到阁楼之中。飞兽刹时啼
鸣一声,扶摇而上天空。
看着学府大门前仍旧没有上官云天的身影,韩立双眼弥漫上一层水雾,久久不能够散去,随着飞兽的起身,韩立收回了愧疚的目光。
在韩立收回目光的一刹那,上官云天看着离去的飞兽,好似看到了韩立孤单与愧疚的身影,说道:“孩子,成长起来,未来的天下,是你们的征程。”话落,瞬间消失不见。
在阁楼之中,静若与白进龙坐在木桌旁,各自斟得一杯茶水,只见白进龙是满脸气愤的将茶水一饮而尽,甚为气愤的说道:“韩立是什么兄弟,早知道我们今天要离开学府,却不来相送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早知道”
不待白进龙将话说完,却听一男声说道:“进龙,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些什么?”白进龙一听这话,顿时转过头,满脸惊喜地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入眼的,不是韩立还有谁。
看到韩立在此,白进龙没有感到惊奇,却在一瞬间,又是满脸的愁容。
见此,韩立是满脸笑意的说道:“进龙,你就不要这样这样了,我们不是兄弟吗?”
白进龙看着韩立,满脸愧疚的说道:“想到韩兄这般为人,进龙实在是感觉到惭愧,还希望韩兄不要计较。”
韩立欢笑一声,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与两人坐在一起。在这一刻,韩立饱含了慷慨赴义的气势,而静若与白进龙,在心中感到愧疚的同时,也深深记住了韩立的恩情,准备好
了与家人同赴生死。韩立看了看静若与进龙,笑了笑。这一刻,一切都是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