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迂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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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修法遇挫

如果,禁止克隆人的法律不能修改;那么,孕妇们就要在荒岛分娩,因为在荒岛分娩才能避开法律的约束。

但荒岛的医疗卫生条件有限,在荒岛分娩的风险非常高。所以,游说议会修改克隆法律的工作,刻不容缓。

游说议会修法这个任务,本来是由斯田福和刘华庸两人负责。但斯田福带队进驻荒岛后,基本上就由刘华庸独力承担了;只是偶然斯田福有空,才驾驶直升机回来帮忙做游说工作。

而游说的对象,无非就是立法议会的立法委员。

修法动议,需要20名立委联署,这个较易办到;但修法要获得通过,却要三分之二立委表决同意,这个就较难办到。全部立委共有2000人,要修法获得通过,就必须争取1334名以上立委的支持。

2000名立委,分属不同的党派,有少数立委是无党派的独立人士。立法议会中,最大的党派拥有1200名立委,同时也是执政党;第二大的党派,拥有500名立委;剩余的300名立委,就分属各小党派或独立人士。

如果,能成功游说到二个大党,就有足够的票数超过三分之二的多数。如果,第一大党同意,第二大党反对,那么就要争取各小党派或独立人士控制的那300票。如果,第一大党反对,那么就一切都完了!

所以,首先要游说第一大党支持修法,这一关通过了,以后的努力才不会白费。

斯田福未去荒岛前,曾游说过第一大党即“环保党”的党魁谢明葵,但未获首肯,说要研究研究。

之后,刘华庸也曾联系过谢明葵的秘书多次,但依然没有肯定的答复。

这时,已耗去四个多月时间,计划用半年时间游说成功,恐怕就要落空。到时,就不得不改用10个月游说成功的计划。如果用了10个月都不能游说成功,那么克隆人就要被迫在荒岛上出世了。因为,怀孕10个月,是必定要出世的。

刘华庸已等得非常不耐烦,他心急如火,茶饭无心,坐卧不宁。这一天早上,刘华庸迫不及待,就打了一个电话给“环保党”党魁谢明葵的秘书。这位秘书是一位30多岁的男士,姓冯。

“喂!冯秘书吗?你好啊!我是刘华庸,你最近忙吗?”刘华庸带着谦逊卑屈的语气,在电话中说道。

“哦!忙得不可开交,前几天为了竞选之事出差,今早才回来,你就打电活来了,有什么紧要事吗?”冯秘书有些心不在焉地在电话中答道。

刘华庸心里有点气愤,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刘华庸不再转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就是关于修订克隆法之事,让你们研究四个多月了,结果出来了吗?”

冯秘书听出刘华庸不满的语气,于是巧言令色地将责任推给了上级,惺惺作态道:“哎呀!对不起!上头还没有答复啊!”

刘华庸一听此言,心里打了一个“突”,冷汗已然在额头冒出!但任务在身,不尽人事决不罢休,于是硬着头皮追问下去道:“究竟,还要等多久,才有答复呢?”

“我也不知道啊!你都见啦,我们‘环保党’全党上上下下,现正忙于竞选总统,哪有时间顾及,你那个什么修改克隆法的提议呢?”冯秘书还是在借故推搪,而且将修法之事,故意贬低为竞选总统之下的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

刘华庸暗想:“在他们眼里,竞选总统为头等大事;但在我眼里,修法为头等大事。现在时间紧迫,再拖下去代母们就要被迫在荒岛分娩了,但荒岛克隆人因保密又不能对冯秘书言明,以此迫使他们抓紧修法。看来,如不想被他们用‘拖字诀’牵着鼻子走,唯有迫使冯秘书给一个明确答复!”

刘华庸想到此,就用坚定语气,辞筒意足地高声说道:“麻烦冯秘书你帮我问一问谢,这件修改克隆法之事,贵党究竟是支持抑或反对?请尽早给个肯定答复!”

冯秘书一听刘华庸的口气,心里就想:“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怎么你倒像下命令似的命令起我来了,这不是主仆倒置吗?”

于是冯秘书怒气冲冲说道:“好吧,我代你传达!但你以后,不用再打电话过来追问这件事了,有答复我自然会打电话通知你!”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有消息我们再联系,再见!”刘华庸说完后,冯秘书也不回礼说一声再见,就“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刘华庸心里嘀咕:“游说议会修法这件事,看来‘冻过冰’了!冯秘书已叫我不用再打电话给他了,这是一种腕转的拒绝方式,再加冯秘书不近人情的挂断电话,看来修法之事已非常渺茫!”

刘华庸马上将这一情况,电告在荒岛上的斯田福。

斯田福听后,觉得事态严重,决定明天飞过来面商对策。

第二天一早,斯田福驾驶直升机飞抵溶洞山顶。

在山顶上,斯田福与刘华庸一边散步,一边详谈这件修法之事万一失败后的恶果。

斯田福已无心欣赏山海相连的美景,忧心忡忡地首先说道:“如果真的不能修改克隆法律,那么问题就严重了。那30位四千岁寿命的克隆人,将成为人类社会的孤儿,可能永远都只能生活在孤岛上,而我们可能也会有麻烦。”斯田福原本想着,修改克隆法之事,是一件利他之事,议会必定会按时通过,谁知现在全砸了!

