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中华歇后语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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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宁戚放牛唱歌——等官职

“出处”《吕氏春秋·举难》。

“注释”宁戚:春秋时期卫国人。早年贫困,后得到齐桓公重用,拜为上卿,迁相位。

“语义”表示自荐求官,以及求仕的愿望得到实现。

“故事”春秋时,卫国有个名叫宁戚的人,家里很穷,在卫国当不成官,便想在齐国谋个官职。因为没有人引见,他便来到齐国,以替人放牛为生,等待机遇。

一天,齐国的相国管仲遇见宁戚,便觉得此人气质不凡,便与宁戚交谈起来。管仲又问了许多问题,见宁戚对答如流,确实是个人才,便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说:“我是相国管仲。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拿着去见国君,他一定会重用你的。”

宁戚高兴极了,马上前往京都临淄。到那里天色已晚,就宿在城门外。半夜里,齐桓公突然出城。宁戚见是齐桓公的队伍来了,一边喂牛,一边击打牛角,悲哀地唱起了山歌:

沧浪水,白洋洋,有鲤鱼,半尺长。

恨尧舜,碰不到,肚中饿,身上凉。

路难行,暗摸索。哪时候,天才亮?

很明显,这首山歌是借自然的变化来讽刺当今的世道,表示自己怀才不遇。齐桓公听到后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差人把宁戚叫来,故意严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讽刺朝廷?”“我叫宁戚,卫国人,是个放牛的。我只知道唱山歌,哪敢讽刺朝廷?”“老百姓安居乐业,尧舜时代也不过如此,你为什么说‘恨尧舜,碰不到’?又为什么说‘哪时候,天才亮?’难道现在还黑暗吗?”齐桓公说罢,怒睁双目,紧紧盯住宁戚。宁戚并不慌张,沉着地说:“大王会盟诸侯,有的君臣半夜逃跑,有的派人行刺,尧舜时代可是这样的吗?年年打仗,老百姓妻离子散,叫苦连天,能说老百姓全都安居乐业吗?大王借周王的名义东征西伐,又吓唬弱小诸侯,可以说是天亮了吗?”齐桓公听了,大声喊道:“这简直是反了,来人,把这个放牛的杀了!”宁戚当即被武士们绑了起来。但他毫不畏惧,反而笑着说:“夏朝的桀王杀了敢于直谏的忠臣关龙逄,商朝的纣王杀了屡次劝谏他的叔父比干。今天大王杀了我,我就成为第三条好汉了!”齐桓公听后暗暗高兴,叫人把宁戚放了,也笑着说:“我怎么会把你杀了呢?我这是挑选人,试试你的胆量啊!”齐桓公很高兴,让宁戚坐上车随他一起走。

当晚,齐桓公就命人取官帽、官衣来,封宁戚。手下人表示,宁戚是卫国人,应该去打听一下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如果真有才能,再拜他的官也不迟。齐桓公说:“去打听些什么?有相国推荐还不够吗?要用人才就得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