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孤挟着两人几个起落间已来到了小女孩所说的道观门口,却见道观大门被人破开而院内也躺着几具染血的尸体,楚天孤对小女孩问道:“你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小女孩摇摇头朝楚天孤示意把她放下来,楚天孤两手一提将两人从腋下放到地上,小女孩走到门口在门上摸了摸回过头来说道:“应该是刚刚发生的,你看门上被溅的血还没干呢?”
楚天孤走进院内认真的观察了一番,发现确实如小女孩所说这里刚才刚发生过打斗,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确是有两种服饰,一种是紫色的长衫,一种是灰色的短袍,显然是两股不同的势力,而他们的死法确是如出一辙,都是脖颈上被人一刀毙命,而这刀痕楚天孤却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曾见过似得。
“你们俩就呆在这,我去看看”楚天孤想去看个究竟,但是又担心两个孩子会被连累到,这时他看到院中有个大大的青铜炉于是走过去围着炉子转了一圈点了点头,只见他单手用力一拍,青铜炉竟自发出嗡鸣之声但上面的炉盖却只是颤动了下。楚天孤一诧而后微微一笑:“有点意思”,说完双腿下蹲运气于气海右手化掌击向青铜炉顶,炉盖顺间飞起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飞速旋转却不下落。
“你俩进来,躲里面”楚天孤对左明和小女孩说道,小左明乖乖地走过来被楚天孤左手提起来放进了铜炉之内,而小女孩却怔在那里不愿进去。楚天孤见状说道:“快进去,一会我走了他们若是回来看到你,你就惨了”,小女孩一听只好点点头走了过来,楚天孤左手一托将她放到了铜炉的另一侧,然后右手手指一转青铜顶盖缓缓落下盖在了铜炉之上。
楚天孤检查了周围发现道观往南的路上有很多血迹,于是循着血迹追了下去。
小左明坐在铜炉内一角很是不自在,对面那个小女孩今天还被他绊了一跤,就这样面对着着实尴尬,不过想了想自己爹爹和娘亲曾经的教导,于是试着轻声问道:“我叫左明,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芷”小女孩回答的很干脆。
“哦,白芷,我跟你说件事,但是你不准生气哦”小左明小手揉搓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白芷点了点头。
“今天,那个,是我把你绊倒的,不过我以为你做了坏事才那样做的”小左明开口说道,说完还偷偷地瞅瞅白芷会不会一生气过来打她。
“嗯,我知道”白芷看了看左明嘴角一笑,似是对今天的事毫不介意。
“你怎么不生气啊”小左明疑惑地问道。
“你要是不绊倒我我就不会认识你们,说不定最后还被他们抓走,要是不认识你们又怎么能这么快的回到这里呢,这就是缘分啦,我师父跟我说缘分是要感谢的,我怎么会生气呢?”白芷将身后得药篓拿下来放到怀里抱着说道。
“你师父就是你去山上采药要救的那个人么,她干了什么坏事了会被人砍啊?还得你来救”小左明一脸的问号,这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有点不能理解,在他脑子里师父就是楚天孤这样的,高达帅气还厉害。
“..你这个小屁孩,以后不准这么说话了,再这样说我师父我就生气了”白芷收了笑脸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小左明一阵无语,这个小女孩看上去比自己大一两岁,但是说话的口气却和他师父很像,有些话很是难懂。当下只好托着腮帮在那想这白芷口中的“缘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楚天孤追着追着发现血迹不见了,四下寻找却是不见端倪,正纳闷间突然听到前面有吵闹和打斗的声音于是上前探查,却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人正在与一身穿灰色短袍的人打斗,嘴中还不断咒骂:“王少明你个混蛋,说好了将她擒住算是咱俩的功劳,你却妄想一个人去领赏,你也忒没有良心了。”那名身穿灰色短袍的人却回道:“李子月,谁叫你本事不如我呢,这南宫家的赏赐我是要定了。”两人说着刀剑相向打的不亦乐乎,而在一旁的一匹马上正绑着一个红衣女子,身上还有血不断滴下。
楚天孤听两人在这牢骚当下也听出个大概,心中因担心那女子伤势不愿再耽搁,于是纵身一跃跳到那马身上一拍马屁股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就跑,那两人见忽的跳出一人将女子连同马匹一块劫走了,当下也不打了撒腿就追,楚天孤双指一凝两道气劲打到两人身上,顿时两人像木偶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马上被绑着的那名女子此刻意识有点模糊,看到有人上马以为是刚才那两个人刚想开骂,却听见马上这人说道:“别动,我带你去那道观治伤。”女子听见忽然身子一颤点了点头便不再动弹了。
楚天孤骑着马驮着女子来到道观,将女子从马上抱下来放到屋里一个草堆之上,然后去外面把青铜炉内的左明和白芷提了出来,白芷看到屋内的红衣女子当下就跑过去拉着女子的手抽泣起来:“师父,你怎么样了,我给你采药回来了。”红衣女子艰难的睁开眼睛手轻轻地抚摸着白芷的头欣慰地笑着。
“赶紧把药拿来给你师父止血治伤”楚天孤在一旁道。白芷听到赶紧把药篓里的药拿出来仔细分辨,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原来她跟着师父只学到哪种药草是什么样子但却不知道如何个用法。
楚天孤一见却是一愣,他到是知道该如何用法但是这男女有别,况且这女子还是伤的胸口与肋下两处,当下想了想对白芷说道:“我来研药,一会我告诉你该如何涂敷你给你师父治伤”白芷一听抽泣着点了点头,红衣女子却是将头转过一边,偷偷用手捋了捋鬓边散乱的头发,皓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下楚天孤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罐将药草放进去用杵捣碎,然后让白芷用手绢慢慢地涂抹在红衣女子的伤口处,而他则拉着小左明在门口背对着口中说着涂抹之时该注意之事。这药草说来也是神奇,涂抹上才一盏茶的时间伤口的血就止住了,但伤口想要完全愈合恐怕还是要些时日。白芷涂抹完后将红衣女子伤口包扎好并给女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还是如原先一样是鲜艳的红色。
“咱们得去城里找个地方住下,在这里不安全,那两人等解开穴道还会追来的。”楚天孤在门外说道,好像是说给红衣女子听得。
“好,多谢相救”红衣女子轻轻说道,这会药力正起作用说话一用力伤口就会作痛。
楚天孤听到女子的声音后竟然一愣,回过头来盯着女子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竟然走上前去将女子身子转过来细细打量,刚才因为女子头发散乱遮住了脸而且天黑看不清楚,当下看清之后竟然一叹气,道:“每次见你怎么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这次伤的我竟没有认出你来。”
女子将头扭向一边似是很在意此刻自己的样子,说道:“是了,如果不是这样,那这江湖上的人怎么会称我为‘魔女’呢?”
楚天孤赧然一笑,说道:“你到底是不是魔女我还不清楚吗?只是你的性子也太烈了一些,在这江湖上走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麻烦定是不断的。”
红衣女子听见却是不以为意,说道:“还走不走了,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好好躺着睡一觉,我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说完一脸疲惫地眨了眨眼睛。
“嗯,我背你”说完楚天孤竟是和刚才完全不同好似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背起女子就往外走。白芷一看却是一愣,这个道爷真是奇怪而自己师父则更加奇怪,往常只要有男子多看她师父一眼她师父都会给那人一巴掌,今天被这样背着竟似还十分欢喜的样子,这真真是撞了邪了。
“你俩坐马背上”楚天孤说完又是一提将左明和白芷放到马上,就这样背着红衣女子右手还牵着马往落梅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