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袖不知这位冷王爷要做什么,使劲抽手又抽不回来突然感觉一阵绝望,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扯下自己的面纱,那是不是一切都完了。
眼见着就要转正了,眼见着自己终于可以做上捧着钱饭碗的公务员了,这丫的非要搞乱。
可是对方并没有这样做,他所做的事情更加混蛋,因为他竟十分直接的道:“与本王进王府,只要一夜,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落云袖直接气哆嗦了,颤抖道:“你……。”她想也不想的就将脸探过去,竟然敢这样对她讲话,就算牙掉了也要咬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轩辕镜哪会被她咬到,缩手握住马缰道:“那么本王纳你为妾,一万两聘金如何?”
一……一万两?
落云袖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掉到地上去了,她特别需要这些钱,如果本来的身份不是什么弃妃或许她已经果断的和他进王府了。反正身子不是自己的,再加这又可以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
但……
她低下了头,极为惋惜的据绝道:“王爷自重。”扭头就走,心中万分不舍轩辕镜手中的那一千两银票。慢腾腾的上了马车,道:“我们走吧!”
那车夫看了看那位冷面公子见他不动就偷偷的爬了起来,然后赶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平时他都不会赶得这么快,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等那马车绝尘而去后曾不凡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摸了下鼻子回忆了一下刚刚的事情。眼前这位从来对女子不感兴趣的王爷瞧中了人家,还主动提出要纳进门为妾。对于一位身份低贱的歌姬来讲这明显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事儿,可是那位姑娘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还让王爷自重……自重啊!
这满朝上下,谁敢对他讲这种话?
可是他竟没生气,还骑在马上冷冷的伫在那里。
“那个王爷,您刚刚的方法有些过激了,虽说那姑娘是名歌姬,但是这种事通常要委婉一些。”委婉?这位爷委婉的时候通常要有人死的。曾不凡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不应该提醒他的。
“委婉?最终还不是一个目地,既然都是要去床上办事为什么就不能痛快一些。”他是痛快了而对方也不输他,一句自重直接拒绝,不过他喜欢这个性,象匹野马一般。
他最喜欢的就是征服各种各样的烈马,虽说十分危险但是之后也有同样的成就感回报。
自从那天自己抽了一鞭子对方却连哼也不哼一声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轩辕镜就明白了,她就是一匹很难得一见的野马,要征服才有乐趣。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轩辕镜转了马头,本来想离京去办事,不过现在却想将这匹野马征服才是最重要的。
镜王府,落云袖回去就一顿的踹墙,这个混蛋镜王爷,小气镜王爷,竟然敢这样的侮辱她,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如此尴尬连受侮辱的机会都没有。
谁说工作是件娱快的事,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份工作太过曲折呢?
“小蹄子你作死呢,半夜不睡你踹什么喘?”那边的屋子传来一声咒骂,落云袖只好熄灯睡觉。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受了凉,第二天她就发起了高烧,脚上似踩了绵花一般软绵绵的。好不容易将眼前的衣物洗了,又有个小丫头将一堆衣服放在她手中指挥道:“这些是锦香院的,大家都忙着你去送吧!”
“好。”锦香院是二夫人的院子,这是让她去找虐吗?
不过她瞧了一下身后的那些女人们,看来又从厨房那儿弄了点新鲜吃食想避开她,她不去也一定会被她们虐。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她拿起了那些衣服奔了锦香院,一路上的景物都有点晃,见到偶尔见到一个人过来都是两个头四只手的。
唉呀,这次多了。
好象有十多个脑袋,不,是二十多个……
落云袖晃了晃头想看清来的是谁,结果晃的太严重整个人卟嗵一声摔在地上去了。
“啊……这人怎么说倒就倒了呢,快瞧瞧。”一个婆子的声音叫道。
有人扶着落云袖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对一边衣着华丽的老夫人道:“回太妃娘娘,看来是高烧晕了。”
太妃是镜王爷的亲生母亲,镜王爷分府之后就接了她过来颐养天年,这几个月来一直诚心向佛,才在外面打斋回府,不由得打了声佛号问道:“哪个院儿的,吩咐人抬回去找个大夫给瞧瞧。”
那检查的婆子低头道:“回太妃娘娘,这个人是……是……落小姐。”说王妃吧已经被体了,说丫头吧人家本来还是名小姐。都四五个月销声匿迹的,她差一点就忘记府中还有这号人物了。
太妃皱了皱眉,以前她对这个儿媳也不是有多喜欢,整日了唯唯诺诺象提不起的浆糊。这些日子修了佛也学会了善心为别人着想,再加上庵堂中那些小尼姑也说着镜王爷的王妃是个可怜的,父母刚失势就给休了,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个丫头,说不定有多苦呢!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就抬我屋里去吧!”当给儿子积德了,再加上也希望他能有个好名声,不用总被人指指点点。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云袖换了个地儿,等醒来后还摸着自己的头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身下是高床软枕,旁边是仆人成群。不会是因为那个任务无法完成身子死去又换了另一个任务吧!
太好了,终于不用纠结了。
一边的小丫头突然见着床上之人嘿嘿一笑吓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没丢出去,都讲这位王妃自从被体之后性子变得很怪,现在瞧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儿。
“小姐,您醒了就将药喝了吧!”另一个丫头递过一碗药。
喝惯药的落云袖接过来豪爽的干了,然后品了品道:“治疗伤寒的药。”都讲久病成医,她是久病学会了尝药的滋味,但主要是治疗自己那身体病症的药物。
不对啊,好象自己之前晕倒就是因为高烧。她将手抬了起来,发现这衣服虽然换了但仍是那只瘦瘦的小手没错,原来并没有穿她还在纠结之中。
叹了口气道:“这里是哪里?”她不会抽疯的觉得那个镜王爷改恶从善将她这个结发妻又升职好好养起,所以应该是有别的原因的。
结果那丫头道:“这里是颐态殿。”
颐态殿不是太妃居住的地方?
太妃不是自己的前任婆婆?
那自己肿么处理?
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