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微然画完了大半幅的画,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猜测,现在肯定已经快六点了,也还没见到那个男人出现,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画是再也画不下去了。
“微然,你还不走么?”蔡糖糖走进画室,看着正在愣神的微然问道。
以前可都是她最早走的,现在一楼二楼的营业员都已经下班了,而她们两个老板级的人物却还没离开。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俏脸含羞,蔡糖糖便有些了然的怪笑了一声,正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便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宋辰翊因为点事耽误了,下了班也没看时间就将车直接往画廊这里驶来。等看到画廊的门都差不多掩上,只留了两三寸的小缝,心里不禁一紧,但是想着微然并没有跟他说回去了,所以还是进来找找看。
然后,果然看到画室里的灯还亮着。
挺拔俊逸的身影刚踏进画室里,就看见蔡糖糖转过头望向他带着揶揄的目光。身高上的差距,让宋辰翊直直穿过蔡糖糖的头顶,将目光落在了沙发前的画架旁边,那道清丽的靓影上。
“嘿嘿,既然护花使者已经来了,那微然我先走了,你最后的就锁好门吧。”
“嗯好。”
好奇的目光又是看了看宋辰翊一眼,蔡糖糖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还不忘小声嘟囔:微然是漂亮了,但是这男的怎么看着精神不济,憔悴的很的样子……
宋辰翊本是向她点头示意的脑袋,在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时就顿时僵住,嘴角的弧度也同一时刻僵在脸上。
他的憔悴有这么明显嘛?昨晚他已经睡得比较好了些了。
微然跟宋辰翊都听到楼下‘砰’的一声传来的关门声,也知道蔡糖糖确实走了,一时之间整个画廊里寂静无声,而画廊里唯一亮着的便是画室里的灯光了。
“你迟到了。”
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动作,微然见宋辰翊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便随口说了一句想要打破这安静的房间。
宋辰翊的嘴角微微一筹抽,他好像没有说几点过来吧,怎么就说他迟到了呢?
不过又见到她了,真好。
俊朗的脸上噙着温暖的笑,宋辰翊大步向微然走过去,身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并没有扣着,随着他的脚步,衣摆处轻轻扬起,让他整个人越发显得淡雅清逸了。
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微然也不禁回了个甜甜的笑过去,看在宋辰翊的眼里更加的美丽不同了。
从昨天到现在的时间算上去已经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难怪他的心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过也在这一刻,瞬间被充满了。
“饿不饿?”
宋辰翊走过去后,将画架搬到一旁,挨着微然就坐了沙发上,大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温和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微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娇声说道,“饿。”
“那你可知,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墨玉般的黑眸一沉,大手揽过身侧女人的纤细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过来了些,一手捧着她的脸,对着那张半张着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有一些急切,也有一些满足,四片唇紧紧相贴在一块,相濡以沫。
对自己这般急躁的行为也感到有些羞耻,但是谁让这女人坑了他这么多天,让他脑里时时刻刻想着她,连工作都分了不少心。这般想着,嘴上的力道就重了一些,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两人正吻得不可开交。
谁知道他一来就抽什么风,微然眨着水蒙蒙的美眸茫然无辜地望进了那双黑眸。连续几天的沉寂,让她的身体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敏感,只是一会的时间,她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双手揪着他的西装,正往他怀里靠着。
只觉得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微然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好像连自己口腔里的呼吸都快被这个男人给偷走了,正微微轻喘着。
宋辰翊捧着俏脸的手移到她的膝盖下,用力一抱,便又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而本该放在腰上的手此刻却是围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小脑袋安心地靠在自己手臂上,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平放在了长沙发上,而自己则是屈身俯了上去。
微然的两条腿此刻一条放在地上,另一条只能搭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俯在自己胸口上的脑袋,其实也不重,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墨黑的卷发披散在红色的沙发上,妖艳非凡,明媚的大眼茫茫然的似乎还搞不清状况,被他吻得有些肿肿的双唇仍旧微微张着,俏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沙发的颜色给衬得,有些绯红呢。
宋辰翊见到她这副模样,这可是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过的了。黑眸里突然光彩大放,唇角一扬,比之微然,只有更加的妖艳。
“辰翊……”
眨了眨眼,微然回过神来轻唤了一声,身体便开始不听话的挣扎了。
宋辰翊现在一只手被微然当做枕头枕在她的后脑勺上,能活动的也就只剩下另一只手了。
轻轻摩擦着娇美的脸蛋,那美好细致的触感让宋辰翊爱不释手,流连忘返。见她在自己的身下乱动,脑里便开始想入非非了,只觉得喉咙口干舌燥的,喉结也不禁开始上下打转。
“小然……嗯。”宋辰翊正在深情叫唤着她的名字,突然闷哼一声,微然的膝盖头似乎顶到了不该顶到的东西。
感觉到膝盖头上不一般的热度,微然慌张地将腿安分在原处,乖乖的躺着,这会是不再敢乱动了。
因为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黑眸似乎,暗了又暗……
大手不察觉的已经从脸蛋上挪开了,正隔着薄薄的蕾丝布料摩擦那毫无赘肉的细腰。刚刚一直都还没注意到,宋辰翊将视线往下一看,便看到那诱惑人的短裙,还有穿着黑丝袜细长美腿。
身上的热度不禁又升高了好几度。
“起来啦,我们该走了,要不等会时间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