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监狱与社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监狱那种压抑感……孤立感和恐惧感,简直压得斯田福透不过气来。
而斯田福一旦出狱而进入社会,呼吸的每一口新鲜空气,仿佛都不同,感觉特别香甜和自由畅顺。斯田福出狱后见到每一个人,又都特别亲切可爱,尤其是见到自己的亲朋,更是激动不已!
斯田福现在是别鹤离鸾,无家可归,所以斯田福只能回自己父母家暂住。
况且,斯田福自从去荒岛克隆人……跟着又坐牢,至今已三年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因此斯田福也想趁此机会,尽一尽微薄的孝心!
斯田福的父母自从斯田福入狱后,曾三番五次提出要求,一定要去探望斯田福,但都被斯田福通过余靛荷婉转拒绝了。
斯田福不是不想见父母,斯田福只是不想父母为他伤心掉泪!
斯田福出狱后哪也不想去,只想首先见一见自己的父母,好让父母安下心来,以免整天牵挂着自己。
于是,斯田福坐上余靛荷驾驶的直升机,叫余靛荷先飞回自己的老家。
当斯田福和余靛荷飞抵老家时,斯田福的父亲斯浩然和母亲李静,早已为斯田福做好洗尘的准备工作。
斯田福走下直升机,百端交集地与父母含泪拥抱,然后步入祖屋。
斯田福按照当地的习俗,先跨过门口的火盘,然后才进入大门。
斯田福进屋坐下,与父母稍为寒喧一番后,就进入浴室,用李静预早煲煮好的柚叶水沐浴。
斯田福沐浴更衣后,将从监狱穿回来的旧衣服付之一炬。之后,斯田福才进入早已准备好的丰盛宴席洗尘!
由于这次只是家宴,因此只得斯田福与父母……以及余靛荷四人。
席间,他们四人把酒言欢,畅谈各人的近况和未来的打算。
“福儿,”斯浩然干了一杯酒后,和蔼可亲地对自己的儿子斯田福说道:“你和余靛荷,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们已很久没有见面了,趁此机会我们好好叙一叙。福儿你也可在这里,先调整一下心态以适应狱外的生活,计划好未来的新生活,然后再工作不迟。”
斯田福回忆起,在监狱那些白云亲舍的日子,心中不禁荡漾起阵阵愧疚。
斯田福眼圈泛红,闪闪泪光地说道:“阿爸,我也有此打算,离开了你们这么久,也该让我尽一份孝道了。你和阿身体还好吗?”
斯浩然苦苦一笑,用手扫了扫满头白发,唉声叹气道:“唉!上了年纪,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啊!不过还算好,我和你妈,暂时还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血压有些高,吃些降压药就能控制住。”
“爷爷,”余靛荷连忙打开手袋:“这里有些钱,给你和奶奶的。你俩可用这些钱,买些补品调养一下身子,或作一次全面的身体健康检查,或出外到处走走,旅游旅游,见识见识这个大千世界!”
余靛荷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现金支票,银码写着三千万元之巨,递给了斯浩然。
斯浩然没有马上接余靛荷手里的支票,只是瞥了一眼支票上的银码。
当他看见自己的孙女余靛荷,小小年纪,四岁不够,竟然一下子能拿出如此大笔的巨款,不禁大吃一惊!
斯浩然筷也停了,急问余靛荷道:“乖孙女,你去哪弄来这么多钱?三千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我打十辈子工,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阿爸,”斯田福哑然失笑:“你只管拿去用好了!余靛荷怀瑾握瑜,现已是亿万富豪,她的发明专利费,多到数不了,正是有钱无处花。你俩老帮余靛荷花一些钱,倒是帮了她的大忙啦!”
斯田福的母亲李静,这时也停下筷,摇头吐舌,望着余靛荷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成就!想当年,在我四岁时,还整天吵闹着要妈妈给糖果吃呢。”
“阿妈,”斯田福持盈守虚,对李静说道:“我们是在做科学实验,虽然这一阶段是成功了,但还有无穷的阶段等着我们走,还有无穷的困难或失败等在后头。总之你有钱就花吧,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们一直在外,无法近身照顾,这些钱就作为一种亲情补偿吧!而且余靛荷在刚出世时,也在这里生活过,你俩也为余靛荷付出过劳动,余靛荷的这些报答也是应该的!”
斯浩然活了大半辈子,躬俭安贫,白首一节,他莞尔而笑,温良恭俭让地说道:“但这些钱……还有田福你定期寄过来的钱,加起来是那么多的钱,我两个老鬼如何花得完?”
余靛荷将支票塞入斯浩然的上衣口袋中,襟怀坦白,兴致勃勃地说道:“钱花不完,你就捐给那些有需要的穷苦人家,做善事是德厚流光裕子孙,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和快乐!”
余靛荷说完后,就拿起酒壶,为各人斟酒,她自己不饮酒,就为自己斟了一杯果汁。
斯田福等余靛荷斟满酒和果汁后,马上举起酒杯说道:“对啊,钱花不完就捐出去!贫富差距,只是为了对富者的激励,并不是为了对贫者的惩罚。当富者将花不完的钱捐出去,重新激励那些有需要的贫弱者,这样就使到不论贫富的每一个人,都受到激励了,而不是只激励富者了。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斯浩然听到这里,转忧为喜,将支票收好,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好吧,那我就把一部分钱捐出去吧!有时我看到一些穷苦人家也是挺可怜的,因此帮助一下他们也是应该的。来,我们干杯!”之后四人一起干了杯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