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心语和舒芝晴走散了。
因为十一黄金周,旅游的人非常多,刘心语就被撞开了。
刘心语心有点慌,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就孤身一人,看着周围的人成群结伴说说笑笑的,孤独感瞬时袭遍全身。
双眸渐渐染上惧色,刘心语拼命地跑,边跑边叫:“芝晴!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我扁你!”
-_-||果~然是属于她的风格的喊人台词。
因为刘心语下意识地就跑向人少的地方,跑着跑着,竟跑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地。
突然从里面出来了一些人,个个凶神恶煞,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左眼还戴着眼罩。
刘心语皱眉,这好像是什么黑社会之类的?
不过她此刻就算是内心再怎么慌张,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表情,甚至带着……风轻云淡的神情?
她只是直视那个独眼,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地淡淡地问:“你们是谁?”
独眼笑了笑,转身去对后面的人狂妄地说:“她居然问我们是谁?!哈哈哈哈……”
刘心语的双眸仍是平静无波。
独眼复转身过来,凶狠的眼眸紧紧盯着刘心语,语气不复之前的嚣张狂妄,反而是弄弄的戏谑,“妞儿,来这儿是想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吗?”
刘心语只是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原本平静无波的语气添上几分清冷,“我是不小心来到这儿的,没像你想象的那么恶心!”
独眼好像是生气了,快步上前来,紧紧抓住刘心语的手臂往上举。
不知是因为他力大无穷,还是因为刘心语很清瘦,他竟生生把刘心语举了起来,双脚离地,在不停地挣扎。
刘心语的眼神变得凶狠,语气冰冷,她瞪着独眼,说:“放开我!”
独眼不屑一笑,头俯下,眼睛近距离地看着她,“想让我放开?嗯?你求我啊?”
“为什么?”刘心语突然问了一声,问得他一懵,她又继续补充,“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并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是有人指使你吗?还是有人逼迫?”
独眼一愣,后随即疑惑地道:“你不是来逼我们离开的?”
“什么逼你们离开?我听不懂。”
独眼放下了刘心语,双眼里的凶狠和戏谑消去,反而换上了真诚,“对不起,我以为你又是他们派来逼我们离开的。”
刘心语看着他鞠躬,没阻止,在他又站起身时,轻轻问了一句,“能跟我说说吗?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
独眼看着她,好像看进了她真诚的内心,顿了顿,缓缓说:“我们都是孤儿,去年抚养我们的孤儿院倒闭了,院长也不知所踪,我们无奈,只能一起跑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没人在这儿住,我们就住了下来。”
他抬着头,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因为回忆起那样的过往,眼眶渐渐湿润,刘心语下意识地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独眼对着她,突然手足无措,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急切,“没关系的,你是第一个没有歧视我们的人!”然后又继续说,“刚开始,我们在这儿总是被人欺负,后来,我们就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欺负我们的人才少了。可是,他们不知道又找上了谁,成天来逼着我们走,我们才渐渐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远处的天边突然又响了一声雷。
刘心语从小就怕雷声,这会儿听到也颤了颤。她勉强撑起笑色,对着独眼说,“能让我进去看看吗?这天,快下雨了。”
独眼是个大老粗,也没发现,大大咧咧的语气里透着善良,双眼闪动着光芒,“可以啊,请进,不过这地儿环境不好,别嫌弃哈!”
刘心语对他轻轻一笑,“怎么会?”
工地里很空旷,东西也很少,只是摆着一些矿泉水和干粮,刘心语眼里闪动着同情的光芒。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在这种环境中,居然有一个人那么特别。
他的背影清瘦,浑身散发出清逸的气质,在这样类似“黑社会”的范围中,是那么突兀,又是那么特别。
刘心语看呆了。
独眼此时笑呵呵地走上来,拍了拍刘心语的肩膀,指着他说:“妹子,我弟弟都让你看呆了?”
“你弟弟?”刘心语疑惑地问了句,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之后,又咋舌,“啧啧,看不出啊!”然后也怕他误会,连忙又摆手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我只是……”
“呵呵,没事的,很多人都说我这个弟弟一点都不像我呢!”
独眼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
刘心语顿了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友善,想不到。
“大哥啊,这天快要下雨,我能不能来这儿躲躲雨?”
“可以啊,只要妹子不嫌弃。”
“怎么会,”刘心语对他一笑,“这里很好啊!”
再来说说男主这边的情况………………
柯以珩找到了舒芝晴和其他所有人,但就是没有发现刘心语的身影,他焦急地问舒芝晴:“小语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我没有看见她?”
舒芝晴内疚地呐呐地小声地说:“我……这里人很多……结果我和她早就分散了……”她又小心地抬起眼皮看了看柯以珩的脸色,连忙补充,“那个,抱歉啊!我……我现在就去找!”
柯以珩用带着怪罪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看她,只说:“别又丢了!”
韩流陌在一旁气到脸涨得红红的,哼!我早就叫人把她绑起来了!你们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的!
“珩哥哥,刘心语丢了就丢了呗,她又不是小孩子,她总不至于不认识路吧!再说了,她没有手机吗?不懂得打电话吗?不用我们这么兴师动众地去找她吧!”
柯以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巧,她没带手机,而且,现在快下雨了,她没带雨伞。你要是不想帮忙找人的话也没人逼你,你尽可以回酒店去。”