“为何我们会有麻烦呢?我们是在公海的荒岛克隆人的啊!”刘华庸一面茫然地问道。

斯田福愁眉苦脸,搓手顿足地解释道:“不错,我们是在公海的荒岛上克隆人,而且看来四千岁寿命的克隆人也只能在荒岛出世。但这30个胚胎,是在法律管辖范围内的农场,由余靛荷亲手制造,余靛荷已触犯了不准克隆胚胎的法律!而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刘华庸回忆起自己在农场作出的那个决定,又回忆起那第一场克隆官司,有如芒刺在身,叫苦不迭:“惨了惨了!余靛荷在农场制造胚胎,是我首先提议下达的任务啊!我还想起上一次,我们克隆余靛荷也是搞到满城风雨,要不是余靛荷极力为我们辩护,法官又念及我们初犯和曾遭陈得方迫害,我们早已成为阶下囚!这下子我们恐怕也将大祸临头了!”

“刘叔叔,”斯田福停下脚步,一跺脚说道:“这一次,万一没有克隆人能为我们辩护,而且我们是再犯,法律追究起来,牢狱之灾我们将避无可避!”

刘华庸遥望大海想了想,故作镇定,装出一副安神定魄的样子说道:“依我看,也不是避无可避。这批四千岁寿命的克隆人,不是一出世就拥有余靛荷的那种超高智力吗?说不定,他们就像余靛荷一样,真能打赢官司呢!”

斯田福望了刘华庸一眼,苦笑道:“刘叔叔,但这一次我们是再犯法啊!上一次法官已警告过我们,不可再犯了。这次,法官恐怕不会从轻发落!”斯田福说完后,茫然不知所措,望向海边,愣愣发呆。

刘华庸见斯田福那副一蹶不振的样子,于是安慰道:“为今之计,一是继续游说议会修法,虽然渺茫,但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要放弃;二是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警方知道我们曾在农场克隆胚胎。”

斯田福搜肠刮肚,依然是一筹莫展,唉声叹气道:“唉!话说需要保密,但那些工程人员……代母和艺术家们,等等如此的众多人都知道我们在荒岛克隆人,我们是不能封住他们的嘴。他们这么多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泄露出去,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传媒必定蜂拥而至荒岛。到那时,不但传媒会调查,连警方亦会来调查,纸终究包不住火!”

“如此说来,余靛荷是有危险了?”刘华庸大惊失色问道。

斯田福抓耳挠腮,用哭丧的脸答道:“不但余靛荷有危险,连我也有危险!因为,余靛荷是我公司的员工,而我是公司的法人,而克隆30个胚胎的农场实验室之建造费和其它费用,都出自我公司。追究起来,我的责任最大!”

刘华庸悔不当初,自怨自艾地说道:“当初克隆30个胚胎,如果在公海上或荒岛上做就好了,不会触犯法律了。”

斯田福呆若木鸡地望着刘华庸,半响才摇头叹息道:“悔之晚矣!当初我们都忽略了这点。主要是我们太天真了,给胜利冲昏头脑了,以为找到全部发育基因所在位置,就万事大吉了,就有足够的证据,说服议会修改克隆法律了。”

刘华庸开始显得忐忑不安起来,但为了自圆其说,还是振振有词道:“当初,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因为每一个月甚至每一天每一秒,对于余靛荷来讲都实在太宝贵了!余靛荷的高智期极短,我们不得不争分夺秒!”

斯田福见刘华庸为了余靛荷的安危,竟如此踧踖不安,于是毅然决然,做出舍己救她的决定:“这样吧!万一真的不能按时修改克隆法,我就去自首,将一切责任独揽上身!这样,就能让余靛荷脱罪,而我也可能不会受到重判,因为自首会从轻发落。余靛荷只剩余约三年的高智期,如果判余靛荷坐二三年牢,余靛荷就一切都完了!”

刘华庸见斯田福竟然下了舍己救人的决心,不禁肃然起敬,忙安慰斯田福道:“田福,你先不要这么悲观,或者我们仍有游说议会修法成功的机会呢?”

斯田福不容妥协,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不用哄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我非常明白法理。就算游说议会修法成功,但我们依然坠入旧法网,因为我们是在新法之前犯法,法官依然可追溯我们在新法前的犯法行为。除非法官认为可将功补过。否则,一样难逃牢狱之苦!所以,现在做出这种最坏打算,并不是悲观。”

刘华庸见斯田福意气凌云,为了余靛荷不惜慷慨自首,就心悦诚服地说道:“如果田福你这样想,我实在无话可说,只能祈祷上帝对你的保佑!不过,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令田福你免受牢狱之苦!”

斯田福一听,不禁喜出望外,两眼圆睁急问道:“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